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待到肖勝說完這番話後,電話內傳來了斥候怪異的停頓聲,這顯然是內心有諸多的質疑,在他看來,自家班長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有些太冒進了。
“頭,不是我質疑你的想法,可萬一適得其反,咱們就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了,費爾已經成功借我們的手除掉了吉魯,羅德里格斯家族的整合,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費爾的聲望也如日中天。
再加上末世卡門的傳教的議案,就這幾日便被擺在了眾議院上,費爾手中可掌握了一筆不小的政治資源,萬一在這個時候把他逼急了,徹底倒在了cia那邊,於我們於大舅子那邊,都不是個好事啊。”
聽到這話的肖勝,冷笑了兩聲,傾吐著香菸,不禁反問了一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不是刻意維持某種平衡就能和稀泥般糊弄過去的,只要費爾的立場不堅定,即使末世卡門透過了眾議院,那又能怎樣,在cia和他的雙重打壓下,末世卡門依舊名存實亡。
從長遠的角度來講,對於我們也不見得是件好事,雖說費爾如日中天,可畢竟根基未穩,很多事情都還有變數的可能,以後翅膀硬了,真就能獨當一面了,那時候他的反戈,才是最致命的。
要知道,隱忍能在歐洲建立中轉站,靠的不是固有渠道,而是渠道商……他們可以全身而退,也可以東山再起,我們需要的不是牆頭草,而是真正意思上的夥伴,用來抑制,隱忍死而復燃的橋頭堡。
你就按照我的意思來,我也不會真的趕盡殺絕,僅僅是希望藉助他的一舉一動,向‘潛伏者’計劃的指揮官,下達最後的通牒。
我已經沒有心情隨他們在這裡玩‘躲貓貓’了。”
就在肖勝嘀咕完這番話後,姍姍歸來的服務員端著托盤,拉開了肖勝所入座的雅間隔斷門,肖勝之所以選擇這間有最低消費的雅間,也是希望自己的一舉一動不會被人‘打擾’。
隔著電話連續‘嗯,嗯……’了幾聲,在這名服務員湊到桌前之際,肖勝的目光飄向了對方所走過的地面,隨即抬眸的緊盯著這位服務員,喃喃道:
“磨杯咖啡還需要出門嗎,鞋底沾染了不少水跡嗎,後臺漏水啊。”待到肖勝說完這番話時,這名還未來得及把托盤放下去的女服務員,身子怔在了那裡。
此時肖勝那原本搭在桌面下方的右手中,多了一把冰冷的‘沙漠之鷹’,而槍口,正對著對方的腹部。
“舉著托盤別放下,我怕你雙手騰出空來,會對我不利。”肖勝那並不純正的美式英文,落在女服務員耳裡,極為刺耳,後者目光反盯著安然坐在那裡的肖勝,後者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真的不奢求從你們這些殺人機器裡套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來,幫我給你的主子傳個話:讓他哪來的,就滾哪去。
如果他的伎倆僅限於暗殺,利用資源進行阻擊、牽著的話,那麼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他,他的存在,讓我沒有任何挑戰性。
nozuonodie……翻譯成中文就是:不作,就不會死。”說完這話,肖勝直接抽出了自己的右臂,把沙漠之鷹在對方面前亮了一下,隨手起身道:
“忘了開保險栓了,不專業了吧。”說完,肖勝那粗糙的大手,拍了拍這名‘女服務員’的肩膀,留下咖啡和甜點的錢,補充了一句:
“風塵僕僕不容易,算哥請你的。”在說完這句話,肖勝沒有扭頭的撥開半掩著的房門,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雅間,而在肖勝強大氣場的震懾下,直至透過玻璃牆看到肖勝出現在外面後,這名‘女服務員’才恍惚的方向手中托盤。
小心翼翼的扭過頭,望向自己的肩膀處,本以為對方在自己肩膀上,黏上了一枚可遙控的炸彈,撥開口香糖後才現,是自家隊友本來黏在他車尾處的那個跟蹤儀。
一股油然而生的挫敗感佔據了這名‘女服務員’的內心,托盤下那被掩藏的槍械,始終未有機會把槍口對準那名男子,無論從他的坐位,還是自己下意識湊上前時,他的挪動,都無不在告訴著她,對方即使在電話過程中,仍舊保持著一顆高度警惕的心。
手心內已經滲出了冷汗,隨手把托盤和槍械仍在桌面後,女子雙手掩面的停滯許久,當她看到肖勝駕著他的奧迪,駛離這片區域後,才有勇氣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七號任務失敗,八號生死不明,另外他有幾句話,要向我向你轉述,錄音已經在傳誦過程中……”說完這些,女服務員停頓了少許,直至那段錄音傳遞後,才關上手機,同時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