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你喜歡的人,去做你想做的事,就把這些當成你青裡最後的任xing。”回味著,自家母親給予自己的這條突如其來的簡訊,本來還猶豫在是否參加晚上這場由商盟的師哥,所組織的聯誼會的週中誠,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那般,第一次參加這種所謂的‘高檔’舞會。
一直以來,銘記自家母親的諄諄教導,不顯山不露水的週中誠,平常很是‘牴觸’類似這樣的交際活動,心裡也曾抱怨,畢竟這種機會是其他同學擠破頭想要參加的,這為以後的職場之路,毫不誇張的說,絕對添光添sè。
也曾小宇宙爆發似得質問過母親,可當面對她那般般淚珠時,從那以後,再也提及過此事,參加過這樣活動的週中誠,一直猶如隱形人般,‘享受’著學生時光。
在外人看來,週中誠就是一個忠厚老實,你跟他說什麼,都會憨憨而笑的典型北方漢子,但又擁有江南才子的柔情似水,一手讓導師都自嘆不如的小篆,寫的是蒼勁有力,數位師兄苦思不得其解的金融題目,他能一語點破玄機。
很少言語,喜歡籃球,對於週中誠來說,只有在籃球場上,才能揮灑自己的那份青激情,也曾違背母親的遺願,私下裡偷偷的接一些金融方面的私活,當然是以別人的署名遞交的,他只拿一些可憐的‘槍手’費,用來維持自己的生活開銷。
知曉自家母親的不易,一直都不明白那個經常不回家,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父親,到底什麼職業,隱約能從鄰居的七嘴八舌中,聽到一些流言蜚語,字眼很刺耳,‘私生子,小三’,自打那一年母親因為自己高燒,哭盡淚水後,懂事的中誠,總會避開那些敏感的話題,報喜不報憂,哪怕在學校裡受到任何挫折,他都學會自己的去抗。
十九歲,花一樣的年齡,在他十九歲的那一天,又一次見到了那個凶神惡煞的父親,不苟同平常,這一晚,他允許自己喝酒,還主動讓煙給自己,可礙於母親在,他只喝酒,沒抽菸。
“cāo、蛋的,你跟你哥差遠了。”也是在那一天,他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第二天,一大早,異常興奮的母親拉著自己坐上了那個所謂的‘父親’的座駕,很普通的轎車,卻有一個異常jing神的司機,這一天,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父親姓納蘭,而自己叫納蘭中誠。
習慣了‘週中誠’,對於複姓,他只是感到很好奇,可從未與北省赫赫有名的納蘭家聯絡在一起,更不會想到,在京都兇名至今被人津津樂道的納蘭二爺,就是自己的父親,談虎sè變的納蘭大少,就是自己的哥哥。
返回學校後的週中誠,顯得很高興,不是因為自己有了終於迴歸到那陌生的納蘭家的懷抱,而是自家母親,那喜極而泣的笑容,使得他亦能感受到母親的那份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十九歲,也是對愛情懵懂,但無比渴望的年紀,一直都覺得自己對待女孩子,沒有任何雜想的週中誠,直至認識了同系的女神程苼後,覺得自己那平靜如水的內心,乍起了波瀾,他覺得這就是愛情,哪怕他知曉,她已經有一個比富二代還要牛逼轟轟的男友。
女神的存在,便是讓人仰望的,最起碼是在中誠心裡是這樣的,本就不善言語,面對愛情,更不會像旁人那樣主動,說白了還是‘自卑’,默默的關注,默默的蹲守,默默的為對方每一個笑容而歡呼雀躍,直至,那一天,她主動找到自己,他覺得自己呼吸都是急促的,他覺得自己心跳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也是那一天,他成為了某個財團的‘御用槍手’。
中誠才華,源自於他的事無鉅細,那能資金鍊條的分析,jing確到小數點後數位,他的點子總算那般讓人咋舌,可除了寥寥無幾的幾個知曉外,所有的榮光,卻都閃耀在別人的頭上。
也曾有人告訴他,程苼是在利用他,他所寫的計劃書,在黑市上所販賣的價格,絕對比他現在所收益的要高十多倍,每每聽到這裡,中誠總會一笑而過,淡然道:
“我媽說,吃虧是福,人,,難得糊塗。”哪怕知曉對方,是在玩弄自己,但中誠還是一如既往的守護著他心中的女神,陪她哭,陪她笑,靜靜聆聽著她的傾訴,好多次他都有機會,一然女神的芳容,可他沒有,而對方也曾在醉酒後,表現出過自己的渴望,可他沒做。
少有的幾個朋友也曾嘲笑他的‘無能’,說不上一笑而過,多多少少耿耿於懷的週中誠,好多次鼓起勇氣,想要表達自己的愛慕,可每一次到了嘴邊,都嚥了下去,直至在一次醉酒後,酒後吐真言,那一晚,他的心,都被她的無情給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