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京都流傳著這樣一句話:“黑臉的‘大少’,白臉的‘書生’,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至於後果,無數人前仆後繼,已經用‘亡靈’祭奠,血一般的事實告誡眾人,這話不假!
前者是不給你講理,拳頭說話。後者是給你講大道理,講到你撓頭捶胸,自殺的念頭都有時,仍舊喋喋不休。
至於,兩人的戰鬥力,孰輕孰重?外四環,百盛廣場前,掐著腰的‘文面書生’,曾差點把納蘭黑蛋,說的腦袋撞牆。從此自詡‘二少’,把‘大少’噱頭,拱手讓給了眼前這個書生。當然,很多人都一笑而過,把這當個段子,私下裡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
在那個年代,一文一武的兩人,並肩站在這個圈子的巔峰,少有見面。一個整天窩在小說,一個整天窩在夜店裡把妹,生活作息都不同,見一次面,比登天還難。
可即使這樣,不知是不是狗熊惜狗熊的緣故,時不時欠抽的書生會去找黑蛋談天說地,偶然欠罵的黑蛋會去找書生喝酒。
所謂的基情,也就在那段時間,培養下來。但實在實的說,書生看不起黑蛋的私生活糜爛,而黑蛋呢,也不屑的書生死板,見面就掐,關鍵時刻會對罵,偶爾會大大出手,不過最後受傷的都是後者。。
一晃六七年,一個在部隊建功立業,一個在地方,享譽盛名。沒有聯絡,更別說交集了!然而,冥冥之中有一隻黑手,硬是藉著文慧這丫頭,撮合著兩人,再一次見面。
人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當年京都那麼多學士,欠抽的書生不找他們,卻找黑蛋談天說地,這本就是一種共鳴。當年狐朋狗友那麼多,酒肉朋友更能組建一個加強排,可黑蛋還是願意與書生把酒言歡,這也是一種共鳴。
知己,不說知根知底,但也大差不差。肖勝比誰更深知文超的才華和謀略,而文超亦比常人更加了解肖勝對大局觀的統籌。
整合百盛需要肖勝這種大局觀極其妖孽的人來操刀,但對於治理和對外,則需要一個心思細膩且有遠見的謀士來抽絲剝繭。肖勝自詡做不來,自家弟弟,又太稚嫩。在他心目中,值得信任,又擁有這份才華的只有眼前這個文面書生。
稱他為‘毒士’,皆因他的嘴毒,看似文靜的外表下,在關鍵時刻,卻有一顆無比堅定的內心。而且他的性子比較溫性,符合新百盛未來的發展。。他會是好嚴師,更會是個好益友,中誠有他輔佐,在肖勝看來,堪稱完美至極。
面對的這一拜,文超那近乎扭曲的臉頰,顯得異常的猙獰,整個人微微抖動著,壓著內心的怒火,聲線冷峻的質問道:
“你到底想要什麼?現在無論是納蘭家,還是百盛,看似危機,可不正是退出政治舞臺的媒介和轉折點嗎?你不該回來的,你也不該接下這個攤子。這和你當年跟我說的,一點也不相同。”此時已經立起身的肖勝,淡然的望著對方,身膀亦比文超,要高,要壯實的他,顯得那般厚重,沒有開口,等待著對方的答案。可這一次,文超彷彿抓住不放似得,繼續追問道:
“我在問你呢。還記得你當年是怎麼說的嗎?”聽到這話的肖勝,長嘆一口氣,追憶般喃喃重複道:
“我們急於成長,然後又哀嘆失去的童年;我們以健康換取金錢,不久後,又想用金錢恢復健康。我們對未來焦慮不已,卻又無視現在的幸福。因此,我們既不活在當下,也不活在未來。我們活著彷彿從來不會死亡;臨死前,又彷彿我們從未活過。”當肖勝喃喃的口述出這句,數年前與文超把酒言歡時的一段話後,不單單是怔在那裡的文慧,中誠,即便是徐菲菲,都不禁為他的文采和對生活的感悟,而傾心!什麼樣的經歷,讓當年不過十**歲的他,有如此的感悟呢。
“你還記得,那你告訴我,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和這些有什麼區別?那你告訴我。。”
“我姓納蘭,夠嗎?我爹叫納蘭長空,這個理由充分嗎?別人不知曉,你不知道嗎?他憑什麼被抓?退一萬步講,他該抓嗎?囂張有罪嗎?他難道不知道,摟著媳婦在家好好過日子,要比現在舒坦的多嗎?”說到這,情緒激動的肖勝,指向中誠,目瞪著對面的文超,壓制著那份憤怒,聲線顫抖道:
“按理說,都混到他這種地步了,把親兒子領回家,應該沒啥吧?為什麼?他不敢,這話聽起來可笑,他叫納蘭閻王耶,屁大點的孩子,聽到他的名字都會嚇哭,還有他不敢的嗎?可他就是不敢,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能再要衝到第一線,跟我大伯那樣,客死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