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起,掛在門口處的風鈴發出‘叮鈴鈴’的聲響.院內的燈光,隨著風鈴的搖曳,似有似無的透過門縫,映入書房內。..o原本正與自家孫兒剖析大環境的千葉戶,突然扭頭望向緊關的風門。
目光很精睿,甚至夾雜著讓人心顫的侵略性。隨即扭頭的千葉榮次郎,反手摸向桌底的槍械。他的這一番動作,在進行一半時被千葉戶所制止。
“人家沒有打算隱藏行跡。是光明正大的潛入……”這是一個訊號,更是一種武道之間的‘禮讓’。
一拜、二報、三武……禮節很整,這是同一層面間的對話!
故意露出蹤跡,便算是‘拜訪’,那麼剩下的自然而然就是‘自報家門’了。
“華夏北省,長白山納蘭家嫡系三代納蘭中磊‘拜訪’。”很工整的自報家門。沒有藏頭掐尾。不但道出了國籍、身份、地點、姓氏,甚至連名字都沿用了‘本名’。
暫且拋開國度、信仰以及家族等等元素。單單就肖勝這麼一報,‘坐首’的千葉戶,便要起身拉門。
人家拜訪禮節一個不落。哪怕你就是再有‘怨念’,也不能壞了這個規矩。作為島國皇室‘劍師’這個面子,他們丟不起。
緩緩起身的千葉戶,拉直了自己褶皺的衣裝。昂首挺胸的走到門前,緩緩的拉開了風門。此時院內腳步聲倍顯‘凌亂’。不少看門護院的保鏢們,在這個時候拔槍指向了站在院內的肖勝。
而後者,淡然更坦然……面對微笑得,只望向拉門的千葉戶。
大手一揮,千葉戶示意下面的人全都退下。剛剛圍集不少人的庭院,霎時只剩下了三人。穩如泰山的肖勝、出了門的千葉戶以及守門的千葉榮次郎。
“不錯,單就這份膽識,就值得我親自出門一趟。”肖勝笑而不語,繼續望向對方。說完這話的千葉戶,用島國特有的‘鞠躬’還禮。
禮畢……下面就應該說目的了。
“既決生死,也分勝負……”這是當初千葉榮次郎及其百惠子,向肖勝說的話。此時他來,是應約而來。繼而,兩人中的任何一人,都得應戰。
微微側眸的千葉戶,望向他身後的千葉榮次郎。臉上的笑容不變。這個時候,已經沒他什麼事了。對方是應約而來,下面就要等自家孫兒回話了。
“按規矩三天內應約,都不算爽約。今天還沒過零點,所以你沒得選擇的。”聽到這話的千葉戶反而冷笑幾分。
“你家老爺子的本事沒學會多少,口氣倒是入木三分。我真不知道,你這是哪來的自信!”聽到這話的肖勝,不怒反笑的回答道:
“都說千葉戶老前輩飽讀詩書,是個懂規矩,知禮節的老傢伙。百聞不如一見……我跟你說話了嗎?應你得約嗎?這個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嗎?”
肖勝的三分質問,著實讓千葉戶的臉色大變。可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時候,作為‘前輩’的他,是沒有這個權力代替自家孫兒說任何話得。
“好凌厲的一張嘴,希望你的本事跟你的口氣一樣大。”說完這話的千葉戶,讓出了身位。而原本站在屋內的千葉榮次郎,微微朝著千葉戶欠了欠身子。隨後穿上木屐,踏出了屋子。
這一踏,便是應戰……
“請……”千葉榮次郎所指的方向,則是道館的武場。別人竟然應約,還一拜、二報、三武著來,那麼作為東家的千葉家族,也不能失了禮節。繼而,在說這個請字的時候,千葉榮次郎是半弓著身子。反觀肖大官人,則十分受用的大步流星,走在了前列。
面對庭院內的‘十面埋伏’,絲毫不放在心上。彷彿這裡是在自己境地似得。臨近武場時,肖勝突然停下了腳步,隨即對站在原地的千葉戶說道:
“我敢來,就不怕躺著出去。所以門外這些阿貓阿狗,還麻煩你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否則,我讓我的人送他們一程。”
“哈哈,你有這個本事,我不介意。”就在千葉戶自信的說出這話之際,只聽‘噗通’一聲,一具屍體從高處被扔到了院內。
脖頸被一刀抹開,雙眼還保持著死前的神色。這一巴掌,打得是千葉戶連笑容,都凝固在了那裡。
“你既然不介意,那我更不介意。還需要第二個嗎?我只想安安靜靜的打一場,然後讓你絕望……”說完這話,肖勝自信褪去軍靴,率先一步走進了武場。而此時面部表情陰晴不定的千葉戶,‘砰’的一聲,單手抓碎了旁邊的紅柱。
如若不是惜名,如若不是肖勝一開始‘整禮’前來,他千葉戶會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