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彥近些年沒有什麼詩作產出,但是當年詩壓長安可不是在吹噓。何況,劉毅仁雖然自認才學不淺,但是他的幾位師叔都和羅彥有交情,所以他和羅彥也算是同輩,自然知道這位的真正底細。
這會兒問羅彥,自然是認定這些人裡頭,也就羅彥和他才是最強的那兩個,一個開頭,一個結尾,正好就把這場文會的風頭攬到他們兩人的名下。
知道劉毅仁的心思,羅彥也不拒絕,說道:“那,我就先獻醜了。”掃了一眼四周,帶著些許笑容,羅彥吟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里春。”
羅彥所知的眾多梅花詩裡頭,這首算是相當生僻的一首了。可是單論以詩言志,這首詩卻是個中的經典。
此詩一出,卻是讓其他幾家帶來的才子臉色有些發苦。羅彥這首詩的水準不低,原本以為這第一個作詩的,很有可能就成了墊腳石,誰知道墊腳石沒見著,卻看到了攔路虎。想想自己腦子裡的,再想想羅彥,頓時有些不想念出來的衝動。
不過羅彥畢竟已經才名遠揚,就算是比不上,只要比其他幾個好就行了,所以有聰明的緊接著羅彥就把自己的大作念出來。雖說這樣對比,就顯得自己才學不行,可是正是這樣的做法,卻讓幾個世家子弟一陣點頭稱讚。
這人完全是沒有跟羅彥比較的意思,但是跟別人比的想法就很明顯了。他第一個念出來,和羅彥相比差距是大,可是接下來的人,就有些不好受了。
到了最後,由劉毅仁壓軸,寫出來的詩也不低於羅彥。文會到此,真正的目的就算是全都達到了,坐下喝了幾杯以後,就各自返回城中。
坐在馬車上,崔潁有些好奇地問道:“羅兄,怎麼今日你對那幾個王氏子弟,就服了軟呢?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嘆口氣,羅彥說道:“想必崔兄也知道,渭水之盟,我得罪了幾乎所有的世家。”見崔潁有些想解釋,羅彥擺擺手,繼續說道:“只是這得罪也分大小。像博陵崔氏,私下那些事情,只不過是在大唐內部,所以牽扯的利益不深,不然你現在早就被禁足了。可是王氏不一樣,他們這些年勢力提升這麼快,大部分利益都來自域外,所以我和王家,基本沒有和解的可能。只是如今的爭鬥戰場已經是朝堂了,我最大的對手,不是他們,而是他們在朝堂的長輩。這個時候和他們這些人鬥氣,就顯得我實在是太過小家子氣。”
崔潁聽了以後,嘆嘆氣,感慨說:“羅兄走的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搖搖頭,羅彥說道:“不,其實,我只是提前一步,崔兄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再說了,我如今也只不過是仗著聖人隆恩,朝中根基淺薄,往後,怕是仕途不順的就是我了。相比之下,崔兄朝中關係深厚,做什麼事情也便利些,想要走到我這一步,還不是輕而易舉。”
羅彥的一番開解,倒是把崔潁說開了,當下笑笑:“我也就感慨一番,往後我入朝,怕是還得羅兄照料。”
兩人又是一陣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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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帶著二代上酒樓
冬天日短,等羅彥和崔潁回到長安,夕陽已經半入西山,昏黃的陽關將長安沿街的房子拉出長長的影子。即便是輕微地颳著寒風,下了馬車羅彥也感到身上一陣刺骨的涼。好在崔潁為了照顧羅彥,也是讓馬車刻意停在陸府門口,倒是讓羅彥少受了很多罪。
和崔潁作別,目送馬車遠去,跺著腳搓著手,羅彥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仔細思索著白天認識的這些人,也頓時沒有了繼續看書的心情。此番世家子弟整出來的這個文會,羅彥可不相信是一時萬興大發才有的。包括邀請的人,其實裡頭都是大有講究。
像滎陽鄭氏邀請的劉毅仁,和朝堂好多高官有密切的關係,這些好多可都是李世民的心腹。有了這重關係,也算是向李世民示好了。崔氏就更不用說了,從前基本都是帝黨,在李世民和李建成的爭鬥中沒見過偏向誰,因此也急需和李世民搭上線。其他的世家也一樣。
想到自己在崔氏眼中居然還有這樣的地位,羅彥也是有些自得。不過想起自己往後的計劃,還是收起一時的得意,用最謹慎的態度對待世家的交好。
第二日羅彥回到弘文館授課的時候,正好到了《弟子規》中“見人善,即思齊,縱去遠,以漸躋。見人惡,即內省,有則改,無加警。”
其實這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