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瞪大眼眸的華美,仰望著阻擋著自己視線的醫療器械。不遠處,負責術前麻醉的肖曼,正指揮著醫護人員坐著一切術前準備。各種醫療裝置,都以相繼到位。
醫護人員的緊張作業,亦使得內心本就承受著巨大負擔的華美,變得開始緊張。倍顯冰冷的雙手,緊抓住手術檯的邊沿,直至走過來的肖曼,單手覆蓋在她的手面上……
戴著口罩的肖曼,雖然僅僅露出一雙有神的眼眸。但回望的華美,卻從這份眼神中,看到那份鼓勵的神色。前者微微彎下身子,輕聲對其說道:
“丫頭,很快就過去了。相信我,待你再睜眼的時候,狗勝那個‘負心漢’一定是陪在你的身邊。
還有,不要老想著黑暗,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陽光和明亮,佔據著我們絕大部分的時間。我能感覺的到,你的緊張更多的則是源自於對未來的嚮往。越是如此,越要讓現在的自己,變得更加堅強。”
就在肖曼說完這番話時,‘姍姍來遲’的王麗,‘全副武裝’的映入華美眼簾。起身的肖曼,湊到她的身邊,不知低聲說了些什麼。在其離去把準備好的麻醉裝置,推向手術檯上的華美。
“他剛走,卻帶著無限的期望。我亦能從他的話語和表情中,看出其內心的擔心。我真的很少看到他,為某個異性如此緊張。所以不管怎麼樣,都請你堅守著自己的執念。手術預計會進行兩個小時。我選擇的是全身麻痺,好好睡一覺,睜開眼又是晴天……”王麗的這一番話,著實讓躺在那裡的華美,露出了釋然的笑容。微微點頭‘嗯’了一聲,配合著身前的肖曼進行著身體麻醉。
意識越發的模糊,眼皮也越發的發緊。腦海中不斷浮現著肖勝的身影,美好的幻覺,充斥著她的整個大腦皮層。十米多長的紅地毯盡頭,一身盛裝的肖勝,面朝著自己露出燦爛的笑容。
而一身白紗下,自己挽著父親的手臂,緩緩的向他走去。莊嚴且神聖的婚禮進行曲,在親友們的祝福聲裡,迴盪在整個教堂。當自己掛在面前的面紗,被他掀開之際,自己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以至深夜,這家所屬教廷的醫院內,仍舊人流不息。位於後方的住院部,已經謝絕親屬探望,相較於急診的忙碌,這裡倍顯寂靜。
特別是醫院的**院內,本該在這個時候早已‘空無一人’。可相較於往日的‘祥和’,今晚的這裡則多了幾分暗流湧動……
偌大的手術室前,一臉‘焦急’的肖勝,走廊深處。這所位於**院內的手術室周圍,如今可謂是‘重兵把守’。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香菸,絕對‘演技派’的肖大官人,把一個丈夫,苦等手術訊息的樣子,演繹的淋淋盡致。
不過實話實說,現在的肖勝確實如坐針氈。只不過‘人在曹營,心在漢’罷了!進出的護士,全都著裝統一。面部更是被‘碩大’的口罩,遮住了半張臉。也唯有她們,能行走於手術室與旁邊的醫療室。其他地方,皆被暫且‘封鎖’。
真正華美,這個時候早已在肖勝從摩納哥趕回里昂的途中,便已經進行手術了。算算時間,也有近兩個小時了。可直至現在,還未從那邊傳來任何訊息。肖勝的內心,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發的‘急躁’。
又有兩名護士急匆匆的從手術室內出來,直奔不遠處的醫療室。肖勝‘急切’的上前詢問情況,換來的則是‘一無所知’的搖頭。而就在這兩名進入醫療室,快速整理著中後期所需要的藥劑之際,在這處醫療室窗外,那片爬滿爬山虎的牆壁裡,突然竄出了兩道黑影。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後院的配電系統突然中斷。突如其來的黑暗,亦使得手術室的備用電源,開始高負荷工作。一暗一閃下,手術室內出現了短暫的‘躁動’。更是在這個時候,那名折回手術室的‘護士’,在斥候的監控下,被調了包……
醫院後勤的應急人員,第一時間趕赴現場,進行緊張的作業。所擁入的近五名大漢,成為了整片區域‘唯一’的陌生人。
“頭,對方的三波人,分別扮演著不同角色,正在接近手術室。其中兩名正是‘款款’向你走來的那兩名護士。
透過對他們出行軌跡的監察,已經大致判斷出他們所待的聚點。九妹正帶人,逐漸縮小包圍圈。大舅子已經準備開始在外圍絞殺……”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目光瞥了一眼,那利用這份‘躁動’,而渾水摸魚進來的兩名護士。不急於動手的他,給龍玖留足時間,一窩端起對方的‘聚點’。
對於肖勝來講,這些人不過都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