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炬般緊盯著身邊的肖勝,想要從他的表情或眼神中,看出一絲異樣。然而自始至終他的表情,都是那般的‘坦然’。坦然到讓卡特無法搏逆他的說詞。
“是不是我不按照你所說的去做,我就無法見到她?”兩人對視許久後,卡特冷聲的回答道。而聽到這番話的肖大官人,咧開嘴角的搖了搖頭道:
“只要你想,隨時可以。甚至說,如果你覺得你有能力保護她,你把她帶走,我都沒有任何意見。合作,是基於我們雙方互利的基礎上,如果有一方被動,那麼就會為這次合作,埋下隱患。
我救你,只是想讓自己多一條路而已。再重申一遍,我沒宋那麼卑鄙。”說完,起身的肖勝,漫步朝著裡屋走去。而愣了少許的卡特,緊隨其後。
看似不起眼的小診所,越是往後院走,裡面的醫療設施越是齊全。甚至於一些大醫院才有的裝置,在這裡也一應俱全。
下午時分的那不勒斯,多了幾縷刺眼的陽光。頂著太陽往後院走去,透過窗臺看到什麼的卡特,猶如發瘋般竄了進去。
手臂顫抖的推開了房門,映入卡特眼簾的,則是一名老婦安詳的躺在床鋪上。身上插滿了儀器管,唯一能證明她還活著的,是那不斷遊走的波段……
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間瀰漫在卡特心頭。不敢哭出聲,把頭埋入床邊的卡特,肩膀忍俊不住的顫抖著。抑制下的哭腔,倍顯壓抑。隨之身子抖動的臂膀,發出‘咯吱吱’的響聲。
沒有隨之一同進去的肖勝,蹲在院內叼著香菸。目光投向了遠處,在卡特進屋的這麼長時間裡,一言不發的他,不知在想些什麼。這份寧靜,隨著卡特失魂落魄的歸來,而被淡然打破。
抽出了一根香菸,遞給了隨同肖勝一起蹲在這裡的卡特。後者還沒有完全從情緒中,緩解過來。雙指顫抖的夾住香菸,在肖勝為其點火之際,他才聲線低吟道:
“我想你應該知道真相。”無可否認的肖勝,聳了聳肩膀。眯著眼睛,在傾吐一口香菸後,喃喃道:
“我知道的真相,也僅僅是從旁人口中轉述的。至於真假,你自己來判斷!在你失勢後沒多久,醫院內便多了一個需要依靠營養液維持生命的‘假死人’,甚至連呼吸,這些年都無法自主。
殉情……在我看來有些殘忍。沒有哪一個母親,會不顧自己襁褓中的女兒,而逃避現實的。我只負責分析,也許參雜著個人情緒在裡面,但應該**不離十。”眼角不斷抽搐的卡特,一邊抿著香菸,一邊刻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
“這個‘旁人’是誰?可信度有多高?”不願再贅言的肖勝,直接點名道姓的回答:
“克麗絲……克麗絲*亞歷山大。”待到肖勝說出這番話後,猛然扭頭的卡特,望向對方。沒有再廢話的肖勝,起身引領著他,直接不如裡屋的另一個房間。把近段時間,卡特‘錯過’的事情,以文字的形式,展現在他面前。
之所以能找到伊蓮,肖勝確實要感謝克麗絲的‘言無不盡’,若不是因為她救子心切,把藏在肚裡的秘密全盤交出,肖勝怎麼也不會如此‘輕鬆’的把伊蓮保護起來。至於卡特的所被關押地方……這算是‘黑手黨’賽文,回饋給肖勝的一份見面禮。當然,就此事而言,他僅僅是‘說說’,絕不會承認。
約摸一個時辰後,走房間內走出來的卡特,先是進屋與伊蓮簡單告個別。隨後大步的走出了房間。此時,已經陪他近一下午的肖大官人,扭頭望向對方。後者輕聲道:
“謝謝,不過還要麻煩你一件事……”
“安琪拉很安全。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聽到這話的卡特,重重的點了點頭。伸出了右手,在與肖勝緊握之後,接過對方遞來的車鑰匙,提著自己所需的資料,大跨步的走出了這間診所。
卡特前腳離開,大舅子帕克便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作為營救卡特的主力,帕克參與了肖勝此次計劃的所有行動。
“你就這麼篤定的認為,他會幫助我們對付a?萬一他變成第二個宋,甘願成為a的傀儡,你不就得不償失了嗎?”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笑著回答道:
“如果他是這樣甘願居於人下的人,當初就不會有宋與隱忍、a的合作。要知道,一直都是他在掌權,哪怕是現在,激進派仍舊佔據教廷半壁江山。
任何組織都不是一塊鐵板。你真以為宋的所作所為,當初長老團、仲裁團一概不知?很多事情,大人物們都揣著明白裝糊塗。
要知道,當初卡特在教廷的威望,早已凌駕於長老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