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耳麥AK都能感受到自家頭的憤怒,更不用說就在他旁邊的河馬和斥候了。
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的竹葉青,用實際行動安撫著身前的這個男人。
到了他這個年齡,鮮有事情再讓他如此勃然大怒了。
可納蘭家有一個優良的傳統,那就是‘護犢子’。
國家和家人,是他們納蘭人的底線。誰觸動了這根底線,絕對沒有商量餘地的!
雖然柳芝蓉很少發聲,可她卻是肖勝眾多女人中,少有的既能融入他的生活,又能深入他職責裡的女人。
所以,她比誰都瞭解這個男人此時的心情和心境。
從河馬和斥候‘閃爍’的眼神中,竹葉青知曉這倆兄弟希望自己開口勸解,正在低頭看地圖的肖勝。
私生活中這個男人有多不正經,被觸及到逆鱗之後,這個男人就有多兇狠。
這一點,都是跟著他這麼多年的河馬等人,心裡都無比清楚。
“頭,要不咱把克里姆林宮給炸嘍?”
待到河馬神經大條的說出這話後,原本埋頭工作的肖勝吃驚的抬起了頭。
那眼神像是在看‘傻.逼’似得!
克里姆林宮什麼概念?那相對於京都的天安門,你把那跟炸了。等同於宣戰了,是一丁點的迴旋餘地都沒有。而且,還得是全民皆兵的那種戰鬥。
‘噗……’
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會兒後,肖勝咧開嘴角的給了這廝一拳頭。
知道自家兄弟在逗自己開心的肖勝,收起了地圖緩緩起身道:“把克里姆林宮給炸了?你還不如把舍普琴科的家屬給拐走呢。”
“好啊,這我在行的。”
“泥煤的,你還下得去手啊。”一旁的斥候調侃道。
“我能把拳頭伸進去,你信不?錯了,嫂子。我跟斥候去前面探探路。”
說完這話,河馬掄起‘半身不遂’的斥候就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兵?”歪著頭的柳芝蓉詢問道。
聽到這話的肖勝,一邊收拾著地圖和裝置,一邊回答道:“是啊,難道不完美嗎?我覺得很接地氣啊。”
“是,確實很接地氣。滿腦子和你一樣都是女人是嗎?”
很少跟肖勝在這‘扯皮’的竹葉青,今天也算是‘破例’了。
“一種思想上的宣洩!就像我對你,摸不著,還不能想想?”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竹葉青沉默了。待到他起身之際,柳芝蓉回答道:“累不累?明明內心很憤怒,可卻又表現的很淡定。”
“你能告訴我‘明明’是誰嗎?他憤怒挨我鳥事啊?”
在肖勝‘驢頭不對馬嘴’的說完這番話後,單手搭在了竹葉青肩膀上,推著她往前走。
“你知道我從小到大看的第一本*是什麼嗎?”
聽到這話的柳芝蓉,瞥向了身旁的男人。直接脫口道:“金、瓶、梅?”
“芝蓉啊,老司機嗎!”
沒再跟竹葉青扯皮的肖勝,憶往昔的補充道:“是我八九歲那年,從我爸書架上隨意翻出來的《教父》。馬里奧*普佐的籍的經典之作啊!”
“裡面有幾句話,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在肖勝說這些時,一旁的竹葉青很‘乖巧’的靜靜聆聽。
“讓朋友低估你的優點,讓敵人高估你的缺點。”
說完這一句,亮出一根手指頭的肖勝臉上掛著笑容。
“不要憎恨你的敵人,那會影響你的判斷力!”
隨之伸出第二根手指頭的肖勝,笑容依舊淡然。
“最好的威脅是不採取行動,一旦採取行動卻沒收到效果,人們就不再怕威脅了。”
說到這,停下腳步的肖勝望向身旁的竹葉青,同時亮出了第四根手指頭。
“復仇這盤菜,涼了最好吃!”
在肖勝說完這四句話後,竹葉青心裡猛然‘咯噔’了一下。
在所有國際特工機構的檔案裡,‘臉譜’或者說納蘭大少的缺點,都只有‘女人’。
可你何曾見他真正在居心叵測的女人那裡吃過虧?
對待所有的對手,他都是一視同仁。事前會憤怒,但制定計劃時永遠是百密無一疏。
不出手則以,只要出手便一擊致命!絕不會給對手,任何反敗為勝的可能。
復仇,是在冷靜之後才能做到的事情。否則,你腦子熱的時候,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