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式化的錄口供,公式化的回答!
肖磊在律師的配合下,一問三不知!
害怕、失手、無可奈何、不得已為之等等這些字眼,充斥在口供之中!
而‘自衛’則成了律師,為肖磊‘開脫’的砝碼!
一個本該在監獄內服刑的重犯,不但越.獄成功了,還手持槍械的把‘當事人’騙上了計程車。
在這種情況下,‘當事人’無論做出什麼樣的反抗,都是‘自衛’的一種基本體現!
律師的辯詞,讓詢問人員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雖然現場的勘察,已經證明越南仔在沒有行動能力的情況下,仍舊被人‘懲罰’式的拍磚。
可律師的一句:我當事人無法準備判斷,行兇者是否還有進攻能力。便把這樣的‘取證’給搪塞過去了。
從始至終,肖磊表現出的冷靜,讓審訊人員感到一絲不寒而慄。
特別是他,時不時上揚的嘴角。予以旁人一種極為‘猙獰’的既視感!
而就在錄口供結束之際,一直未曾裡面的徐婉柔,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一身警服的她,站在那裡直勾勾望向肖磊道:“我想和你單獨聊兩句!”
聽到這話,肖磊朝著身旁的律師微微點了點頭!
也就在審訊室的大門,再次被緊關之際。屋內攝像頭的指示燈全都不再閃爍!
就連正對面的那面‘雙面鏡’,都被徐婉柔用簾子擋住!
“我見過你出手,也知道你的能力!越南仔被擊打的主要區域,是後腦勺與脖頸銜接處的‘中樞神經’穴位。你沒有想殺他,而是讓他這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
面對徐婉柔的質問,咧開嘴角的肖磊聳了聳肩膀道:“什麼話都讓你說完了。我無話可說!”
“肖磊,你這種‘以暴制暴’的行為,是不被……”
“不要站在法律的制高點上,來質問我!如果你是我,和平年代被一名手持槍.械的重犯危及到生命。身為警.察的你,也許會一槍斃掉他。”
“你的人一直在問我,越南仔為什麼要阻殺我!他們不知道,你會不曉得?徐警官,聽說你在查十里溝啊?徐警官,聽說你要保護好你的‘線人’。阻殺我,僅僅是因為我得罪了耿家嗎?”
說到這,肖磊摁著桌面緩緩起身的補充道:“我跟你說過,我跟耿家的恩怨是江湖恩怨。江湖事江湖了!而越南仔今晚的種種行為,是壞了江湖規矩的。什麼樣的仇、什麼樣的怨,讓他或者說耿家不惜壞掉規矩的來阻殺我呢?”
說完這話,咧開嘴角的肖磊,輕聲道:“和你合作真的是太愉快了!”
待到聽完肖磊這番話後,徐婉柔的臉色變得煞白!
徑直走到審訊室門前的肖磊,沒有回頭的開口道:“十里溝的水有多深……你應該從越南仔怎麼越的獄開始查!”
“還有,你安插在張輝身邊的那個‘線人’,應該是對方故意讓你‘牽上線’的。透過他,你知道我‘複製’了張輝的手機資訊。在你的死纏爛打下,對方也佐證了我確實‘複製’了這些資訊。”
“你成為了這條‘證據鏈’上的重要棋子!而我,成為了你‘被求證’的炮灰。徐警官,你用實際行動解釋了什麼叫做‘胸.大無腦’。”
“憑‘胸’而論,我就不該相信你!”
說完這話,肖磊拉開了審訊室門徑直的走了出去。
而當房門緊關上的一剎那,徐婉柔癱坐了座位上。
……
從醫院回來的耿輝,整個人都處在驚恐的狀態下。
閉上眼睛,肖磊用力揮舞著手臂,砸在越南仔臉上的畫面,便浮現在他眼前。
雖說與家人同在一個小區內,可為了迎娶胡家千金。耿家在旁邊,為他準備了一棟別墅。
最近一直獨居在這裡的他,面對著空闊的房間,顯得神經兮兮的。生怕肖磊會找上門!
直至後半夜,才因過於疲憊睡下的他,做了多個噩夢!
他夢見肖磊,就站在他的床頭,手持著板磚一次次用力的砸在自己腦門上。
‘啊……’
冷汗淋漓的他,猛然坐起了身。
漆黑的房間,讓他沒有任何安全感。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瞪大眼睛的耿輝,感到渾身都黏糊糊的!
應該是冷汗浸溼了自己的睡衣吧!
想到這的耿輝,下意識開啟了床頭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