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的肖勝,緩緩站起身,拉了拉自己那褶皺的衣角,望向那名始終佇立在原地的那名西方大漢,笑著說道:
“替我跟安琪拉那丫頭說對不起。下次你保護她的時候,注意收起你的氣息和腳步。我這個人脾氣比較倔,吃軟不吃硬!有機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說完這話,肖勝就準備轉身離開。可他的腳步剛邁出去,那名老婦勃然大怒的站起身,竭斯底裡的怒喊道:
“站住……”聲線已經破音,從對方的聲響中,眾人不難嗅出她的那份憤怒。而沒有回頭的肖勝,徑直的推開堵在門口的那數名黑衣保鏢,在其中幾名不肯讓位時,這廝嬉笑道:
“你們真不怕被折了手臂啊?”面對肖勝這極具威懾力的一句話,再看看那躺在地上,早已疼昏厥過去的隊友,這些個保鏢們,隨著肖勝的前進,自然而然的讓出了一條小道。
突然咧開嘴角的肖勝大笑不止,笑聲落入那名老婦的耳中,是那般的刺耳。而與此同時,佇立在陽臺外的那名大漢,嘴角卻微微上揚幾分,不知是對這些保鏢的不屑,還是對肖勝這番作派的欣賞。
原本屬於肖勝的病房,如今卻被教廷的人所‘霸佔’,自認為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那名從陽臺翻牆而入的大漢,微微向老婦欠著身子,準備離開。可就在他轉身之際,老婦突然開口質問道:
“剛剛你為什麼不出手?嗯?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用槍口對準我?”面對老婦的蠻不講理,大漢淡然的轉過身,輕聲道:
“我不出手,是因為打不過他。正如他所說狂化下,五十招內我也必敗。其次,在他用槍口對準你之前,你的這名保鏢已經先聲奪人了。而且他也‘友善’的提醒……於情於理,我都沒有出手的理由……”
“砰……”拍案而起的老婦,表情猙獰的緊盯著眼前這名大漢,聲線尖銳的回答道:
“德巴,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教廷護衛團的一員,你的職責是維護教廷的形象和名譽……”在對方說完這話之際,德巴猛然站直了身子,右手搭在胸口,目光虔誠的望向前方,但不是在看老婦。
“我謹記自己的職責……也願意為我的信仰,流盡最後一滴鮮血。但我也想提醒您一句,現在您不是教廷人員。我沒有這個職責和義務,來維護你的權益。我只負責你的安全,而你現在好好的坐在這裡。”說完,德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留下面色猙獰的老婦,在那裡無盡的憤怒。
“好、好、好……我會讓你們清晰的認識到,得罪我克麗絲,將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與肖勝大踏步向前的坦然自若相比,三步以回頭的斥候,顯得很緊隨。彈頭的右手,一直放於腰間,一旦出現什麼變故,他也能及時應對。
兩人如此‘神經兮兮’倒不是說斥候和彈頭,沒這個膽色。關心則亂,無論是德巴的出現,還是克麗絲的不請自來,都是兩人未曾想到的突發事件。再加上他們現在還身處教廷的‘老巢’,誰也說不準,那個自大到目空一切的‘老婦’,會做出什麼樣的瘋狂事情來。
兩人的這些動作,盡收肖勝眼底。在即將走出醫院之際,突然停下腳步的肖勝,亦使得緊隨其後的斥候和彈頭,猛然回神,相當詫異的望向自家班長……
“有這麼誇張嗎?好歹你們也是跟我混過七八年的老人了,生裡來,死裡去的,汗水打溼過前列腺,血水浸溼過胸毛,該見過的大場面,咱都見過了。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對峙,咋就讓你們如此神經兮兮呢?”面對自家班長的質疑,兩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窘迫’的笑容。
“頭,咱可是身在虎穴,萬一那老婆娘發起瘋來,真就命令自己的手下拔槍射擊,這麼近的距離,我們也怵啊……”
“你也用腳指頭想想成不成,若這位老婆娘,能代表‘官方’的話,就不會擺出這麼大的陣勢了。還荷槍實彈,這是因為心裡沒底氣才這樣做的。若是羅德里格斯家族,真就手能通天的影響高層的決策,向咱們施壓要人的話,來的就不是一些酒囊飯袋了。
你真以為我奪槍那一下是為了裝.逼啊?貼身保鏢耶,一個照面直接被撂倒,我絕不相信一個在教廷有影響力的老人,就配備這樣的保鏢。
不過,這位老婆娘的出現,也為我們的調查,重新開啟了一扇門。把她的資料給我調出來,特別是她作為亞歷山大一族的人,為什麼冒著大不為的替羅德里格斯家族辦事。這不符合他們的做事風格。”聽完自家班長這話的斥候,重重的點了點頭,心裡暗暗記下了這一任務。
三人直接出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