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的這種態度,拿起桌上的杯子,喝口酒潤潤口,準備接下來的一番長篇大論。
“敢問兄臺知宋襄公否?”羅彥很是促狹地笑著問。
這王遠身邊的幾位顯然已經難忍心頭的笑意,當著這王遠的面,就笑出聲來。作為當事人的王遠,雖然情商低一些,但是滿嘴仁義道德自然也是需要學問做基礎的,當下也想到了羅彥這是拐著彎罵他呢,頓時氣的臉色發紅,眼睛裡恨不得冒出火來。
“太原王氏傳家上百年,也算是當世豪族,怎得會冒出你這般迂腐的子弟來。這沙場征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能容得下你這滿嘴胡話。”羅彥毫不客氣地呵斥著。這種打臉的機會,羅彥是不會放過的。
等罵完了王遠,羅彥這才回過頭來跟其他三人打招呼:“幾位兄臺對不住了,剛才實在是聽到這迂腐言論忍不住了。倒也不是有意輕視幾位,只是心頭有惡氣,不發出來,怕是影響了和幾位說話的興致。”渾然不理會旁邊死死瞪著他的王遠。
“客氣了,在下博陵崔潁、博陵崔政、范陽盧凌。”三人拱手施禮之後,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
“在下廬州羅彥,見過幾位仁兄。”羅彥回著禮,心裡卻想道:怪不得敢當著這王遠的面笑他,原來是博陵崔和范陽盧。作為當世大族,他們三個也確實有本錢能在王遠面前這麼玩。這王遠畢竟也算是沒有情商低到和羅彥動手,這會兒聽到羅彥的姓名,直接喊著要羅彥小心。
畢竟是剛剛打了個照面,再加上旁邊有個咋呼的王遠,羅彥也不好和這三人繼續套交情。告個罪,帶著已經湊過來看熱鬧很久的鶯兒,羅彥這就下了樓。
樓上,崔潁和其他兩人相視而笑:“怪不得,原來是他。”
第四十章 一首詩把事兒鬧大
,下了樓,羅彥感覺剛才戲弄王遠還不解氣,回頭看到酒樓正好有一堵牆上還有空白,直接就找掌櫃的要硯臺磨墨。掌櫃的見羅彥要題字,自然是高興都來不及呢。拿著自家櫃檯上研好墨的硯臺就隨著羅彥走到那堵牆邊上。
掏出自己那根禿筆,羅彥蘸飽了墨水,也不見舔一下筆尖,就在牆上一頓龍飛鳳舞。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
這首詩的最後兩句,原意是說如果能抵制外來侵略的話,那麼只要擒拿魁首就好了,又哪能多殺人呢。
但是,在羅彥的理解看來,殺傷作為一種戰爭的手段,如果為了能夠取勝,最大限度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那麼也並非不可。
或許乎有人說羅彥這樣的理解與原意是背道而馳,但是,杜甫寫這首詩表達了他的政治觀點。現在羅彥被羅彥抄襲到手,這意思還不是羅彥說了算。
破天荒的,羅彥為自己寫的詩作了序。“仁義者,兵之道也。征伐者,仁義之術爾。道施而無用,則施之以術。術施而取之,則改之以道。可笑今人奉道而廢術,豈不聞好戰必亡忘戰必危乎。”
除了破例寫了序,羅彥也第一次用到草書來寫這樣一首詩。
羅彥自己的心情很是激動,因為滿口仁義而忽略了軍事力量的發展,其實真的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宋朝。很多學者認為宋朝經濟發達應該是真正的歷史上最強的朝代,而不是漢唐。但是這些人往往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國人的幸福感和榮譽感。
同樣的皇帝被俘虜,宋代和明代就是截然兩樣的評價。
羅彥一直記得評價明朝的那麼一句話:“不和親不跡�В�熳郵毓�牛��跛郎琊ⅰ!痺謖庵質焙潁�捫宀幌胗刑�嗟睦碇牽��幌胱鮃桓齜咔唷�
所以草書就成了他發洩這種情緒的一種方式。各類書體之中,草書算是最能表達一個人狂放不羈的了。
當然,羅彥寫的也不是那種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亂草,而是時下非常流行的今草。相比章草,今草更加狂放,但是今草也有約定俗稱的書法規則,因此,也不用擔心寫出來之後別人不認識。
寫完之後,羅彥也不多說話,徑直洗了自己的禿筆,往袖中一塞,就帶著鶯兒走了。
醉仙樓裡,已經有一些人湊到牆前圍觀羅彥的大作。畢竟今草也不是誰都會的,因此好些人圍上來其實就是圖熱鬧。只聽得這些人叫喊著,在人群裡尋找有認識草書的人。
有好事而且正好認識字的,也不願放過這樣顯示高人一等的機會,於是乎照著牆上的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