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懸明月,令嚴夜寂寥。
悲笳數聲動,壯士慘不驕。
借問大將誰,君廓入早朝。”
這下子可是把王君廓給樂壞了,別的或許他聽不懂,但是自己的名字能被寫進詩中,那可是好事啊。
羅彥這樣的速度,可是把張辰澤給驚呆了。尋釁未果,此時只能訕訕笑了一下充場面。隨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宴會經過此人的鬧騰,歌舞已經停下。想要再進行下去,就只能重新找點話題了。
不想張辰澤回到了自己的桌上,向著遠處的席位作了一個眼神。正待王君廓發話要重新開始酒宴,後排座位上一個年齡很輕的將領走上前來,向王君廓一拜,說道:“都督,久聞羅司馬精通武藝,不若讓末將與羅司馬較量一番,也可為諸位上官助興。”
可等不到羅彥說話,這個時候王君廓就吼道:“不可胡鬧。羅司馬乃是文官,怎的能與你這等莽漢較勁。速速下去,莫要攪了我等吃酒的興致。”
本以為王君廓這番話,能把這將領送下去。誰想到他脖子一梗,說道:“那依照將軍所說,這廝在涇州的作為都是假的了?”這話一出來,羅彥臉色大變。就是座中的很多人,此時臉上也不好看。
這文人中間相互吹捧,是古來就有的事情。姑且不論羅彥在涇州的事情是真是假,這當著人家的面就這樣說出來,明顯是要找茬打臉。
羅彥正疑惑自己和這個將領有什麼仇怨,身邊的李玄道就說道:“此人喚作張世聯,是方才那張辰澤的侄子。如今擔著幽州折衝府的校尉,有些武藝,但是算不得高明,能到如今這個地位,多是依靠家世混上去的。忘了跟你說,這張氏在幽州也是大族。”
聽完李玄道的解釋,羅彥算是明白怎麼一回事了。別人都是打了小的,老的出來報復。沒想到如今世道變了,居然是打了老的臉,小的出來動手。在系統中急忙找了一些沙場刀法,因為這是特殊的搜尋,花了近乎十倍的代價方才兌換出來。羅彥閉上眼睛,也就是幾個剎那的時間,就將那些內容轉化為自己的能力。
此時的場面,還是這張世聯和王君廓僵持著,也不知道他一個折衝校尉,哪來那麼大的勇氣。睜開眼睛,羅彥說道:“都督莫惱,既然這位將軍有這個興趣,那麼羅彥不陪著走一番,豈不是壞了諸位的興致。在下擅長使一把橫刀,若是方便,都督不妨將兵刃拿來。也好讓我獻醜,博諸君一笑。”
“羅司馬,你……”王君廓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就連他身邊的崔敦禮,也是一臉急切地說道:“進之,不可如此莽撞。你是文官,怎的能與武將打鬥。若是傷了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聽到崔敦禮的勸阻,羅彥心中一暖,說道:“無妨。某在這軍中好不容易博得一點名望,怎能就此輕易拱手。不過是一番玩鬧罷了,崔舍人不必放在心上。”說完之後,對著王君廓便是一拜:“都督放心,想來張校尉定然也是極有分寸的,不會有什麼意外。”
聽到羅彥如此固執,王君廓也不便多說什麼,嘆口氣,對著下邊說道:“將兵刃取上來。”
也許是看到羅彥一身常服,僕役們去上來的是日常比鬥使用的竹刀。而這張世聯,使用的卻是一杆木槍。不過在座的沒有一個會說張世聯佔便宜。羅彥方才也說了,自己擅長的是橫刀。那麼就是主動把自己的短處交代清楚。何況,知根底的人都知道,這張世聯平常確實使的是長槍。
兩方拿來兵刃,王君廓就開口道:“今日之比鬥,不過是宴席中的助興,兩位不必下死手。”說完,還刻意看了一眼張世聯,似乎是有所警告。
不過人家完全沒有這個意思,躬身對著王君廓一拜,說道:“這個是自然,只不過是助興,只要羅司馬認輸,卑下就會停手。”說的似乎很合情理,可是羅彥真的能認輸麼?顯然不能。那他的意思,就是要好好虐一虐羅彥了。
羅彥此時也笑笑,說道:“都督所言極是,羅彥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
說完,兩個人便拉開了陣仗。
相距二十步,這已經是大殿能夠拉開的極限了。只見這張世聯大喝一聲,就這樣直接衝著羅彥跑過來。右手抓著木槍末端,放在腰間。左手握著木槍槍頭下一尺處,端在胸前。這個動作只是一般的蓄勢,不過變化也多,因此羅彥左腳後撤一步,等著張世聯刺來。
二十步的距離,也不過眨眼的時間就到了。看到羅彥站在原地絲毫未動,張世聯手上也不再有什麼變化,直接就朝著羅彥的胸口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