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克麗絲來講,今晚的一切是興奮,也是乏味的,繁瑣的禮節,抗拒的做作,都是這位剛滿十八歲小女人潛心牴觸的,可她卻又是興奮的,因為從這一天起,她不需在拘泥於教規的條條框框。
這是自己那位在外人看來羸弱的父親,親口答應得,雖然她也知曉,他在教廷裡沒有太多的話語權,可不知為什麼,安琪拉堅信……只要他答應自己的,就一定能做到。
太累了,回到自己閨房裡,倒頭就睡的安琪拉,甚至都忘記了換衣,甜蜜的笑容,一直都掛在她的臉上,也許她夢到了自己終於掙脫了束縛,真正自由的踏足了那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
‘吱……’房門被人從外面輕柔的推開,路燈透過門縫對映到漆黑的房內,那道依然挺拔的身影,伴隨著門縫的越推越大,悄然的走進房間。
腳步很輕,生怕驚擾了睡夢中的安琪拉,待到這道身影,落座在床邊之際,粗糙的大手略顯猶豫的拉開了床頭燈。
燈光雖然很暗,但突然而至的光線,還是讓面朝燈光的安琪拉,微微變了姿勢,動作幅度很小,僅僅瞬間又陷入熟睡之中。
臉上揚起了一道寵溺的笑容,大手撐在安琪拉臉前的宋,想要撫摸下去,但又似在顧及著什麼,最終這隻粗糙的大手,搭在了安琪拉所蓋的被褥上,小心翼翼為她蓋好。
靜靜的觀望,連呼吸聲在這個時候,都顯得‘擾人’,慈祥的笑容,始終掛在宋的臉上,幾許寵溺,更有著幾許追憶。
門外凌亂的腳步聲,瞬間打破了這一平靜,猛然扭過頭的宋,在門口出現一道黑影時,用目光制止了黑影的開口,再次折回頭的宋,認認真真的端詳著眼前這個妙齡少女,在起身前,聲線倍顯沙啞的宋,嘀咕了一句:
“孩子,爹地答應你的,一定會辦到的。”說完這話,不再猶豫的宋緩緩起身,但在退出房間之際,又透過那狹隘的門縫,‘貪戀’的望了安琪拉一眼。
這一眼,也許就是永遠不見……
房門緊關,剛剛那名‘造次’的黑影,再一次出現在宋的身後,準確的說,他一直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宋出來。
“布蘭特長老身邊的護衛團,把我們的人攔了下來,現在他們的蹤跡,無法確定。”聽到這話的宋,緊皺著眉梢,猛然扭頭望向身後的副手,後者不敢與宋直視的低下了頭。
一步錯,步步錯,本想借此機會,在教廷內部立威的同時,再打華夏方一個‘翻身仗’,可現在的東窗事發,讓宋根本應接不暇。
手心內佈滿了冷汗,怔在那裡許久沒有動彈的宋,扭頭對身邊的副手說道:
“他們只要還在里昂,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死無對證,你知道什麼意思嗎。”雖然從現在來看,整個大局對宋十分不利,但總得來講,都被是被悶在一個井蓋下,只要不做到真正的婦孺皆知,那麼他宋就有可能‘反敗為勝’。
至於以前他所作所為的‘汙點’……歷史,往往都掌握在勝利者的手中,只要cia方態度堅定,他宋還真就不相信,長老團、仲裁團在沒有任何證據,只憑‘臆測’以及幾通電話,就敢拿他宋怎麼樣,要知道,他的姓氏還是‘亞歷山大’。
匆匆的折回書房,布蘭特的能力,宋是比誰都清楚,依靠手下培養的這些‘蝦兵蟹將’,估摸著很難把對方‘拿下’,在這個時候,他還得依靠隱匿在其背後的‘乾爹’。
電話還未撥通,緊關的書房門,再一次被自己的副手冒冒失失的推開,正當宋準備發怒之際,後者一臉急切的說道:
“教父,克麗絲……”
“克麗絲怎麼了,有她的訊息了。”猛然起身的宋,緊盯著眼前自己的這名副手,忘記了他一二再唐突。
“透過她植入所用的衛星手機裡的晶片,我們捕捉到了一組屬於里昂邊郊小鎮的ip,技術人員,已經在進一步追蹤了,這是資料,您看一下。”聽到這則‘振奮人心’的訊息,宋臉上揚起了盪漾的笑容。
而此時撥出去的電話,被人從那邊接通,擺手示意自己的副手下去,宋把得到的第一手資訊,轉達給對方,同時把布蘭特與臉譜出現的事情,又轉述了一遍,並沒有遺漏,因為宋知曉,接起這個電話的人,是何等的神通廣大,最起碼在整個歐洲,他都有著讓人生畏的代號,,上士。
‘上士’不是他的級別,是他的一種榮耀,從側面瞭解過這個人的國家機構都知曉,這個人曾經在‘上士’這個軍銜的時候,幹出了多麼轟動國際的事情,他更是某敵對國,黑名單排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