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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沒一個人都有那般顯赫的身份。

當陸府的中門再次開啟的時候,走出來的便是閉門十天的羅彥,以及陪著他一道前往蘇州的長樂和陸敦義了。

一切庶務都由楊說老先生張羅,羅彥自然樂得清閒。提前幾天到達蘇州,卻是因為羅彥作為講授之人,總得提前見見那些知名的大儒。

舟行一天,一行人就此到達了蘇州。不過,卻並沒有在城裡下榻。

此次講學的地點乃是蘇州城外一座小山上。楊說老先生找到此處,乃是因為山下便有一座當地豪紳的莊園。正好可以供前來計程車子們休息。

羅彥的住處自然也在這裡。通報過後,很快長樂和陸敦義便被帶去安排住處,而羅彥則是被帶到了一處小閣樓。

緩緩沿著樓梯往上,踏足二層的時候,便看到楊說老先生正陪著幾位和他歲數差不多大的老儒說話。見羅彥上來,當下高興地說道:“來來來,看看我江南這一輩的俊彥。”

起身走到羅彥身前,指著方才坐在他身邊的那位說道:“這位是道珩,聽名字是方外之人,其實乃是名儒。《春秋》一道的傳承,天下除他之外,寥寥無幾。”

道珩人如其名,確實有些仙風道骨。一臉的祥和看著就給人一種好感。

羅彥躬身一拜:“多聞先師提起黃山名儒,今日一見,羅彥三生有幸。”

“哈哈哈。”被人說出來路,自然比那些客套的久仰大名要好很多。雖然是一位後輩再說,但也足夠讓這位老先生開懷了。

朝著羅彥點點頭,顯然是認可了羅彥。

接著楊說指向他另一邊滿面虯鬚的老人,帶著幾分調侃:“你莫要看他兇惡,他是我們之中性格最好的。江寧怪客客守中。想來離你廬州很近,你是知道的。”

羅彥哪裡能不知道。他在長安的時候,還接觸過這位教授過的學生呢。自然也是一拜,客套的話,卻也不再多說。

當楊說再次指向一位的時候,羅彥苦笑了一聲。

這位羅彥絕對認識,因為這就是他們廬州來的。

“尚可先生,才是小子真正的久仰大名。當年尚可先生門下求學弟子眾多,羅彥也曾去過一趟。奈何當時家境貧寒,不能久居,未曾熬到與先生親見一面。”

被羅彥這麼一說,楊說笑了笑:“尚可,你這回可是將一個好弟子給放走了。”不僅是楊說,便是其他人,也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唯有尚可,一臉苦笑:“原本我倒是極力反對沙門。不想這回還非得信一次。萬事還真是有緣法啊。”

又見過幾位,也都是江南各地頗有聲望的老儒。

待楊說拉著羅彥坐定,這才有人好奇地問道:“羅彥,我等聽聞你要講學,便受邀前來。只是,你要講什麼,能否提前讓我等聽聽。”

雖然名為好奇,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考驗。如果羅彥所說能夠透過他們的考驗,楊說的心意,他們自然便會認同。但相反,那就不好意思了。

到時候聽聽也就罷了,卻也不會過多為其捧場。

“後學仕宦十載,官學和地方都有涉獵。其中就發現了一個怪象。士林之中,有不少人將先賢之言奉為圭臬,以至於涉及俗務,悉數照此而行。以至於為官者迂腐,為民者刻板,鬧出了不少笑話。以是此次講學,我便要說一個知行合一。”

“知行合一?”不少人對於這個新的名次感到不解,不禁追問。

“不錯,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工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若所有人都去做了那空談的讀書客,誰來救濟天下的生黎。先聖與亂世東奔西走,為的不正是這件事情麼?”

儒家是入世的學說,空談自然是入世最大的敵人。他們這些老儒有不少都是經過仕宦的人。雖然也有一直在野的,可也少不了向皇帝上疏。

種種言行,都是與這個知行合一符合的。

自然,就不會有人反對。反倒是因為羅彥短短几句話,讓幾人好生激動。

“說的好。早些年就聽聞士林有個狂生,說讀書若不能救濟黎庶,還不如去做那莊稼漢。想來那個狂生便是你了。羅彥,別處我不知道,在江南你說的那種讀書人委實多了一些。好好講,讓那些個自娛自樂的後生們聽聽,什麼才是擔當。”

這話可不是楊說說的,而是那位江寧怪客。

當然了,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不住的點頭卻也告訴羅彥,這件事情,他們同意了。

楊說老先生尤為高興。羅彥雖然是陸德明的弟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