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諸位,我等先去會會今夜的另一位主角。還有那些評審。”說話間已經邁著步子向房門走去。
看著羅彥已近恢復了平靜,雖然心知此刻誰都平靜不了,但是帶頭的已經出去,自己這些人總不能就這樣待著吧。以長孫沖和屈突詮為首的兩人,擁著杜荷,帶著一幫子少年有順序地走出房去。
羅彥比之其他人都提前一步到了大堂。只見堂中幾個年齡不小,個個身穿錦袍的文士,此刻正在和龐峰城父子說話。見到羅彥走來,龐氏父子略帶桀驁,向那幾位文士說道:“喏,這便是那羅彥了。”說完又對著羅彥說道:“姓羅的,這幾位便是今夜的評審了。還不快過來拜見。”
羅彥前些時候只關心杜荷了,哪裡知道這評審此刻也早早被定好了。當下只是拱拱手,說道:“龐侍郎,這評審一事,不是該你我兩家商定之後才做決定。這幾位姓甚名誰我都不知,如何能夠作為今夜的評審。”
這龐峰城只是一聲冷哼,但是那幾位文士就不依了。等羅彥話音剛落,便有人走上前來,說道:“早就聽聞你羅彥恃才傲物,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在下蒲善修,承蒙詩壇諸位高捧,忝為江南詩壇一秀。”說話的這人看起來也是四十出頭,相貌堂堂,看起來也是個風流人物。
“不知道這名號是什麼時候捧出來的,若是近十年,為何我也是江南人氏,卻從來未曾聽說。若是早在十年以前,且不說時移世易,有這等名號,閣下是如何逃脫那暴君楊廣的屠刀的。”
這話說的此人一臉震怒和惶恐。
卻是為何?想當初那楊廣自詡天下武功文采舉世第一,有幾個才學比他高的,都被他以各種理由給殺了。留下的,便是那楊廣都看不上的。因此,不論是羅彥說的十年前,還是這近十年,其實都是一個意思:你這種沽名釣譽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
此人被羅彥一番說的啞口無言,只能悻悻退去。
不過面前這幾位想來都是這龐峰城早就找好的,蒲善修退去,卻有另一個人上來。同樣的錦袍,穿在此人身上,卻看不出半點富貴氣。如果硬要形容,便是那經年躬耕的老農,被硬拉著套上這麼一件。此人上前來也不告知自己是誰,便說道:“羅博士牙尖嘴利,天下聞名。我等今日一見,才知傳言不虛。”
這上來就損人的,羅彥哪裡有什麼好感。“閣下又是誰?以閣下方才幾句,羅彥自愧不如。趁著今日人多,便把這牙尖嘴利的名頭拱手讓給閣下如何。也不至於讓這等名號明珠暗投。”
開了嘴炮的羅彥此刻無人可擋,此人便是連名號都不敢說,便自行退下。
接下來上來的這位更是惱人,張口說道:“某乃蔣恩師,詩壇混跡幾十年,未曾見過羅博士這等驕狂的。不論怎麼說,方才兩位不論是年齡還是才學,都比羅博士高一些。即便說話有些差池,也不該遭羅博士這般搶白。還望羅博士往後多修道德,想來十年以後,這詩壇便是你等的天下了。”
話倒是說得挺漂亮,但是這種說教和倚老賣老的語氣,羅彥怎麼聽是怎麼彆扭。無奈之下,羅彥只能說道:“哦,原來是蔣先生啊,我是聽著你的詩長大的。”
這話在別人耳中,聽得是無比客氣,但是唯有和羅彥矯情頗深的少年人當中,才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因此此話一出,兩邊都是在笑,一邊是略帶得意的微笑,一邊卻是有些貶損的嘲笑。龐峰城看著對面那些少年笑的意味不明,只能上前將這蔣恩師拉了回來。
倒是最後一位,一身粗布麻衣,腳上踏的鞋子也略微有些寒酸,清癯的臉龐,甘瘦的身軀,與龐氏幾人大不相同。走上前來,用滄桑的眼神看了羅彥一遍,然後開口說道:“老朽黃曦宗,少時也好詩作,年前聽聞羅小友提出者詩風革新,頗有興趣。又聽聞你們今日要來一場比試,特來湊個熱鬧。”
見過的這幾個人裡頭,也唯有這位老人讓羅彥感覺舒服點。因此收起方才的張狂,對著這位老人拱手一拜,說道:“只不是年輕氣盛一時意氣,因此才有了這般比試。倒是這場面讓老先生見笑了。”
黃曦宗擺擺手,說道:“這有什麼,老夫年少的時候,也曾學那遊俠兒,一言不合便與人打鬥。你等這般,倒是挺好。哈哈哈。”之後也不再多說,向後退了幾步,站到了方才的地方。
在評審這件事情雙方沒有達成一致。羅彥和龐文林此時只能重新扯皮。而在這個當口,羅彥身後的這些人也叫上來不少的文士和士子。正在猶豫之間,忽然樓梯口那裡傳來驚叫:“大家快讓開,弘文館的幾位學士來了。”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