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鮮衣怒馬’來形容現如今的徐菲菲,是再恰當不過了。手持馬鞭的她,如同‘女王’般居高臨下的望著身前不足半米的肖勝。
在問話之際,更是揚起持有馬鞭的右手,指向了肖勝。這一行為,在大多人眼中都與‘跋扈’‘張揚’掛上了邊。而自始至終站在那裡,都紋絲未動的肖大官人,臉上一直掛在坦然自若的笑容。
“我手裡缺錢……”
驢頭不對馬嘴的一番回答,不單單是馬上的徐菲菲,就連聽到肖勝這話的會場其他人都不禁緊皺眉梢。
“徐總再家大業大,背景深厚。可真把撞個二級殘廢,總不能拍拍屁.股走人吧?訛你個千兒八百萬的,你不嫌多而且還出了氣,我省著點還能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多好?”
肖勝的一番話著實讓場中不少人‘恍然大悟’。即便在這一環節上,肖勝有幸躲開了這一‘浩劫’,就是來找回場子的徐菲菲豈能善罷甘休?與其被對方揪著不放,還不如落落大方的站在那裡。
在如此公眾誠下,背景再雄厚總不能撞了人不聞不問吧?屆時,你氣也出了,輿論的壓力也倒向了你那邊,事情最終也會不了了之了。
場中的企業家們,在心裡稱讚著肖勝‘心思縝密’的同時,又為他的勇氣和氣度深深所折服。試問換做另外一個人,敢這樣面對直面賓士而來的高頭大馬嗎?
這萬一徐菲菲在最後時刻,沒有拉緊馬韁繩,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今天的事我堂弟是唐突了點,但也……”
不等徐菲菲舊事重提完,撫摸著旁邊馬匹的肖勝,順勢翻上了馬身。拉著馬韁繩調轉馬頭的他,從馬鐙處抽.出了他的馬鞭。
“他唐突是因為你慣的,你不慣他他敢在京都重地如此‘肆意妄為’?”
彷彿是為了應證自己的說詞。說完這句話的肖勝,不等徐菲菲‘回答’。‘啪’的一聲,馬鞭抽在了馬腚上。霎時間,肖勝座下的駿馬如同離弦的弓箭般躥了出去,而方向赫然是馬場另一隅的徐佳豪。
“肖磊,不要!”
看到這一幕的王海,都忍俊不住的溢位了冷汗。特別是在駿馬奔跑的過程中,肖勝不斷鞭打馬身,亦使得馬匹跑的飛快。
“啊……殺人了,要殺人了。”
遠不如肖勝那般‘坦然自若’,在發現苗頭不對之際,原本意氣風發的徐佳豪,像一條野狗般連滾帶爬的竄出了馬場。待到肖勝與他的馬匹,跑到那裡時,這廝早就躲在了柵欄外,順勢繞場一圈的肖大官人,又折回到了徐菲菲身邊。
臉上始終掛著那份淡然笑容的他,單手背向了身後,指的正是徐佳豪的方向。
“我站在那裡紋絲不動,不是因為他叫徐佳豪,更不是因為你叫徐菲菲。而是我敬畏你身後的納蘭家。我想在場的不僅僅是我,很多因為你的出現而惶恐不已的權貴,和我有著同樣的感受。”
“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我這種愣頭青。徐總,我就是個小人物。小人物也該有小人物的尊嚴,踐踏一次就夠了。多了阿貓阿狗都有脾氣的。有的隱而不發,遵從著‘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這個硬道理。也許過了段時間就被社會蹂.躪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但只要能挺得過來,這筆帳他們一定記在你徐菲菲頭上。”
“而有的似我這類人,有一說一的使出來。或許被你那亮瞎眼的背景,折磨的體無完膚。但請你相信,即使一隻瘋狗咬你一口,你還得打三個月的‘狂犬疫苗’,這還是傷口夠淺,重了的話一定會留下疤。這道疤在你身上會很刺眼,在納蘭人心中,說不定就會很厭惡。”
“我的命不值錢,徐總……你的未來才精貴。給小的一條活路,最少不會狗急了跳牆。你說呢?”
場中的人,無不被肖勝這番話以及那副氣度所深深折服。他這話乍一聽是在‘服軟’,仔細揣摩一下,又何嘗不是在‘警告’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反而被‘警告’的徐菲菲。臉色煞白,至此都沒恢復過來的徐佳豪,心裡更是七上八下。他怎麼著也沒有想到,一次強行‘裝.逼’竟惹上了這麼一尊煞神。
饒是現在他佔據了優勢,如果時間能倒流,他絕不會沒事找事。這就是肖勝給予場中所有人的‘感覺’。
“咯咯……”徐菲菲突然笑了,笑的很燦爛,也笑的很明媚。
誰都看不出她這番笑聲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可她的笑,卻讓在場人的心絃越發繃緊。
“我男人告訴過我:狗咬你一口,你總不能再咬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