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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將李世民氣成如此模樣,待卷宗傳到羅彥的手中的時候,他差點沒有笑出聲來。李二你還真的是千古一影帝啊。如果是別的事情,你氣成那個樣子我也不說什麼,這裴寂的事情上,你絕對是在演戲。
沒錯,羅彥此刻手裡拿的正是法雅案的卷宗,而且最上邊放的正是羅彥參與過的那場審訊的供狀。
雖然知道里頭寫的都是些什麼,但是為了不被同僚懷疑,羅彥還是裝作認真的樣子,將一沓紙翻了一遍,這才傳給下一個人。不過,他的心裡此刻滿是膩歪。
李二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要重罰裴寂麼,可是扔下讓一群中書舍人這樣亂猜,真的好麼?
不過這回羅彥還真的預料錯了。顯然這些人對於揣測李二的心思已經達到了一個境界。羅彥在吐槽的時候,就聽到其中一人講道:“依照陛下的意思,裴公身為司空,卻結交妖人。尤其是知道妖人口出悖逆之言的時候,不僅沒有上報,還隱匿不發。其罪當以附逆論。”
官員附逆可是一定大帽子,要是皇帝心情不好,直接殺頭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如今的供狀只有法雅一人之言。且供詞中也提及只有他二人知曉此事。要是論附逆之罪,必須要將裴公監禁起來,隨後著三司會省。待裴公認罪之後,才能以此論處。這樣下來,影響太大。”
“既然附逆不行,那麼該定什麼罪行才好?”
羅彥目瞪口呆,這些傢伙合著壓根就不管證據是不是真的。即便是法雅攀咬,裴寂這個也是逃不過一個罪責的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的時候,幾位舍人將目光投向了他:“素問羅舍人頗知陛下心意,今日如此難題,還是需要羅舍人多多出謀劃策啊。”連月來朝中無甚大事,他們這些中書舍人雖然知道羅彥備受恩寵,但是依舊想考校一下羅彥的本事。
心裡暗自嘆口氣,羅彥只能依照自己所知的,說出一個處理的辦法:“以知情不報論處,削其食邑,奪其官職,遣歸故鄉,不得擅出。”說完後羅彥心裡默唸:“裴爺,別怪我手黑。反正你是逃不了這個懲處的。”
(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四章 武德時代過去了
有羅彥這麼一說,那幾個舍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相比起附逆,知情不報的處理流程明顯要簡單很多。而且還有一個相當重要的事,那就是很難引起朝臣的反彈。
知情不報,知的什麼情,這一點尤為關鍵。而在本案當中,以現在的卷宗看,裴寂就是隱瞞了法雅的悖逆之言。到時候將結果一宣佈,大家的目光都會轉向裴寂的處理結果上,至於這知情不報到底是不是真的,誰會去探究,誰又敢去探究?
正是知曉了這一點,這些人才會這麼興奮。
處理裴寂的詔書不過是幾刻便在這幫文人手裡炮製出來。事實上,中書舍人做事情耗費時間最多的不是寫詔書,而是揣摩皇帝的心意,然後選擇合理的處置方法。就像今天一樣,討論就耗費了大半個時辰,寫詔書也才兩刻。
事實證明,羅彥這次是真的蒙對了。當草擬的詔書送到李世民的手裡之後,也不管前頭那些斥責的話有多麼嚴厲,草草掃了一眼最後的懲處辦法,李世民就非常開心地點點頭,對著那中書舍人說道:“這份詔書我同意了,這就送往中書省吧。”
得到了李世民的肯定,這份詔書不過是一天以後,就出現在了裴寂的府上。
從司空的位子上驟然跌落成凡人,裴寂身居高位十數年,怎麼可能甘心。匆忙召來幕僚賓客,想集思廣益挽救頹勢。
身為當朝司空,也是大唐地位最高的那幾個人之一,裴寂的賓客當中不乏才能出眾的。“東主畢竟不是李世民的親信之人,如今他對東主下手,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若是東主想要保住官職,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不錯,依我看來,為今之計也只有東主儘可能留在京中。畢竟太上皇還在,到時候東主和太上皇相互扶助。時間長了,皇帝為了避免旁人說閒話,必然會起復東主。”
“想要留在京中,還是需要一些代價的。實在不行,東主還是自請削減食邑。若是能夠拖延時間,儘可能向太上皇面陳情由。到時候皇帝礙於太上皇情面,也不好太過緊逼。當然了,這段時間還是要請東主儘量哀憫一點,也好獲取朝臣的好感。”
“東主的門生在朝堂也有不少,這兩天就發動起來,為東主求情。”
“不可,東主本來就是因為朝堂勢力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