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彷彿觸電般的徐婉清,先是猛然繃緊,隨後條件反射般推開了身邊這個男人!
“你……”
本就不善於‘處理’此事的她,站在那裡顯得手足無措。
側過身的肖磊,這才注意到對面的‘光榮牆’!而位於首位的赫然是‘徐婉清’的照片。
下面還有她的簡歷和事蹟……
“婉清,二十六號床你查了嗎?”
“沒有的主任,我這就去!”
臉紅的如同猴腚般的徐婉清,亦能感到自己臉頰的火辣。
在回答完自己主任這話後,轉身小跑著離開。
“憑‘胸’而論,我不該看錯的啊?”
待到肖磊走到自家母親的重症監護室前時,擺在門口的特護照片和資料,讓他倍顯尷尬。
上面赫然是徐婉清的照片和聯絡方式!
這讓此次前來,就是想和特護打好關係的肖磊,顯得頗為窘迫。
站在病房前的肖磊,透過視窗靜靜的望著屋內的母親。
在這一刻,他的目光裡只有‘柔和’。
申請了近距離探病的他,靜靜的等待著。直至不遠處,浮現出一道‘躊躇’的倩影。
四目相對!
手裡提著無菌服及消毒箱的徐婉清,表情有些害怕,也有些警惕的望著這個男人。
“對不起!我最近被你姐‘折騰’的,神經大條了。我願對我剛剛所做的一切,負任何責任。包括報警,或者讓你姐來。我都供認不諱。”
肖磊真摯的表情,著實讓徐婉清的內心防禦線,稍稍減弱了些許。
但在剛剛陰影下,她還是保持著足夠的警惕性。
“來,來這屋消毒,換衣服!”
站在重症監護室外的徐婉清,望著裡面雙膝跪地趴在母親床前的肖磊。在這一刻,心地善良的她,對肖磊的印象有了極大的改觀。
一個知道‘孝道’的男人,再‘惡’能惡到哪去?
二十分鐘後,肖磊紅著眼的從病房裡出來。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請你吃頓飯!時間和地點你來訂。我沒別的意思和企圖,只是單純的……”
“不,不用了!”
聽到這話,看到一路走來都低著頭的徐婉清,肖磊苦笑著‘哦’了一聲。
“這是我的名片,有事你聯絡我!”
在徐婉清把名片接過去後,肖磊又鄭重其事的鞠躬道:“我媽麻煩你了!”
“沒,沒有!這是我應該做的。”
沒有再贅言什麼的肖磊,轉身就準備離去。
“肖總,我……”
“叫我肖磊就行了!我應該算是你爺爺的關門弟子,雖然他不承認,可我還是這樣認為。”
“啊?”直至這個時候,徐婉清才知道兩人之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我姐風風火火的,但沒壞心眼。希望你……”
“我當什麼事呢!我跟她‘八字不合’,見面就掐!她把我當‘姐妹’,我把她當‘兄弟’。所以,動作上也就隨意了點。再次道歉!”
“沒,沒事!還有,你不能跟任何人說……”說完這話,徐婉清靦腆的低下了頭。
其實,在肖磊的心中,最為理想的擇偶物件,應該就是徐婉清這樣的吧!
站在電梯內的時候,肖磊耳邊仍舊縈繞著徐婉清的餘音。發自肺腑的笑容,自然而然掛在他嘴邊。
伴隨著電梯門‘叮咚’一聲響起,把自己拉回現實的肖磊,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去。
而就在此時,一樓大廳左側的走廊口。傳來一陣夾雜著哭腔的熟悉聲音……
“劉醫師,你行行好。兩天,我這兩天就把醫療費補上!再寬限兩天好不好?”
低三下四的哀求聲,從趙綺紅嘴裡傳了出來。而緊跟她腳步的,赫然是她剛上高中的女兒趙靜!
面對這名村婦,劉醫師顯得很是不耐煩。
直接甩開了對方抓自己的手臂,目光中盡是鄙夷之色的他,更是當眾拍了拍自己的白大褂。
“沒錢,你住什麼院啊?住院部床位這麼緊張,我寬限你兩天,誰寬限其他病人?”
說完這話,扭過頭的劉醫師,嘴裡嘟囔道:“手術費還差一千五呢!真是晦氣。沒錢看什麼病?直接拉回家,死了算了……”
也就在這名醫師剛說完這話,突然發現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