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且清脆的聲音蓋過了彭玉龍以及胡宗豪恭謹的叫喊聲,當眾人詫異不已,不知對方喊的是誰之際,一道嬌小的身影,繞過人群,竄到了肖勝身邊,毫不避諱的拉著肖勝的胳膊,盪鞦韆似得搖擺著。。
“勝哥,你躲什麼?我是妞妞啊,剛進大廳,我就看到你那高大,風騷的身影。勝哥就是勝哥,到哪都是鶴立雞群。”臉上的笑容極為尷尬,探出頭的肖勝,先是望向站在不遠處的婦人,輕喊了一聲:
“李姨。。”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皆呆木若雞,在簡單瞭解過肖勝背景後的陳淑媛,亦比旁人正常一點,但這種正常,也是相對的!最為驚愕的要數已經走到了婦人身邊的胡宗豪,此時的他,嘴巴微微張合,眼神內閃爍著異樣的目光。
“肖勝也在啊?你可不給李姨面子啊,說好的那晚去吃飯的,怎麼沒去?”雖然言詞上是‘責怪’但聲調上盡顯寵溺之色。
“中午,就喝多了!再去,真會喝吐的。”聽到肖勝這句話實在話,婦人捂嘴‘呵呵’輕笑了幾聲,在這種場合上,她也不便多於肖勝寒暄什麼,側過頭的她,輕聲的與彭玉龍交談了幾句,隨後便對著在場的眾人,說了一些官方且禮節的話語。
在此期間,不依不饒的妞妞算是把肖勝折磨壞了,一會‘勝哥,這。。’一會‘勝哥,那的’,半蹲下身子的肖勝,頭皮發麻著應付著眼前這個比童彤還要有‘魔性’的妹子,時不時還要迎上陳淑媛那狐疑的目光,肖勝心裡是七上八下的。
本來吧,按照現在的發展,晚上獨處一室,肖勝是絕對有機會與陳淑媛同床共枕的,雖說身體‘不適’,也許不可能發生點啥,但那種肢體上,感情上的突破將為以後發展奠定堅實的基礎。
可現在呢?妞妞是‘大姐頭’不離口,還專撿一些‘爆炸’性新聞質問,什麼‘共度良宵’,‘**一刻值千金’等等,肖勝有時就納悶了,眼前這個不大的姑娘,心裡咋能‘猥瑣’成這樣?最後,倘若不是李姨把妞妞叫走,估摸著這小妮子,還在叨嘮個沒完沒了。
“對了,勝哥,這位就是你嘴裡的僱主吧?好漂亮的姐姐。姐姐,我叫妞妞,你和勝哥是朋友,和我也就是朋友了,以後來金陵一個電話。一條龍。”聽到妞妞這豪情萬丈一句話,肖勝詫異的質問道:
“一條龍?你怎麼個一條龍法?”突然覺得自己話過於自滿了,撓著頭頂的妞妞,尷尬不已,而陳淑媛也‘咯咯’的與其好生寒暄了幾句,直至李姨,彭玉龍,妞妞三人離開之後,陳淑媛那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仍舊沒有消散。
幾名‘BOSS’是走了,但他們所留下的‘餘韻’仍在蔓延著,原本因為瘸腿而被眾人心裡‘嘲笑’的肖勝,瞬間成為了全場關注的焦點,一如既往和煦的笑容,一如既往低調的站位,你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洋洋自得’和逆襲後的浮誇。
什麼叫低調,便是頃刻間,顛覆你所有的認知,讓你瞬間‘毛骨悚然’甚至為剛才的一言一行,言行舉止感到‘後怕’。
說實話,肖勝陪陳淑媛參加這個宴會,真沒有‘裝逼’,‘逆襲’的想法,只想安安穩穩的陪這妮子一兩個小時,然後快速回房,展開攻勢,可誰知道牽扯出那麼多事來。如果可以選擇,肖勝情願低調,妞妞的那一番話,很讓肖勝難做啊。
回過身的胡宗豪,扶著金邊眼鏡,碎步行至陳淑媛身邊,微微與其含笑點頭後,目光投向肖勝,聲線甚是恭謹的詢問道:
“不知這位朋友貴姓?與舍妹,家母那麼熟悉,恕我眼拙,我真沒認出來。”
“免貴姓肖,我和妞妞也是剛相識,但脾性相投!至於李姨,是她照顧我而已。”
“肖?”重複著這個姓氏,抿著嘴角,眼睛眨巴,眨巴的胡宗豪,手心此時不斷的往外冒著冷汗,艱難的崩出三個字。
“肖大少?”在金陵這個圈子裡,能被稱之為‘大少’的真得不多,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但水深了呢?敢被眾人擁簇為‘大少’的漢子,哪一個不是家世顯赫,而且自身擁有過人的本事,一句‘肖大少’,足可以嚇尿在場的每一個人。
聽到這話的肖勝,笑容依舊淡然,輕聲回覆道:
“我姓肖,單名一個勝字,我現在的身份是陳總的貼身保鏢!”說完這句話,肖勝默默的後退了半步,神色依舊的站在那裡,霎時明白肖勝話中所蘊含的寓意的胡宗豪,諂媚一笑,微微點了點頭,退了數步。故作沒發生任何事的說道:
“宴會正式開始,大家請隨意。”就在他語言落畢,主廳內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