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寧有些苦笑著說道:“你們兩位那段時間四處串門,合著就是奔著酒去的啊。”雖然朝中關於結交大臣有一大堆的條例,但是對於這些勞苦功高的人,李世民限制也沒有那麼厲害。
聽著于志寧這麼一說,兩人迅速閉上了嘴巴。就在羅彥滿懷不解的時候,于志寧突然罵道:“你們兩個不要臉皮的,原來是自家的酒吃完了,這才打上了我那份的主意。虧我還以為你等是念著舊情,看我這老朋友去了,將那最好的酒水拿出來招待你倆。”
此話一出,在座的人都哭笑不得。而尉遲敬德和程知節兩人卻沒有反駁,只是訕訕地笑著說道:“哎呀,老於你也不要那麼小氣麼。這一回生兩回熟,後來不是我倆也又去了兩次麼。大家都這麼熟悉了,何必為了一點酒水這樣糾纏。大不了往後有好酒我也請你。”
反正是兩人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于志寧一陣白眼。不過幾人的情況卻惹得其他人一陣大笑。
在歡快的氣氛下,眾人又回頭討論起最近賽詩的事情來。畢竟距離約定的時間也不長了,正好杜如晦和羅彥都在這裡,雖然結局早就已經定了下來,但是眾人還是想早早知道羅彥到底有沒有把握打平。再怎麼說,一個小毛孩子對一個研習經學都十數年的人,差距太大了。
這事是李世民自己挑起來的。程知節和尉遲敬德幾人的笑鬧結束之後,想來是李世民自己好奇,便問道:“羅彥,這幾天一直聽克明說你教授杜荷非常用心,不知道到時候你有幾成把握將結果拿捏好?”
李世民問話也是相當有技巧。什麼叫將結果拿捏好,那不就是說雙方必須打個平手,羅彥帶著杜荷是不能輸也不能贏。
想了想杜荷這幾天的成績,羅彥又回憶了一下對方的本事,這才回道:“這個,贏面有四成,輸面有一成,平手五成。”
這個答案是羅彥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口的,但正是這個答案,讓在座的人大吃一驚。一個九歲孩子,就這麼一個月,便能夠有這樣的勝算?
面帶狐疑,眾人看向杜如晦。羅彥說這話要是有些誇大,那麼杜如晦的答案就相當靠譜了。畢竟他雖然是杜荷的父親,可是為人一向公正,不會帶著個人情緒評判的。
杜如晦也思量了一下,嘴角帶著些許不好意思,說道:“雖然這件事是他們鬧出來的,但是畢竟也關係我家二郎,以是前些時候我也私下蒐羅過對方那小子的文章詩作。總的看來,他經學可以,文章勉強,但是作詩就有些不堪了。想來羅彥這奸猾的小子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有這樣大的膽子,將杜荷拉出來。”
雖然杜如晦沒有明說什麼,可是大家都知道了他的言外之意。
就像是看怪物一般,眾人看著羅彥。便是李世民,此刻也有些驚奇,問道:“羅彥,你仔細說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點點頭,羅彥此刻自然不會否認:“這個自然。當日我剛提出詩文革新,此人便寫了好幾封信罵我。若是言之有理也就罷了,偏生是那種因為不同意便罵的。這種人我雖然身在金州,可是也囑託人將他這些年寫過的詩文蒐羅過來看了一遍。當日在樓下聽人一說他的名字,我便記了起來。”
說到這裡,羅彥一咬牙:“他要是單獨是和我等鬥氣也就罷了,偏生還要提出來賽事。對我來說,這不是找死是什麼。只不過我自己出手實在有些以大壓小,但是心裡這口氣又不能不出,因此將杜荷拉出來。”
這倒是讓有些人點點頭,個別武將還拍手叫好。不過也有鬧騰的,比如程知節。“我說姓羅的,你是看不起我家小三子是不是。你想啊,要是想出氣,杜荷那種都快十歲的小子頂什麼用。你想想,一個六歲小子,還是武將家庭出身,寫詩贏了一個文官的二十幾歲的子嗣,這是多麼痛快的事情。”
這話說的相當不要臉。雖然這麼一想,確實挺痛快的。但是一想程知節是什麼人,大家就有些惡寒了。真要當初程處弼被拉出來,然後還能贏了,到時候這老貨還不吹上天去。聽方才他那話,意圖就相當明顯了。
羅彥此刻也苦笑著說道:“程大將軍,你家小三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論聰明機智,確實在那些小子裡頭也是數一數二的。但是才剛剛蒙學不久,如今依舊在蒙學,字都沒有認全,你讓我怎麼讓他上去。比之杜荷,他確實差了一點。”
要是別人說這話,程知節或許還會有些惱火,可是羅彥是親自教過程處弼的,哪裡不知道他家那皮猴子的底細。何況當初羅彥對於程處弼也確實挺好,因此聽完羅彥這麼一說,只能悶聲說道:“既然這樣,那以後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