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一個好的基友,能在‘關鍵時刻’助你‘一臂之力’的話,那麼一個好的損友,絕對能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狂暴你的秋菊。體無完膚,慘不忍睹。。
躺著都中槍的肖勝,當了他們那麼多年的‘頭’,到現在才清楚,為啥他們幾個喝酒的時候,都是這般拼命,感情是想‘借酒上頭’啊。。
臉上的肌肉略顯抽搐,右眼皮狂跳不已的彈頭,戰戰兢兢的回過身,當他看到肖勝那一如既往燦爛的笑容時,內心不是暖洋洋的,而是毛骨悚然!笑裡藏刀,最溫柔的一刀,也是最殘忍的一刀。
“頭,您來了?”毫無營養的一句話的重複,聽到彈頭這聲線顫抖的一番話,低下頭的河馬,強忍著那幸災樂禍的竊喜。瞥了一眼紅楓,示意讓她趕緊驅散這些丫頭們。心有靈犀的紅楓,擺手吆喝了一句,幾個剛剛被彈頭還撩的臉紅不已的丫頭,趕緊吐了吐舌頭,各就其位,原本喧嚷的那一簇,瞬間只剩下了彈頭一人。
“六班長,嬌嬌呢?那丫頭不在啊?”不等紅楓開口,彈頭趕緊湊上前去,陰奉陽違的說道:
“嫂子,下午休息。現在在休息室呢,要不我帶您過去。”聽到這話的肖勝,嘴角抽了抽,輕聲道:
“謝謝啊,不用了!你隨我來一下辦公室,有幾件事給你交代一下。”說完,肖勝轉身走開,而站在那裡的彈頭,全身繃緊的扭過頭,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後不遠處的河馬,而這廝,跟沒看見似得湊到了紅楓面前,嘴裡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怎麼?福廣大少,還有事?要不我在這再等你一會?等你把‘借酒上頭’的段子,講完再來?”肖勝的話,霎時讓原本保持寂靜的地下室,響起了似有似無的偷笑聲。一臉諂媚笑容的彈頭,顯得極為尷尬和窘迫,低下頭跟小學生沒完成作業,即將請家長似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短短十五米的距離,舉步維艱的彈頭,多想走一輩子。面對著即將來臨的暴風雨。他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這算什麼事嗎,就是想在眾妹子面前裝逼一次,誰知還被逮個正著,這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把房門關山,家醜別外揚了。”聽到這話,彈頭心底更發怵了,恨不得直接抱住肖勝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湊到肖勝面前,委屈的解釋道:
“頭,我剛剛那話不是說你,我說的是‘彈頭’,你懂得。。”
“我不懂,我什麼都不懂。看來福廣大少,對我一直有意見嗎?那今天咱兄弟倆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你是準備被我打呢?還是準備讓我打呢?”聽到這樣一則選擇題,彈頭嚇尿了。。
簡單的架設了一個報告的大綱,拍了拍彈頭肩膀的肖勝,示意他照著這則大綱把報告寫完,不得少於十五萬字,而且還得純文言文。感情要豐富,所蘊含的寓意一定要催人淚下!還不能讓喬老爺子看出咱們是奉承他老人家。
坐在電腦前的彈頭,指尖都快挖破頭皮了,半天憋出一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頭,你還是打我一頓吧,這樣來的更實在些。”
傍晚十分,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伸展著懶腰的肖勝,全身發出‘啪啪’的骨骼發狠聲,戰戰兢兢站在一旁,拍了一下午馬屁的彈頭,笑容燦爛的繼續奉承著肖勝的文采。當今這世上,能讓福廣大少吃癟的男人,一隻手能數的過來,但肖勝絕對是其中一個。
“通知一下,明天凌晨。。收網。”乍然聽到這句話的彈頭,迅速收起了剛剛那副小心翼翼的欠打樣,站直身子,神色嚴肅的高喊一聲:
“是。”說完,迅速的轉身離開了肖勝的辦公室。雙手拄著下巴的肖勝,目光精睿的望向電腦螢幕,沉思了許久,把早就寫好的退伍申請書,連同著報告,一同發給了狗頭劉!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天上飄著五個字‘那都不是事!’”說完,肖勝毅然的站起身,踏步至門前,拉開木門,徑直的往外走去。
凌晨的鐘聲,砰然而響,相較於全國各地的風聲鶴起,悠哉的坐在嚴府**院的肖勝,藉著門頭上的路燈,展開了那張,有彈頭轉交給自己的紙條。
不知道這次代號為‘清風’的行動,會有多少達官貴人落馬,肖勝此時也無暇顧及這些,對於這幫‘吃裡扒外’,站著馬桶不拉屎的蛀蟲,肖勝也懶得去關心。
這是一個得罪人的活,在踏入苗疆之際,上級便把這次任務的指揮權交到了自己手中,這裡面的深意,肖勝看的明白,也看的透徹。人常說,打斷骨頭連著筋。為了穩固大局,肯定先把刺頭拔掉,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