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的斥候,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舔了舔凍得有些發紫的嘴唇,斥候蠕動著唇角報出了一連串的資料。
“一具死屍,一個小時裡體溫會驟降至十五攝氏度。現在室外的溫度是零下十一度,有著棉衣包裹的情況下,體溫也不會超過十攝氏度。”
“拉開衣服後,面板直接與積雪面接觸。會加速屍體冷凍速度的同時,也會讓屍體以每分鐘將近八毫米的速度下沉。把*固定在掩體上,利用魚線串聯著扳機和緩速下沉的屍體……”
嘀咕到這,斥候瞥了一眼腕上的手錶道:“五分鐘後扣動扳機,製造混亂,引起恐慌。同時,能吸引出隱藏在暗處的‘底牌’。”
“男子400米的世界記錄為44秒上下。而馬哥和頭說過,他們要是去參加奧運會,能把這成績提高最少五秒。換而言之,他們一分鐘的推進速度在600米左右。因為是‘障礙賽’,再加上身體超負荷。一分鐘四百米該有的吧?”
“五分鐘,兩千米!雪崩山脈的橫截面是三千五百米。要九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倆才能橫跨危險區!”
待到斥候自言自語的嘀咕到這時,輕柔的打了一個響指。隨後自我讚許道:“完美!斥候是個天才,不折不扣的天才。你說呢頭……”
‘轟隆隆……’
也就在這數道黑影,竄到斥候事先預設後的‘陣地’時,竄天的火光及爆炸聲,一前一後的浮現在眾人視野中。
數名從不同方向推進上去的黑影,又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朝著四面八方散去。
*亦使得他們即便被炸飛出去,仍舊未能倖免於難的被火焰淹沒著。
原本斥候所掩藏的據點,更是被炸‘凹’了一塊。周圍的積雪,甚至與鮮血一同彙整合‘血水’。
“我是名老‘程式猿’,精於計算。就我對‘數字’的把控,在詭刺裡,我說頭名誰敢爭第一?”
歪著腦袋的斥候,透過鏡頭繼續觀察著現場及阿爾傑夫的走向。
又在數人的掩護下,折回總排程室的阿爾傑夫,今天已經不知是第幾次發飆了。
然而,面對藝高人膽大且能力超群的詭刺小組,到現在他們都顯得很被動,甚至束手無策。
制高點的陷進,絕不是憑空出現的。這一突發狀況,等同於在直接告誡阿爾傑夫,除了不知生死的臉譜和河馬外,詭刺還有組員在摩爾索鎮。
而且,此獠的能力不比他們差。不但利用‘黑槍’,牽出來了自己在鎮裡面的最後底牌。還極有可能為臉譜他們的撤離,爭取到有效的安全時間。
想到這的阿爾傑夫,立刻讓通訊員與鎮口的駐軍取得聯絡。讓他們務必守好最後一道防禦線!
依照目前雪崩的速度及臉譜等人逃竄的方向來看,對方差不多在一刻鐘間便能抵達鎮口。
無論鎮裡的戰事多麼的吃緊,阿爾傑夫從未調遣過鎮口的那支駐軍。
在雪崩封路的現如今,他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那支部隊身上了。
當然,他還有一個後手。
“馗大師到位了嗎?”
面對阿爾傑夫的質問,被剛剛的爆炸嚇得不輕的副官,先是‘啊’了一聲,隨後連忙點頭道:“馗大師已經在出鎮的‘一線天’位置佈陣了。這一次,哪怕臉譜逃脫了封鎖線,也必鑽進馗大師設下的‘八卦陣’中。”
破釜沉舟的阿爾傑夫,微微點了點頭。
這場‘仗’打到現在,他已經近乎‘彈盡糧絕’了。
潛伏在鎮裡的最後一張王牌,也隨著那聲爆炸,而成為了‘殘陣’。
手持紅外線望遠鏡的他,望著那不斷被雪崩所吞噬的機械化部隊。再望向那死裡逃生,早就無心再戰的戰士們,阿爾傑夫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詭刺,是真的不可戰勝嗎?我糾集了莫斯科四分之一的精英力量,連這區區的幾人都攔不住嗎?這還是在不計傷亡、不計成本的前提下……”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他傾訴。
面對阿爾傑夫的這些問題,站在一旁的其他人,全都緘口不言。
在臉譜被雪崩困住,未能處在第一線指揮的情況下。詭刺裡一位‘不知名’的隊員,也竟把國際上赫赫有名的‘西伯利亞狼’耍的團團轉。
這已經不僅僅是失誤、運氣這麼簡單了,而是絕對的技高一籌、智商碾壓。
“西南匝口守軍來報,他們發現了兩道移動的身影。應該就是臉譜和他的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