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彈頭那極為刺耳且‘浪蕩’的聲響,故作深沉的肖勝,微微‘嗯’了一聲,隨後說道:
“我這人比較低調!你知道我來就成了,廖老爺子就沒必要再親自相迎了。至於廖叔,讓他繼續遛鳥,千萬別整個軍部的悍馬在門口,我這當小輩的受受不起。當然了,如果這會都來了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頭,實話不瞞你,瞞也瞞不住,老爺子自打知道您要來廈市後,早幾天就旅遊去了!我爹更絕,留下張字條就帶著我娘不知所蹤!卡里沒留一分錢給我,頭,你得養我。”聽到這話,肖勝直接‘瀟灑’的掛上了電話,嘴裡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過街的‘悍’鼠,人人避之。‘臉譜’的兇名,大有遠超納蘭閻王的勢頭。。
回到了故土,嚴如雪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再像在苗疆那般‘多愁善感’,傾聽著大堂內,那時而響起的閩南話,感到異常親切。
立於機場大廳內,左顧右盼的肖勝,時不時把目光瞥向身邊的嚴如雪,稍感詫異的嚴如雪,在沉默少許後,輕聲問道:
“你在等人?”
“不,我以為你在等人,怎麼說也是嚴家大小姐,時隔那麼久回來一趟,上百口子身著西裝的漢子總要列隊迎接一下吧,我咋沒見到人影呢?”聽到這話,嚴如雪抿著嘴掐了肖勝一下,隨後回答道:
“我回來,我爸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排場,我們家是習武世家,不是混黑社會的。”
“得。。裝逼的機會全都沒了。”撓頭搔耳的肖勝,一臉無奈的輕聲嘀咕道,拉著嚴如雪只得往機場外投奔彈頭那廝。剛往前走數步,就聽到了一聲奶聲奶氣的童聲對著肖勝呼喊:
“叔叔。。”聲線相當熟悉,側過頭的肖勝,穿過層層人群看到了大門口前沿的那名後排少婦以及此時被一名長相俊朗的中年男子,抱在手中的未來大‘乳’妹。笑容燦爛的肖勝,朝著對方搖手示意著,微微點頭的向那一男一女禮貌性的問好。
“嫣姍,你認識那名叔叔?”
“嗯,那名叔叔坐飛機時就在我和媽咪前列,還擋面用左手打飛機呢。”若是肖勝在這,聽到小姑娘的再一次‘童言無忌’,非捶胸不可,這算哪門子事啊。聽到自家閨女這句話,臉色明顯有些動容的中年男子,把目光投向身邊的那名少婦,四目相對,之間所崩發出的火花有點異樣,一閃而過的‘歹毒’之色,使得那名少婦亦有些驚慌,但稍縱即逝。
孩子被身後的奶媽抱走,單手搭在那名少婦腰間的中年男子,輕聲對自己的妻子說道:
“走吧,親愛的。。”但這個男人在說這話時,搭在對方腰間的手指死擰著自己女人的腰間,吃疼使得少婦,臉色亦有些煞白。
行至門口,一輛三開門的林肯,招搖過市的停靠在機場門前,湊上前的保鏢,恭謹為中年男子開啟車門,抱著小女孩的奶媽並沒有坐上這輛車,而是直接走向了林肯後面的黑色賓士。一副紳士派頭的中年男子,鬆開懷中的少婦,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當這個少婦剛坐上車,不遠處碎步跑來一名保鏢打扮的青年,湊到了中年男子耳邊,輕聲道:
“徐總,他就是肖勝。”聽到這話,那名中年男子猛然回頭怒不可言的眯著眼睛,整張臉瞬間變得扭曲起來。順勢鑽到車廂內,在車門還未關緊之際,揚手就朝著那名豔婦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乍然響起,單手緊抓著少婦盤發的中年男子,嘴裡惡狠狠的說道:
“蕩、婦。。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而坐在前排的司機‘司空見慣’般發動著轎車,坐於他身邊的那名保鏢,眼睛一直緊閉著。
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林肯遠去的車影,佇立在原地的肖勝,半眯著眼睛瞥向從同一個方向小貨車車廂內跳下來的彈頭,那種渾身無力的蛋碎感讓他抓狂。
一臉‘諂媚’笑容的彈頭,屁顛,屁顛的向肖勝這邊跑來,那草綠色的迷彩服應該是彈頭的老衣服,特麼的都洗白了,就除了那雙軍靴還是那個味,不過炸開的皮層表面,還是讓人能看出這雙軍靴的歷史久遠。這。。就是福廣大少?這不是喜劇片,這是恐怖片。。
“頭。。哈哈,想死我啦。”不等肖勝從發愣中回過神,彈頭的熊抱已經撲了上來,一股汽油味撲鼻而來,難道那貨車還漏油?
“嚴嫂嫂,你也想死我了。”鬆開肖勝的彈頭,立刻轉身就要往嚴如雪撲去,指尖頂住對方胸口的肖勝,眼神死死的盯著對方,張開雙臂的彈頭,稍愣了一會,略去了這次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