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起身的白靜,並未回頭去看那名男子,而是徑直的坐在梳妝檯前,擦拭著香汗,撩動著散落在臉的秀髮,誘唇微微蠕動的說道:
“我不欠組織任何了,現在的我。 。是自由身。。”
“啊?哈哈。。”夾雜著嘲笑的聲響,由遠至近,緩緩坐在沙發上的那名男子,輕聲的接道:
“確實,你不欠組織任何了,但你。。。也不能苟活於世了!我一直以為,根本用不著我出手,可我不曾想到,他。。會對你如此用心,即便死,也捨不得動你。。白媚娘啊白媚娘,你真的很讓人動心。。”聽到此話,白靜嫣然一笑,扭過頭,在這名男子進屋後第一次盯著對方,輕聲的說道:
“是嗎?讓人很動心?呵呵。。可他看不見了。。”
“看的到,怎麼會看不到呢?你下去陪他不就行了,屆時,你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說完,那名男子頃刻間的從腰間拔出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在槍口指向白靜的那一剎那,嘴角上揚著幾分狠辣的笑容。
漠然瞟了一眼那直勾勾對準自己槍頭,拿起畫筆,繼續為自己添妝抹彩的白靜,解脫般嫣然一笑,輕聲的嘀咕道:
“若有來世,我定會為你舞盡錦瑟年華。。”說完這句話,緊閉上雙眼的白靜,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而至,在她的手中緊握著那臺被自己摔碎了的手機,從破碎的電腦螢幕上依稀能看到那則肖勝臨終前,發給她的最後一條簡訊。。
緊握槍柄二拇指,緩緩的蠕動!笑意更濃的中年男子,夾雜著幾分不捨,欲要扣動扳機!然而,就在此事,一片用肉眼很難在昏暗房間內覺察到的刀片,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鋒利的刃邊,夾雜著幕後推手的施力,頃刻間,劃破這名男子的手背,原本他那指欲要扣動扳機的手指,突然失去了原有的力道,只聽‘砰’的一聲,手槍脫手而落,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之上。。
一瞬間所發生的事情,讓白靜與這名男子同時望向刀片飛來之地,只見一名七尺有餘的男子,步伐緩慢,目光懶散的打量著整個臥室的裝飾,‘嗯’了一聲後,輕聲的說道:
“白姐的品味就是不錯,我喜歡的風格,不過,這大半夜的,臥室裡坐個男人,我心裡就不舒服了。。”說完這句話,肖勝目光犀利的望向那男子,聲線提高少許,謾罵道:
“草你嗎的。。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說動就動的?”
霎時間,原本在看他的出現猛然站直身子的白靜,蹣跚的往後退了數步,直至腿彎被床腳抵住,重心不穩的坐在床上,她才失聲嘶喊道:
“肖勝。。。”聽到這聲嘶喊,微微扭過頭的肖勝,笑容燦爛的應聲道:
“哎。。想我沒?不是讓河馬告訴你要洗白白嗎?晚了一個多星期,不過不急,好事多磨嗎?”
“你。。。你。。。你,沒死。。。”那名手腕還在流血的男子,瞳孔不斷放大,驚愕的問道。。
“雞、巴,老子今年才二十出頭,哪那麼容易就嗝屁?小小的水銀而已,哥,小時候都拿他當汽水喝。。。哦,對了。。你的手,不用一直按住那個警報器不放,在您欲要光臨寒舍之際,我呢已經問候過他們祖宗十八代了,嗯。。他們很孝順,跪下來求我,非要下去伺候他們老祖宗,而我,本著慈悲為懷態度,送佛送到西嗎,也就順手解決了。。哦,對了,也許再過十多分鐘,你的援軍就要到了,再堅持一會,你不是誇我女人跳舞不錯嗎,成,等會,我也給你舞一曲,安魂曲。。”說完這句話,肖勝臉色霎時變得冷峻起來,那把藏匿在腰間的軍刀,滑出手臂,緊握在手心之中。。
“想走?哪那麼多容易。。”在說這話的同時,肖勝已經魚躍衝到了對方身前,凌厲的刀刃頃刻間,划向對方,快速起身的中年男子,倉促的揚起手臂,藏於手臂中的短刃,與肖勝手中的軍刀,霎那間碰撞,發出刺耳金屬交織聲。。
肖勝的全力,對方的吃力,在這種情形下的碰撞,顯然中年男子佔不到任何朋友!手臂在後揚數分,準備卸去肖勝部分力道的中年男子,突然發現,還有一股暗勁隱匿在刀力之中。
霎時間,手腕脫臼般失去了力道,然而,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肖勝緊握在手中的那般利刃,又在一股力道作用下,反轉半圈,直接繞過對方的手腕,鋒利的刀刃,在中年男子胸前,旋轉著橫掠過他的脖頸,整個人怔在那裡的中年男子,瞳孔不斷放大,嘴角微微張起,保持著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三。。三。。三道暗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