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多少。諸位兄弟,可願意陪我王某人走一遭。”
這些人是王君廓的親兵,除了跟隨他,還能幹什麼。如今這個境況,想回去都不可能了。因此都點點頭,低聲說道:“全憑都督吩咐。”
“好,既然如此,我等數百人馬太過顯眼。你等分成十數股,分開繞路。最終到雲州城外東南方向十里處匯合。那裡四周環山,平日裡也無人去,正好適合小股的部隊隱藏。記住,相互之間在匯合之前不得私下聯絡。”
王君廓這般安排,可是充分體現了他對北地的熟悉。在幽州都督府下好幾年,和突厥接壤的地方他都去過。雲州附近有一段長城因為年久失修,常年廢棄,王君廓早些年在雲州打獵的時候看到過。此時倒是想起來正好用上。
而且過了雲州以後,基本上就屬於和突厥的緩衝區,這裡也是山脈很多。正好隱藏著,派人和頡利可汗接洽。對於以後的事情,王君廓裝病的這幾天已經充分規劃好了。
王君廓的屬下自然是不無應允。他們也知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他們已經不再是威名赫赫的幽州大都督親衛,而是倉皇逃竄的背國者。只有聽王君廓的話,才會有描述中美好的未來。
而在這個時候,遠在幽州城的李玄道才一臉氣急敗壞地來找羅彥。
“羅司馬,王君廓的嫡系全都不見了。”畢竟羅彥名義上還是掌管著軍中的訊息,因此李玄道雖然是屬於病急亂投醫的思想,但是還要過來問問羅彥。
放下手中的書本,羅彥嘆口氣,說道:“這件事我只是有耳聞。想必長史也知道,本來這幽州城中的事情也不歸我管。而且,就算是我要管的地方,也沒有管好。”
李玄道也不知道是對羅彥的態度生氣,還是對王君廓屬下走了的事情生氣,總是嘴上罵罵咧咧地說道:“這些人幾天前統一以田獵的藉口出城,如今已經是四天過去了,居然還不見回來。今日我去都督府一看,便是王君廓的家眷,也不知蹤影。你說,該怎麼辦?”
羅彥不知道王君廓的家眷都被帶走了,聽得李玄道一說,急忙站起來說道:“不好,王君廓要逃往突厥。”
羅彥說的這話可是把李玄道嚇蒙了,王君廓居然要叛逃?這怎麼可能,他可是知道自己到了長安會安全無事的啊。
“立刻通知河北、河東、關內三道與突厥接壤的各州縣,嚴加盤查往來人口。只要是見到有馬匹的,以及婦孺,寧可多查驗幾遍,也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人物。另外,火速向長安發報。王君廓深諳北地地形,要是把他放走,此人不死,北地不得安寧。”看到還在蒙著的李玄道,羅彥說道。
李玄道也顧不上此刻羅彥對他發號施令了,哦了幾聲就轉身匆匆離開。
而羅彥本人,則是叫來手下的屬吏,說道:“立刻飛馬告知各州府的斥候隊伍,王君廓叛逃,這幾天加緊北面的巡視。只要出現可疑人物,記的捉活口。此外,告訴他們,這件事情關乎北地數十載安定,誰要是此刻跟我羅某人作對,就等著我去取他項上人頭。”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加有震懾力,羅彥直接拿出了李世民秘密交給他的令牌。
看到羅彥有這等重器,幾個屬吏一方面驚訝羅彥的隱忍,一方面加緊去班自己的事情。這幾人不能不佩服羅彥,這等殺器拿在手裡,居然還能忍受住前些時候諸多將領的刁難。這等心志,難怪人家就能拿到李世民的令牌。
而李玄道直接到了都督府,以代理都督事務的名義,直接下發了王君廓的緝捕文書。做完這件事情以後,這才聽從羅彥的建議,仔細地斟酌著文字,將王君廓一事詳細地說了一遍,隨後就是請罪和請求其他地方協助自己的東西。
弄完這些以後,李玄道癱在那裡,一點將對手打壓下去的開心都沒有。充其量,他們也就是兩敗俱傷。都督叛逃,自己這個長史肯定是要遭受牽累的。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雖然也就是再蹉跎幾年,但是一想李世民的舊部,李玄道就是一陣沮喪。(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四章
算賬都是回頭的事情,這會兒王君廓還在逃,李玄道即便哀嘆,也沒有那個勇氣像王君廓一樣跑到突厥去。因此,他現在也只有守在幽州,候著各地隨時傳來的訊息。
王君廓的事情相當重大,奔往不同地方的信使都使用了最加急的傳遞辦法。有著幽州都督府給出的令牌,信使們每到一個驛站都會換過馬匹,星夜趕路毫不停歇。
好在這些人只需要把訊息傳到北地各大都督府,剩下的事情就歸各都督府來處理了。也能不過是五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