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也變了。這也僅僅是從詩作本身來說的。
還有啊,這是給誰的,長孫尚書啊。,除了掌管吏部的長孫無忌,當朝還能有幾個長孫尚書?這科考本來就歸吏部管,別的不說,就憑這關係,能不中舉?
亂說話的這些人想哭。自己到底是無意中嘴欠,得罪了什麼樣一個有來頭的人物。
正在眾人還在納悶的時候,羅彥站起來,一臉笑容向座上的夫子們拱手說道:“見過諸位老先生,在下就是羅彥。”這就是來露個臉,便是更多詳細的自我介紹也沒有,而自謙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隻字未提。
羅彥本來就不需要參與什麼科舉,而如今的官職更是在這些夫子之上。之所以行拱手禮,也是尊重這些老人家。可是就這樣的動作,卻是迎來了非議。
“不就是認識長孫尚書,興許不過就是見了一面,居然這麼輕狂。”
羅彥可不管這些,徑自坐下來,靜靜等著那人自醉上來。
一兩酒,也就夠那三錢的杯子斟四下。看著季農喉嚨也動了幾下,羅彥便勻了兩杯過去。
說真的這人自醉確實是好酒。倒在杯中,羅彥便嗅到了濃濃的花香,似乎還有梨的清甜。若是不含到口中,哪裡會知道這是酒啊,說是那花露也沒人會懷疑。
一杯吞進口中,香濃中帶著凌冽,若是論起口感比之那濾過的清酒也不遑多讓。唯一遺憾的就是酒中還帶著一點濁質,想來是花果的殘渣,餘味卻是稍顯酸澀。
回想自己一起喝過的種種酒水,似乎這人自醉也確實能夠排進前三去。羅彥不僅點點頭,感嘆說:“酒不醉人人自醉,這個名字起的不錯,味道也挺好,就是少了點。”這話說的季農直翻白眼。什麼叫少了點,能喝到就算是不錯了。沒看到周圍那些人脖子伸直了就為聞點味道。
等羅彥將口中的酒水嚥下,那鄭松峰也一臉不甘地說出那第二輪的題目。“第二輪,實務論。凡國中種種事,皆可書之。”
聽了這第二輪的題目,羅彥不得不佩服這幾人的小聰明。這一輪不論是誰勝了,最後這些金州參加科考計程車子都會是贏家。
畢竟隨著科考制度的不斷完善,從之前的沒有要求,到現在的有固定題目,一步一步向著程式化的方向走著。這些人在第二輪,看到了這麼多的實務論,那就相當於集思廣益。完全就是集一州之力在幫助他們。
識破了他們的想法,羅彥第一個站起來說道:“本人才疏學淺,第二輪棄權。”說完壓根不理會那些人的鄙視,老神在在坐在那裡,對視著一切看過來的目光。
季農也有些不解,悄悄問道:“我說小郎君,你這般做法,分明就是甘拜下風啊。不是說好了要給這些人難堪的麼?”
“季先生,你要是想出氣,我建議這輪你也不要參加的好。他等倒是好算計,想著以一州之力供他等驅策。真要是遂了他們的意願,那才是真的傻瓜。只有真正的傻子,才會為了幾杯水酒便出賣自己的學識。”
羅彥說的有些模糊,雖然季農不懂,但是他還是聽了羅彥的話,陪著羅彥靜靜坐著。
轉眼之間一個時辰過去,好多人都擱下筆,示意寫完。在這段時間內,顯然也有人識破了鄭松峰的打算,好幾個一起參加科考計程車子也不會上當,紛紛裝作是筆力不濟,在規定的時限內只是寫了幾個字便罷休了。
當僕役再次收上文章的時候,很多人看到那沓紙的厚度比先前要薄了很多。
而這個時候想到的,臉色也不覺有些難堪。自己居然不知不覺就被人家利用,而且自己還不好說什麼。誰讓貪圖那幾杯美酒呢。
不出羅彥所料,這第二輪的一斤酒,便歸一個不曾參加科考的州學學生所有了。至於那三公子沒有一個在前五的。想來也正常,他們已經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但是總是要給別人一個交代。
這輪評定過後,為了等待這久久未來的刺史。鄭松峰就將早早安排好的樂姬們交上來,開始演奏如今流傳甚廣的幾曲教坊樂。
這玩意羅彥在長安也聽得多了,此刻看到是老調重彈,頓時失了興趣。雖然還端坐著,但是頭一低,就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就在羅彥都感覺自己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見聽得樓下有人在叫喊:“餘刺史到。”
這喊聲彷彿是那清晨公雞的打鳴,瞬間就把羅彥剛泛上來的睏意給打消了。抬起頭,正好就看到那餘刺史上了樓梯,一身朱服相當耀眼。而身後則是幾個官員跟隨著,雖然不知道具體的職司,但是從品階來看,想來也是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