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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話說,便是要謀個職事,也是相當輕鬆的,何必要在如今還能玩的年紀搞這些。而他偏生又不是個讀書的料子,前些時候在弘文館的月考中成績不佳,這不,這些天一直被他老子禁足。若不是羅彥邀請,他哪能這麼早就被放出來。

一大早這貨便打著找羅彥敘舊的幌子溜出來,他倒也有些改觀,知道如今不能太過放肆,因此直接來了羅府。被下人帶到羅彥的書房,屈突詮一進門便是一聲叫喚:“我說羅兄,你如今不在長安,可是把兄弟我給害苦了。”那叫聲似是受了多大的冤屈,便是連羅彥也有些恍惚,難道是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屈突詮的事情?

就在羅彥還在恍惚的時候,屈突詮那話匣子開啟,便是一通訴苦:“你是不知道了。自打你走了,也沒人為兄弟我打個遮掩,便是那長樂坊都去的少了。每每弘文館小考月考,小弟我便要受那皮肉之苦。別家兒郎都是挨手板,我家老爺子直接將我帶到軍中打屁股。苦啊。”說著還眨巴幾下眼睛,似乎這樣便能擠出幾點淚水來,讓所說的話更為真實。

羅彥心知這是屈突詮在戲弄他,也是不揭穿,裝作很是驚訝地樣子問道:“哎呀,那屈突兄豈不是受盡了磨難。依我看,你還不如向那長孫衝一般,蔭個千牛備身,早早的入仕,也好過整天和夫子們做伴。至少往後屈突老公爺沒法打你的板子了。”

不見羅彥安慰,迎來的確實這般的調侃,屈突詮很是鬱悶:“羅兄你怎的不說點好聽的,半年不見,便是連兄弟我也這般無情。就這般涼薄,便應該把今晚的宴請換到長樂坊。我等正好不醉不歸。”

撇撇嘴,羅彥沒好氣地罵道:“這才是你的目的吧。今晚要是換到長樂坊,你是不論醉不醉都不用歸了。那我豈不是慘了,明日便要迎來諸多公侯的怒火。別忘了,程處弼那幾個皮猴子也在。要是宿國公知道我等把他帶到那裡,我可不想陪著你遭災。”

想想程知節對程處弼的愛護,屈突詮也打了個冷戰,訕笑著說道:“我就是隨口說說,要知道,我等也好幾個月沒有上那天然居的二樓去了。平日裡想吃點東西,要是去了上不了二樓,平白掉了我等的身份。也就長孫衝那小子出仕的時候,天然居給面子,在二樓好生吃了一番。如今想想,還真是有些饞那裡的菜啊。”

屈突詮這般說法,倒是惹得羅彥一笑:“你若是想吃,便自己也去當個小官,如此看在屈突公爺的面上,那天然居也能讓你去二樓吃一頓。”

這下子屈突詮是沒話說了,也不羞惱,只是看著羅彥,一臉哀怨的樣子。

接下來的時間,以前弘文館那些相熟的學生都接二連三到了羅彥府上,自然是少不了一陣相互調笑。也只有想程處弼這種皮猴子,整天沒有什麼壓力,還在那裡兀自玩耍。

轉眼間時間就到了下午,和這些學生們已經聊了很久的羅彥,此刻在僕役的提醒下,帶著一群官二代浩浩蕩蕩向天然居進發。都是些年輕人,而時間又充裕,尤其是其中幾個被家中禁足的,硬是要拉著羅彥陪他們步行前往。一路上見了什麼都大呼小叫,這讓羅彥都有些不敢和他們相認。

太丟人了,一個個穿的人模狗樣,偏偏走在街上像那什麼都沒見過的小白。便是看到人家大姑娘穿個紅衣裳,也要咋呼幾句。到了後頭羅彥直接怒了:“你等要是還這幅沒見過市面的模樣,別指望著年前我再找你們。”

有了這句,倒是讓幾人安分不少,但是那眼珠子還是滴溜溜轉著,看著街上的事情,就像是這輩子都被見過一樣。那尉遲寶林更是直接,一副粗嗓門對著羅彥說道:“羅助教你是不知道,我家阿爺將我扔到軍中半個月,每日裡不是操練就是操練。吃的是軍中的大鍋飯,睡的是軍中的硬木板。別說這漂亮小娘了,能見著花花綠綠,都還是帥旗的那點顏色。”

說的這般苦逼,倒是讓羅彥刮目相看。沒想到尉遲敬德對於兒子還真是夠狠的,這待遇完全是跟普通計程車卒沒啥兩樣。不過尉遲恭自己心裡想必也知道,他是寒門出身,要是不好好鍛鍊自家兒郎,以後家業怕是第二代就要敗光了。

至於其他幾個人,雖然不曾在軍中受罪,但是也一副心有慼慼焉的表情。

冒著寒風在街上走了一段時間,終於到了天然居門口。在夥計的服飾下掃掉了身上的雪沫子,一行人這才進去。

這屋裡屋外就是兩重天,一進門便覺得渾身暖和。屈突詮扯著嗓子罵一聲:“這賊老天,刮什麼風,倒是讓小爺骨頭都有些冷。還是這天然居暖和,哪像我待的那破書房,架個爐火,全然沒有熱乎的意思。”其實這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