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是一模一樣。要是瞭解什麼叫遺傳,李世民一定會想,這性格都遺傳了。
無可奈何之下,李世民只能答應兩兄弟自己盡力。
得到了李世民的答覆,李道彥兄弟倆個算是完成了任務,這才放心地回到自家府中。此時,他們還不知道羅彥在門前放了一塊那樣的牌子。
次日一大早,迎著明媚的春光,羅彥吃過了早飯,準備前往秦瓊的府上探望。
昨天來的幾個將軍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要是自己不及早過去,可不能保證他們不會再殺個回馬槍,硬生生將自己綁到秦瓊府上。到那個時候,可就尷尬了。
如今出行便再也不像從前那樣,仗著自己年輕的體格一個人晃悠。門口也不知道被多少人家盯著,要是還像從前,走到半路就能被人給攔住。
當馬車緩緩駛向翼國公府的時候,坐在車內的羅彥不禁感嘆。當初要是在草原上有這麼好的待遇,那該多好。如今沒有了那般的大風雪,反而在密閉的車駕內坐擁火爐。
果然啊,這世間的富貴,還是拼來的。若是當初不吃苦,又哪來的如今享福。
胡思亂想憶苦思甜了一段時間,當馬車不再搖晃的時候,便是停在了翼國公府的門口。
車伕走上前去,拍拍門,將裡頭的門子換出來,道一聲:“煩請通稟,誠國公受邀前來拜會。”
那門子顯然是早就被打過了招呼,此刻聽聞車伕的話,大喜過望,朝著車伕一拜:“煩請稍候,我這便入內通稟。”說完便飛也似地向內宅跑去。
羅彥下了馬車,看著眼前這紅瓦白牆,氣勢恢渾的翼國公府。也不由得感慨。
秦瓊這前半生的功勳完全是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而且生性豁達極好義氣,因此才能夠在如今獲得李世民如此的厚待。想想秦懷道那個粉嫩的小正太,將來就是靠著秦瓊的餘蔭,才能理直氣壯將李世民的女兒娶回家。
不對,我擦。按照這個邏輯,豈不是到時候自己和秦懷道這小子成連襟了?孃的,這不科學啊。這小子當初還是自己的學生呢,就因為系統的坑害,便硬生生將這輩分的差距給拉平了。
想到這裡,羅彥只想著如何去狗帶。
羅彥愣神的當口,這翼國公府門中走出來一對母子。
向站在那裡的羅彥盈盈一拜:“多謝誠國公屈尊。讓國公久等了,還請裡邊敘話。”
雖然不知道這女子是誰,但是一看她身邊那個粉嘟嘟的小傢伙,那個未來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連襟的小正太,羅彥便猜出來她是誰了:“夫人太過客氣了,何須親自出門來迎接,著一下人前來將我帶進去便是了。”
向秦夫人一拜,羅彥又說道:“今日羅彥前來,目的想必夫人也知道了。時間緊急,還請夫人這就帶羅彥前去探望秦大哥。若是僥倖能夠幫得上忙,羅彥必定不會怠慢。”
見羅彥這般隨和,秦夫人也不再客氣,點點頭,便將羅彥往內宅帶去。
秦瓊此時尚可以活動,但是此時不過辰牌剛過,天氣還有些微寒。依照之前那些大夫的建議,這等天氣最好還是不要外出,以防血氣手冷淤滯,導致內息不暢。
因此當羅彥被帶進一處暖閣的時候,秦瓊正坐在胡床上看書。
見羅彥進來,秦瓊很是客氣地站起來,迎著羅彥說道:“都是一群兄弟們胡鬧,讓誠國公受累了。”
“秦大哥何必如此客氣。便是衝著秦大哥義薄雲天,羅彥也要來探看一番。若是可以,我這便看看秦大哥的身體如何?”
“哈哈,倒是勞煩羅兄弟了。其實,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經歷戰事數百場,流過的血都有數十斛。若這樣我都不病,豈不是沒了天理。如今能夠苟延殘喘,已經是莫大的福分了。怎敢過分貪圖榮華。”
對於這樣看得開的人,羅彥倒是相當敬佩。這樣的心境正好適合修養,或許還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秦大哥說的哪裡話,我等武將,沙場搏命不過是初始,與天爭命才是痛快。好不容易賺的這一身榮華,不好好享受一番,豈不可惜。”
“哈哈,好一個與天爭命。你這麼說,我又如何會反對呢。來吧,隨便看看。便是無藥可醫,也是天命,沒什麼大不了的。”說話間秦瓊就伸出了左手,準備讓羅彥號脈。
這診脈之術,羅彥也不過就是看別人用過。如今自己來做,還真是不會。
不過裝模作樣,閉上眼睛,摸著秦瓊手腕處的血管,手指微微移動著,似是在捉摸什麼一樣。而心神則是早就沉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