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捏了一把冷汗。
合著,侯君集如今的這個狀況,還是北衙禁軍去了之後反生的。
原本想著這件事情重罰羅彥的李世民,這會兒是真的頭疼了。兩個國公打架,還是以命相搏,這事兒壓根就壓不住。而且不論是偏頗誰,都會遭受群臣的反對。
看看一言不發的羅彥,再看看還在哀嚎的侯君集,李世民是真後悔怎麼腦子一熱就把侯君集給派出去了。
不過這會兒後悔也沒有用了。點點頭,李世民只能無奈地吩咐這禁衛大將軍:“將這兩個都押到宗正寺去。等明日朝會商議過後,再做處置。”
看著兩人被押出宮殿,李世民揉著太陽穴,心緒煩亂地走到了後宮。
誠國公門前的一幕一夜之間就傳遍了長安。次日早上尚未上朝,在偏房中等候的朝臣們紛紛開始議論此事。
原本對於羅彥就恨之入骨的李泰黨,此時就顯得極為高興。
“哼,那羅彥年少輕狂,遭逢此厄是遲早的事情。我看啊,侯大將軍這都是救了他,如今即便是處置,最壞也不過是貶為平民。嘿嘿,如果繼續驕縱下去,只怕將來要惹上夷滅三族的重罪。”
至今為止,能夠夷滅三族的,也只有叛國一種。龐峰城如此汙衊,自然是覺得羅彥如今已經日薄西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所以深仇大恨,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即便是嘴上佔點便宜,也覺得老懷大慰。
那王珪說話就更是厲害了:“誠國公畢竟還年輕。不過,這重典之下,不論老幼,但凡觸犯律法,都應該得到嚴懲。潞國公乃是代表陛下過去,誠國公一言不合就無視陛下威嚴,動手毆打潞國公,實為大不敬。”
這一番攀扯竟然還得到了不少中立大臣的贊同。
可是,大不敬之罪可是要殺頭的。王珪看似合情合理的話,其實充滿了挑撥。
而原本和羅彥親厚的幾人,此事也圍成一個圈子。聽聞王珪這樣說話,程知節就忍不住了,大怒道:“你懂個屁。一把快入土的老骨頭,就知道栽贓陷害。那侯君集所作所為,哪裡是陛下的意思了。曲解聖意,公報私仇,這也算是聖意?”
羅彥是快要失勢了,所以任誰來都可以踩上幾腳。可是眼前的幾個人不是領著一衛的大將軍,就是三省六部的頭頭,一個王珪還真不敢出言反駁幾人的話。
兩方就這樣相互看著,再也不發一言。
好在朝會又適時地來臨,偏房中緊張的氣氛也隨著列隊出班而煙消雲散。
李世民這回是一臉怒火走上的龍床。尚未坐定,就將禁軍大將軍喚出來,說道:“你且將昨日發生在羅彥府前的事情跟大家講述一遍,然後,眾卿開始討論,到底該如何處置這二人。”
禁衛大將軍也不推脫,站出來就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複述了一遍。說完之後,也不發表自己的意見,朝著李世民一拜,便回到了班中。
羅彥的幾個對頭早就等不及了,這會兒立刻出來說道:“陛下,雖然事出有因,但是羅彥也不改不顧陛下顏面,擅自就與侯大將軍動手。所以,羅彥當定大不敬之罪。”
“不錯,既然侯大將軍領了王命,那便是代表陛下。一言一行,無不暗含天威。羅彥這等無視,豈不是罪同不敬?”
不僅是李泰新招攬的幾個官員,便是太原王家、以及范陽盧家的個別幾個人,也開始站出來給羅彥安上各種各樣的罪名。但不論是什麼罪名,都是輕而易舉可以判處死罪的。
形勢,一下子變得嚴峻起來。
但是,這些人也太過小看羅彥在不經意只見積累的人脈。
魏徵是第一個站出來替羅彥說話的。
“陛下,如果微臣所記不錯,當初讓羅彥禁足的詔書上,並未明言一干親友不可前去探視吧?”魏徵進諫,極擅長抓住核心,這一下子,就將侯君集阻攔張通的行為判定為徇私。
看著李世民不說話,魏徵繼續說道:“而根據微臣所知,初次交手,也是潞國公先動手的吧?甚至,有圍觀的百姓都有描述,誠國公是在數次閃避和退讓之後,這才將潞國公輕易擊倒,這兩件事情,應該沒有錯吧?”
問完了這兩個問題,魏徵這才看了方才要給羅彥安插罪名的人一眼,說道:“如果這兩件事情諸位都沒有什麼異議,那麼敢問,潞國公之言行,哪一處可以代表陛下了?”
魏徵此言殊為尖利,居然讓原本跳的正歡實的那些人話都說不出來了。
“雖然潞國公言行有失,但是羅彥也不該如此反抗。”王珪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