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話費送的老式諾基亞手機,被暴發戶重重的摔在地上,碎成了三瓣——機身、電池以及電池殼……
單手掐著腰,望著地上那被自己蹂躪了千百遍,仍舊‘不離不棄’的手機。絲毫不在意身邊肖曼和王麗詫異眼神的暴發戶,又蹲下身子,一塊塊的把手機拾起,並裝好……
“你說你質量這麼好,一臺用上個十來年都不壞,你不倒閉誰倒閉?”重新按動開機鍵,清脆的和炫鈴聲,再一次迴盪在耳邊。
“想換臺智慧手機都這麼難,他小姨你告訴我,這可咋整?”在肖勝撥通暴發戶電話時,這廝正與肖曼以及王麗,探討華麗體內角菌的事宜。目前,經過肖曼幾次利用儀器的探查,已經基本確定華麗體內的‘角菌’,確實攜帶大量的病毒。至於這種病毒,是否與西非正在爆發的‘埃博拉’有著必然的聯絡,還需手術後,進一步確定。
並沒有避諱肖曼和王麗兩人的暴發戶,等同於當著她們的面,‘敲打’了肖勝一番。措辭、語氣都極為不善。甚至在說到最後激進的時候,王麗的臉色都有些發寒。
雖說外界對‘納蘭閻王’的傳言,可謂是極其‘不友善’,甚至在王麗心中可以用‘惡意詆譭’來形容,畢竟她從未見過眼前這個和藹可親的公公,對誰用過大嗓門。當然除了那猶如殺豬般的笑聲……
可今天,雖然僅僅是‘敲打’,但他那長久以來所隱匿在身體內的暴戾,頃刻外洩。在那一瞬間,即便是貴為‘親人’,王麗也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倒是肖曼,始終保持著剛才的坐姿。抿著用來抗衰老的花茶,沒當他聲調提高几分時,她的目光便顯得凌厲數分,直至暴發戶掛上電話,直接把手機摔開後,這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漢子,頓時拍案而起。
而在她的氣勢壓制下,暴發戶‘乖乖’的蹲下身子,把零散的手機重新組裝起來,‘賣萌’的詢問出一系列緩解現場氣氛的話。
“納蘭長空,你不覺得你是在拔苗助長嗎?中磊他才多大?二十六七……二十六七的時候,你承受了這麼大的壓力和責任嗎?
好嗎,未出生的時候,就給他制定了一系列的訓練計劃。我姐姐帶著他的時候,遭受了暗襲,不得已情況下早產一個月。身子羸弱,所謂的‘光復計劃’,眼瞅著無法實施,老的借酒消愁,小的直接不進家門。屁大點孩子,直接扔給了我這個連物件都沒有的黃花大閨女……
直至他在八歲那年替章怡擋刀,讓老爺子重新看到了他的潛質。而那時的你呢?在外面尋花問柳,找了個足以當你閨女的女人。還有孩子……
我就在想,如果中磊真的沒有達到你們所期望的‘成就’,你們會不會毫不留情的把所有資源,都給予中誠呢?
幸虧他爭氣啊,否則我那燒香拜佛,吃了近十年齋飯的姐姐,到現在估計也下不了山吧?現在他有成就了,甚至於要高過你們所期望的,可你們呢?不滿足……什麼榮譽,責任,你們統統都扔給他一個人。
我問你,這些年他享受過一天正常人的生活嗎?說句難聽點的,就是閉上眼了,還在考慮晚上有沒有人夜襲。我就不明白,你們怎麼就這麼狠心……”在說這話時,肖曼的熱淚已經奪眶而出。
雖然肖珊生了肖勝,並在前幾年給予了他正確的價值觀、世界觀引導。可在隨後的幾年裡,都是肖曼在帶他,直至八歲出事之後。即便是八年以後出山,遠在普陀山的肖珊,都很少與他見面,唯有肖曼以‘小姨’的身份,保護在他左右。這樣的感情不是她親孃,卻勝似那份母愛。
聽到這話的暴發戶,可著勁得撓著自己的寸發,一連給王麗使了幾個眼神,示意她感覺平伏下她小姨的情緒。會意的王麗,趕緊撫慰著自家小姨,但也不敢贅言,上一輩人的‘恩怨’,她這個做晚輩的,真沒插嘴的份。
“曼啊,事情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樣……”把手機揣在兜裡的暴發戶,湊到了圓桌前,看到自家公公有話跟小姨子說,不願再夾在中間的王麗,起身準備離開,可伸手的肖曼,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惡狠狠的說道:
“別走,聽聽你公公,又扯什麼蛋,編什麼瞎話。”說完這些,嘴下不饒人的肖曼,擦乾眼角的淚水,瞪了暴發戶一眼,隨後說道:
“你知道熊貓嗎?你知道旁人對他什麼評價嗎?咬合力僅次於北極熊,和棕熊齊平;奔跑速度在海拔兩千米高度的山地裡,能超過劉翔的平地最高速度;能爬上二十米以上的樹;能把三四頭狼當做座墊玩;這麼一種生物,居然靠賣萌為生?
納蘭長空,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