故鄉是這樣一個地方:抵達時,尚能有奢侈的淚;離去時,連回首也不敢。
每次歸來,肖勝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那種長嘆一口氣的灑脫,是他在任何城市,任何國度,都不曾擁有過的。
即便現在早已不負當年的模樣,但剎那間的熟悉感,總能勾起內心那無限的追憶,並沒有再傻的冒泡,自駕歸來,在參加完嵐嵐婚禮後,肖勝便獨自一人趕回了北省,之所以‘獨自’,是因為徐菲菲不願意同行,而葛研又被老媽攬在身邊,這也就給予了肖大官人,難道的‘獨享’時光。
直接坐上了價值百萬的‘豪車’,,機場大巴,從哈市機場趕回了市區,到城區時,已經是晚上近五點鐘,對於周圍的一切,無比熟悉的肖大官人,沿著當年沒少逛蕩的路線,朝著遠處的步行街走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乏身材火辣,衣著暴露的北省大波妹。
有時候肖勝就覺得,還是娶北省姑娘最靠譜,啥話也憋不住,不爽的時候,直接來了句‘操’,說不定還真讓她整上了。
中午沒喝酒,但也沒吃多少東西,主要時間都在‘文面書生’面前秀優越感了,這個點正值晚上地攤起火的時候,沿著步行街的巷口,直接穿到偏道的肖勝,看著那熟悉麵館,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麵館的名字很有意思‘惠姐麵館’下面一排小字,寫著主營著什麼,單從這個名字上,你很難看出她的意思,但門頭上的那句‘原惠妹麵館’,則與現在牌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歲月是把殺豬刀,從‘妹’到‘姐’,不變的是味道,但老闆娘從少女到大媽了,過了這條背街,就是哈市有名的‘不夜城’,不過現在三項整治,這些夜總會大都騰出了地方,往郊區竄去,把這麼好的路段,留給了開發商。
這片地方,因為橫截面和位置,過於黃金,至今還沒哪個開發商真有這個財力拿下,也使得這裡,成為了哈市老城區的一道‘活化石’。
想當初,每次在夜總會瘋過後,摳了嗓子的肖勝等人,都會來這裡吃上一碗水面,或者餃子,那感覺,比吃所謂的西餐都過癮。
香噴噴的炸醬麵,不變的是份量,但價錢卻高了一倍,主要還是物價上調的緣故,但相較於其他麵館,這裡絕對實惠。
低檔消費,吸引了不少來這裡打工的漢子和妹子,當肖勝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有數些人,便已經開吃了。
找個靠門坐下來,攪拌著碗裡用涼水拔過,倒上炸醬的麵條,吃的是滿嘴冒油光,那感覺,絕對爽。
兜裡這麼摔都摔不壞的諾基亞,在這個時候響徹個不停,掏出手機的肖勝,直接來了一句‘在吃炸醬麵’,便掛上了電話。
不多會,三輛算不上高階,但也絕對可以讓人咋舌的奧迪系列新車,停靠在店門口,側過頭的肖勝,看著斥候他們幾個的衣著打扮,以及得瑟的表情,就知曉‘東窗事發’了。
五個大漢,同時圍集在肖勝所坐的桌前,這陣勢,引了不少人的側眸,風情萬種的老闆娘,沒認出以前的常客肖勝,卻對始終在這裡紮根的吳剛極為熟悉。
作為哈市極具代表性的人物,剛子到哪都是面子人,拍在櫃檯與老闆娘寒暄了幾句後,轉身走向了被圍在中間的肖勝。
“都別放屁的,等哥我把這碗麵吃完,晚上陪你們好好喝。”
“頭,俺們要去新房,補亂新媳婦。”河馬多嘴了一句,彈頭,斥候以及ak一前一後,掃頭給了他一巴掌,當吳剛想補一手時,在看到河馬那‘憤怒’的眼神後,又收了回來。
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的肖勝,笑而不語低下頭,三兩下就把碗中所剩無幾的麵條吃光,意猶未盡的舔著嘴角的醬油,打了個飽嗝,在他做完這一切,彈頭遞上了利群,斥候順勢打著了火。
“都是一身高檔貨啊,外面那車也是剛提的,看來剛子大出血了。”
“何止啊,放個屁,還蹦出了個避孕套。”聽到彈頭這話,肖勝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是真的‘大出血’啊。
“廖哥,你咋不說,竄出來根火腿腸呢。”說完這話,吳剛湊到了肖勝身邊,那是大訴苦水啊,把他們四個人的暴行,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半天才憋出一句話的肖勝:
“貞操還在,就不錯了,他們幾個節操都不知道被狗吃多少年了,我打了他們,晚上他們在找你,你覺得誰受罪。”聽到這話的吳剛,‘嗯,’的一聲,站起了身,掃視著趴在那裡,一臉諂媚的幾人,撓著自己的寸發,輕聲嘀咕道:
“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