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還算滿意的結果。然後,有那麼一些人在支援你。這就足夠了。在一片掌聲中,羅彥默默轉身,也不理會那邵偉志到底如何,肚子走出了學堂。
學堂內,陶夫子依舊捋著鬍鬚,點頭稱讚道:“讀詩寫詩這麼多年,沒想到今天被一個少年人征服了。雖然今日無詩,但是有比詩更好的東西。此生能夠聽聞詩之一道有如此理論,如同當初我治經有得的時候,一般的開心。好了,諸位,為了今天能得此言,今晚咱們去香滿樓好生吃上一頓。”
便是曾經有些反對羅彥的夫子,此刻也是真心實意地歎服:“不錯,當初我以為他提出這件事情的時候只不過是一時興致。要知道詩風傳承到現在,也不是說變就能變的。至少當是沒有一個明晰的路子,大家就算是想改,又能改成什麼樣子。不怕改的一般,就怕比現在更差。”
“是極是極。不想今日羅博士居然指了一條道路,而且是返本歸元,依如當初聖人編修《詩經》時所想。哈哈哈,我是真心實意服了。今夜香滿樓,我來請客。”
在一陣笑聲中,州學的夫子們走了出去。而跟著的便是前來聽講的那些士子。今天這個訊息可是比以前羅彥宣佈詩風改革的時候要勁爆多了。因為在詩歌形式上走出一條明確的路了,和提出改革的差距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前者稱宗做祖,後者只能稱為先驅,在文壇地位都不一樣。
因此這些士子迫不及待要把這個訊息傳揚出去。尤其是羅彥說的那十六個字,此刻已經有人在口中不停默唸,生怕在路上忘了什麼。
時間過去這麼久,此時諸生都要去吃飯。一時間金州城州學附近大大小小的飯館個個被擠滿。便是那些家在金州城中的,此刻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跟著同窗一道走進茶館酒館,興致勃勃開始談論羅彥今天所說的東西。
原本《大學》這一篇羅彥就講的不錯,諸生從詩作說道文章,從文章說道經學,就差把羅彥給吹上天了。要是有好事的人將金州城州學附近轉一圈,就會很驚訝地發現,此刻都是在談今日講學的聲音。
羅彥從以前到現在,差不多一個多月的時間,公開談論詩歌革新的也就兩次。一次是講學的時候提出詩歌革新,第二次便是反駁上官儀的時候。如今便是那第三次了。但是這份量是一次比一次重。
有這樣高興的結果,諸生自然是努力往外傳播這個訊息。原本這講學就有好些外地計程車子,不出十天,整個陝北道和西北道,就傳遍了羅彥這天說的幾句話。一時間原本還在反駁羅彥的好些人,此刻不約而同閉上了嘴巴。無他,以前他們寫的那些個詩,以這麼正派的標準來看,完全都是渣渣。
反觀羅彥,基本上問世的作品都是這個套路,誰知道他是不是一開始就有這個想法。
於是乎這樣的訊息還繼續往外邊傳播出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站出來說的話,更是為羅彥增光添彩。讓這詩風改革的事情更為火爆。
這個人便是孔穎達。
一直以來孔聖世家就是士林關注的焦點。孔穎達的才學名於當世,一點也沒有辜負他聖人之後的身份。作為當代孔家家主,又是當世大儒,他的一言一行都能夠引導士林相當一部分人的立場。而此刻,沉默了一個多月的孔穎達終於站出來為爭論了這麼久的詩風革新作了定論。
這天在國子學,講完經義看到還有點時間,孔穎達便多說了這麼幾句話:“近日長安城中好些士子鬧騰,說我那羅彥小友搞詩風革新,純粹就是在胡鬧。所謂長輩,你等鬧騰我也是不願管的。即便是爭論這個,也要看看他的想法再說,以是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怎麼說話。但是昨日我聽過他前幾天說過的話,忽然就改主意了。這話,我必須要說。”
孔穎達的性格一直很直,此刻居然這樣說,那就以為著有些人接下來就不好受了。
“羅彥所說的言必有情,言必有物,言必有志,言必有德。我看,這不僅僅適用於詩作,便是如今的那些文章,也要以這個標準來定論嘛。你看看如今那些,叫做詩歌文章都讓人有些難為?我一直在想,什麼時候我也要變成那樣的人,必須把幾句不能稱為詩的東西吹捧成絕世名篇。”
不愧是當世的炮筒子,就兩段話,基本上士林的一些齷齪給罵了個遍。偏生礙於他的身份和才學,還沒有能夠反駁。
“羅彥這麼一說,深諳我儒家禮法。更是第一次明確提出來好文章必須要有的東西。我看啊,見過這麼多的年輕人裡頭,也就他能夠稱得上青年俊彥。至於其他,你們想怎麼吹捧怎麼吹捧,但是不要我的面前這麼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