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酒氣的唐成,抬頭望向推門而入的這名男子。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不經意卻道出了他心中的實情。也許以前,還會虛偽的尋寒問暖。但現在,人已將死還在乎什麼?
“唐兄弟啊,借酒消愁愁更愁啊……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一副自來熟樣子的中年男子,直接坐在了唐成身邊,單手拍著他的肩膀。看似很是關心唐成,可就連彈頭都看得出對方得意的神色。
“怎麼?王山,上面派一個人看著我還不放心。還準備讓你來親自送我上路?”唐成這話很老辣,既道出了彈頭的身份,又‘快人快語’的說出了自己處境。告誡對方,別再虛情假意了。
果然,待到唐成說完這話之際。無論是王山,還是他身邊的保鏢,都不禁把目光投向了神色冷峻的彈頭。後者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不吭聲,但神色很嚴肅……
“瞧你說呢,你這算是為組織犧牲小我。我王某人欽佩的狠啊……”說這話時,王山可謂是咬牙切齒。被眼前的唐成,壓制了這麼多年。終於有機會順勢上位,豈能不好好得瑟一番?
王山這話剛出口,唐成不禁放聲大笑起來。在這個過程中,前者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收聲,飲酒……待到唐成再扭頭望向王山時,那臉上的譏諷,更加的突顯!
“男人得勢如狼,小人得勢如狗。我記得哈巴狗,是最會獻媚的。王山,王總,我唐成今天的下場,便是你明天的寫照。別急,過了今晚,我在下面等你!”兩人的針尖對麥芒,著實讓彈頭看的過癮。
特別是早已肆無忌憚的唐成,說起話來,更是歹毒無比。而反觀這個王山,不再像進門時那般虛偽,一臉冷笑的回答道:“我的事,就不麻煩唐總你了。聊聊正事,今晚的獵物已經上鉤了。在前廳生事呢!不過扎眼的功夫,又都了無蹤跡了。上面的計劃,我不說你也該知道吧?好好再享受這一晚……”
說完這話的王山,站起身的同時,拉了拉自己的西裝,便徑直的離開了房間。可讓彈頭感到納悶的是,他離開了。但他所帶來這位保鏢,卻堂而皇之的留了下來。如老僧入定般,站在電視桌旁,禁閉著眼睛,貌似是在等著獵物上勾!
屋裡多了個人,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唐成的‘借酒消愁’。個子不高的那名保鏢,時不時眯著眼把目光投向唐成及彈頭這邊。摸不清對方身份的彈頭,單手插入兜內,把自己手機的鬧鐘開啟,而時間就訂在了兩分鐘之後。
刺耳的和炫鈴聲乍然響起,裝模作樣掏出手機的彈頭,先是‘嗨……’了一聲,隨即用島國語‘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
就在彈頭用島國語‘自言自語’之際,那名半眯著眼的小個子保鏢,突然睜大了眼睛。特別是當彈頭談及到‘河童’這個代號時,對方的瞳孔明顯大了不少。
島國的特工及情報部門,也不只一個。但彼此間在執行任務時,都會相輔相成!相較於‘隱忍’這個機構獨立與其他部門之外,其餘的部門之間,都是訊息互通,在華夏執行任務時,更是相互協調。
彈頭,就是在試探對方的身份。如若是王山的個人保鏢。那麼他勢必聽不懂彈頭嘴中所說的‘暗語’。但如果就是傳說中那名來港的隱忍話。那麼單就‘河童’這個代號,就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多方面求證下,‘河童’是島國特工,打入華夏內部最深的一顆棋子。島國近些年來的不少行動,都是在他的情報援助下,得以完成的。包括陳淑媛的父親資訊洩漏,也是從他這裡傳出去的。
繼而,彈頭想要探尋他的‘級別’。只需有意無意的道出這個代號,從對方的反應中,就能判斷出大概。
果然,在彈頭收起電話,臉色變得濃重之際。對面的那名男子突然開口,用的是島國語,而且聽起來沒有任何深意。
“櫻花墨……”
“墨千丈……”脫口而出的彈頭,神色更加的凝重。目光帶著極為不友善的神色,緊盯著對方。如同一頭伺機而動的獵豹般。與此同時,彈頭早已開啟了自己的通訊裝置。話筒另一邊的斥候,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接把全頻道銜接。
作為技術部門的侯倩倩,對於這段毫無營養的對白,顯得很詫異。直至斥候解釋完後,她才恍然大悟——這原來是島國某特工機構的暗號。
個頭不高的男子,感受到了彈頭的那份敵意。指尖廖有深意的敲打著桌面,臉上掛著淡淡卻又肆虐的笑容。這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俯視態度。
“你不需要對我有敵意,你也不配對我有敵意。據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