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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軍刀,在沒入祭臺之際,發出‘砰’的一聲重響,即便在肖勝轉身掃視眾人時,刀身還在左右搖曳著。
‘祭旗’絞人心智的一個詞彙,對於這些江湖大佬們來講,這兩個字亦比殺戮更加的讓人透心涼,前者也許還能博個名,而後者不說身敗名裂,就連引你入門的大佬都要受到名聲上的牽連,更別說那些現在跟著你‘為非作歹’的馬仔了。
待到肖勝的目光,最終落在劉光輝臉上時,起身的眾大佬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他,此時,饒是身後帶著近十名馬仔,門外小弟過三十的劉光輝,都不禁深咽一口吐沫,感覺到肖勝那極為不友善的目光,戰戰兢兢的問了一句:
“祭旗你看我做什麼。”讓人想笑卻笑不出口的一段話,因為此時的肖勝,臉上並無任何情緒上的波動,眾人都在等,空口無憑,他們都在等一個‘噱頭’,一個足以讓他們同時舉刀,還不用承擔責任的噱頭。
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疊好的宣紙,即便疊了幾層,但墨跡依舊清晰可見,特別是當肖勝緩緩開啟之際,那鮮紅的張印,讓不少人為之一驚,甚至有的早已磨刀霍霍。
“清異族……”拉著長音的肖勝,在吼出頭三個字後,霎時間後退數步的劉光輝,靠著身後的凳面才勉強站穩,伴隨著肖勝所念的每一個字,傳入他的耳中時,臉色頓時煞白的劉光輝,下意識的去摸腰間的槍械。
待到肖勝用鏗鏘有力的聲線,吼出最後一句‘洪門子弟,人人得以誅之’時,連站都站不穩的劉光輝‘咣噹’一聲坐在了凳子上,隨後又意識到什麼的拔出手槍,槍口對準近在咫尺的肖勝。
“劉光輝,事已至此你還不知悔改嗎,還真準備八刀十六洞嗎。”所謂的八刀十六洞,便是用長刀直接穿過受罪者身子,拔出之際一刀兩洞,且前七刀人不能死,唯有第八刀才會送他上路。
“我不知悔改,特麼的整個文出來,就定我的罪,你們唬三歲小孩呢,這文是寫的,洪門大佬,別跟我扯蛋了,別那印章說事,特麼的我小學沒畢業,現在學歷都碩士了。
納蘭中磊,你是哪冒出來的孫子,洪門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啊。”這話劉光輝說的很是沒有底氣,暫且不說這文真假,單就納蘭中磊這四個字,就足以讓劉光輝驚恐不已。
“請給我大佬過目……”直接不理會劉光輝的肖勝,把文交由最近的一名老人,後者瞄了一眼微微點頭,傳閱給下一個,待到在場的七位大佬紛紛點頭之際,臉色毫無血跡的劉光輝,大聲呼喊道:
“你們串通好了來算計我,今天老子就是死,也要拉著你們。”說完舉槍的劉光輝,直接扣動了扳機,‘咔嚓’,,空彈。
“嗯。”連扣幾次的劉光輝,瞬間頭皮發麻,而此時站在肖勝身後的李管家,大聲喊道:
“清異族,‘紅花’以下所有人退出靈堂,封門……”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的劉光輝馬仔們,此時已經被眾大佬的小弟,舉槍對著,同時驅趕出門。
廳外,那原本用來遮陽的黑布,突然被人扯了下來,在洞開的靈堂大門緊關之際,黑布封住了屋門。
與此同時,得令的幾位大佬手下把整個正大武館周圍,堵得是裡三層外三層,連前來維持秩序的警察都被擋在了大門外。
姍姍來遲的fbi人,各個人五人六的亮出了槍械,更是掏出了工作證,很是硬氣的來了一句:
“辦案……識相的讓開。”然而今天,眾人紋絲不動。
“謝特,我告訴你們影響了辦案,你們……”不等這名亮明身份的fbi人員把話說完,如同潮水般湧出來的大圈幫弟子,硬生生把這十多人圍在中間,誰都沒有亮傢伙,更沒有任何語言上的衝突,就靜靜的站在那裡,目光同時盯向這來勢洶洶的二十多人。
“你們,你們,你們這是翻了天啊。”待到這名特工剛說完這話,內廳內傳出了一聲讓人內心不禁顫抖的聲音。
“祭旗……”
“祭旗……”待到裡屋的‘祭旗’聲,層層傳到外面時,近百名馬仔,異口同聲的喊道‘祭旗’,那陣勢就連受過專業訓練的fbi人員,都感到怵怕。
槍裡沒子彈,所依仗的手下被眾人合力趕了出去,此時對於劉光輝來講,唯一還能生還的希望便是自己的‘乾爹’趕緊到來。
‘磅……’直接從祭臺上把軍刀拔出來的肖勝,一步步的走向劉光輝,早已退無可退的劉光輝甩出了手中的槍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