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羹。本來還準備回碗的肖勝,在抬頭望向眾人那詫異的目光後,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原本正要揚起的碗,放回了桌前,吸了吸鼻子,眼睛眨巴,眨巴的!油乎乎的嘴角,著實讓他看起是那般憨厚。
“吃飽了嗎?那邊還有。。”亦如長輩般,石山並不像他人那般‘驚悚’而是一臉笑容的詢問道。
“飽了,飽了,早飽了!我是怕我吃過的東西沒人願意再吃,就多吃了一會!扔掉多浪費!”聽到肖勝這話,一直躲在內堂裡的小如馨突然‘噗’的笑出了聲,但方玲的側目讓其,趕緊捂著了嘴角。
在苗疆,家裡來客女人家是不能入廳坐堂的!也很少有女家走親訪友,介於今天嚴如雪和小如馨的特殊性,雖坐於檯面上,但面對一群大老爺們,她們也是很少開口,就連吃飯,也少之又少,哪跟肖勝似得,到哪都跟自己家似得,今天還算是客套,打了招呼,平常那是一個招呼都不打。
“比他姥爺要粗魯的多。”聽到自家阿媽的這句話,曼陀羅雖然知道屬實,但還是收起笑容的嘟囔道:
“這叫實在,不弄虛作假。”聽到這話,方玲側頭盯向自家姑娘,臉色雖然燒紅,但眼神並沒躲閃的曼陀羅,目光很堅定,她也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家母親,非他不嫁!
“你都想好了?雖然我久不出戶,但納蘭家的男人,什麼樣的脾性,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那個嚴如雪和他關係不一般吧?”
“阿媽,你就保證那些最後站在最高階的勇士,沒有家室?我記得這次參加爭奪的漢子,一半以上都有家室吧?”
“那他們是靠實力贏取的。”
“他比他們要強太多了。”聽著母女倆喋喋不休的爭論,站在身後的阿婆,乾咳了一聲,隨後說道:
“六月六不是快到了嗎?”阿婆的一句話,算是讓母女倆停止了爭執!但方玲轉過頭,嘴角那不經意間的笑容,著實讓人費解。做母親的,當然希望自家閨女能找一箇中意的郎君,更何況對於肖勝算是知根知底的方玲,在見到對方第一眼後,印象就不錯!但怕就怕,突生變故,畢竟數年一次的權利遞交,都伴隨著一場嗜血。也希望用此激將法,能提前借石青的口,告誡下肖勝,犯事不要太‘自負’了。。
作為‘鎮委書記’,石山平常也是忙的焦頭爛額!午餐後,與肖勝閒聊了幾句家常後,便匆匆的離開!站起身的肖勝,與嚴家姐妹一同往自己房間走去,在途中,嚴如雪有些急不可待的開口詢問道:
“為什麼沒提。。”
“看病是嗎?再等幾天吧,不過六月六,沒法看的!寨子內有很多事,是你我都無法預知的!如果沒猜錯的話,晚上,便會有人帶小如馨去見‘神醫’了。”
正值中午最熱的時候,但在待在房間內,不會感到特別悶熱的肖勝,連電風扇都沒去開!背朝高山,老祖宗之所以把寨子健在這裡不無道理啊!冬暖夏涼,還是自然風,著實舒服!
習慣性在思考的時候點根香菸,緩緩落身的肖勝,喝著溫和的泉水茶,茶葉是自帶的安溪鐵觀音,用天然泉水泡製的茶葉,著實清香,細泯一口的肖勝,甚是舒爽。
緊關的房門被輕輕敲響,不等肖勝起身,木門被輕輕推開!正準備單獨與阿婆見一次面,不曾想到對方,先趕過來了。看來自己真的沒猜錯,午餐的時候,阿婆幾人果然在關注自己。桌角處留下的暗記,阿婆是看到了。。
微笑著看向阿婆,明白對方這微笑裡蘊含什麼的阿婆,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肖勝周圍是安全的!翻開木杯親自為阿婆泡上一杯水的肖勝,直言不諱的說道:
“杜鵑,可能有問題。”
“我也在查,應該和她生父生母有關!具體的資料晚一點整理好後,我會給你送來!這孩子,也是苦命啊。”聽到這話,並不知道實情的肖勝,攤開手並沒有去說什麼,他亦能從阿婆的感慨中,嗅到一絲無奈和理解!也希望肖勝能多給予她一點時間。。
“這個香囊你看一下,是從隔壁房間的床頭找到的。。”說完這句話,肖勝把香囊遞到了阿婆手中,細嗅幾分的阿婆,眉頭緊鎖的纏開紅繩,平鋪在桌面上,急匆匆的從兜裡找出一瓶藥水,滴在上面少許,只見幾十秒後,那原本被曬乾,卷在一起的白梅緩緩的展開,藥液也從乳白色過渡成暗紅色。
從阿婆那濃重的表情中,肖勝便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推測,顯然在這香囊內,參雜了苗疆秘術的藥液。。
“寨子裡,會這種秘術的人,包括我在內,不超過十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