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得列夫基是布市的警署總探長,相對於國內的一局之長。
在他的管轄範圍內發生瞭如此駭人聽聞的事件後,原本都已經在家睡下了的他,趕緊穿戴整齊的趕往案發現場。
待到他趕到這裡時,現場已經被警戒線隔開。負責這邊區域的一個探長,引領著門得列夫基趕往第一案發現場。
屠宰場內的所有‘證物’,都未曾被人挪動過。只有幾隊法醫在那裡‘緊鑼密鼓’的收拾著殘局。
每到一處,門得列夫基都會停下腳步,耐心聽探長把案場分析一遍。從腳印、血跡噴灑的位置及面積、再到‘受害者’死後所表保持的姿態,這些有經驗的探長,亦能‘情景還原’當時的場景。
進入地下室後,首先映入眼簾的那一罐罐人體器官,讓門得列夫基不禁緊皺眉頭的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的區域探長尷尬的回答道:“初步判定這家屠宰場,其實是個人體器官販賣組織的‘根據地’。而這些……”
沒有聽他把話說完,門得列夫基大步流星的朝著地下室末端走去。
已然佩戴上白手套的他,先是打量了一下那用刀刻的多個大字,隨後把目光投向了那沒入牆面裡面的尼泊爾軍刀。
從側面仔細觀察一番後,當他看到那雕刻在刀身上的字元時,從兜裡掏出手機的他,近距離拍下這這些‘字元’。
能在華俄邊境城市當總探長,顯然是個‘華夏通’。最少,他對於中文並不陌生。
“臉譜?”
嘴裡嘟囔著這兩個字的他,心裡猛然‘咯噔’了一下。而就緊隨他站在那裡的區域探長,輕聲補充道:“這顯然是嫌疑犯,刻意留下來的明顯‘標緻’。至於這個‘臉譜’意味著什麼,我們現在……”
不等這位‘探長’說完,扭過頭的門得列夫基,直接一臉凝重的回答道:“如果這真是‘臉譜’所為,你還不配知道他是誰。”
說完這話門得列夫基,打量了周圍許久之後,才嘀咕道:“他就沒有什麼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他還在布市……”
“嗯?你的意思……”
“通知各個警署,留意一名華夏面孔,男,三十多歲……”
當門得列夫基,直介面述出肖勝的大致面容時,一旁的警探們各個都‘驚為天人’。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心理畫像’?這也太精確了吧?
然而,他們不知曉作為克、格、勃在此區域最高指揮官的門得列夫基,在上任的第一天,便已經把肖勝的照片深深的刻入心中。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在第一現場待了不到一刻鐘的門得列夫基,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屠宰場。當他出現在已經燒焦了變壓器前,透過那破碎的打火機,拼湊出‘赫蘭鎮’字樣後,內心那份的恐懼如同這寒風般侵襲著他的全身。
重新坐在車廂內的門得列夫基,‘叭叭’的連抽了多根香菸。隨後掏出一臺手機的他,撥通了一則‘短號’。在電話接通的一剎那,一臉凝重的門得列夫基,聲線顫抖道:“他還活著,他來了……”
電話另一頭在聽完他這番話後,沉默少許道:“華夏有句成語叫做‘驚弓之鳥’,形容的應該就是你現在這個狀態吧?我到希望他真的活著……”
“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說完這話的門得列夫基,瞬即掛上電話。
把手中香菸扔出窗外,從兜裡摸出鋼製酒瓶,擰開之後猛抽兩口的他,這才重新啟動越野車,往家趕去。
他也希望這一切都是‘惡作劇’,他更奢望那道‘夢魘’確確實實已經葬送在富士山下。他更……
可他同樣清楚,如果對方真的還活著,那麼今晚的這一切,將只是個開始。
住在布市西南端的門得列夫基,在出門一個半小時後折回了家中。他需要更多關於臉譜的訊息,或者說他需要更多關於他所領導的小組‘詭刺’的資訊。
他不敢亂用除卻私人電腦外的其他聯網裝置,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在臉譜的麾下,有一名連美‘親身體驗’系統,都能侵入的駭客高手。
開啟了房門,不敢有任何動靜的他。生怕驚擾了自己未婚妻的睡眠,惦著腳尖的他,輕手輕腳的來到了二樓書房前。
下意識低頭檢查了下自己卡在門縫裡的卡片,確定完好無損並未被人移動之後。他才長出一口氣的擰開房門!
‘吱……’
房門被他從外面推開,然而,也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