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年輕一輩來了不少有真才實學的。
這天一早,金州各大客棧中就陸陸續續走出了不少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且不論各自衣著如何,光是那一股子精氣神,就值得人伸出大拇指。懷著不同或者相同的目的,這些人不約而同向目的地——金州州學進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麼多人來到州學,赫然發現老熟人不少。
“周兄,沒想到你也來了。怎的,對著四個名額有興趣?”
“說沒興趣是假的,這幾天看那個解法,箇中有頗多趣味。我想要是能夠跟著這位羅博士學習幾個月,必然能有不少的收穫。”
“咦,楊兄,幾年不見,沒想到今日在這裡相逢。”
“說的是啊。沒想到宋兄居然從江南趕過來了,當日一別,猶記得宋兄意氣風發的樣子。今日一見,一如往常,真是太好了。”
“快看,那是誰?沒想到這位居然也來了。”
就在喧譁聲中,人群中走進來一個身穿淺藍色衣裳的少年。雖然年齡不大,但是隻要是認識他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佩服。當然了,那不知道的人,只能悄悄詢問旁人此少年是什麼身份。
“他?他你都不認識,看來幾年前你是沒有那個資格去長安了。這位就是傳說中聰慧異常的祖繼賢,祖家最優秀的傳人。”
“原來是他啊,看來今天是熱鬧了。不管他此來出於什麼目的,但是有了這些人的參與,這場招錄絕對不會平淡。”
很多人點點頭贊同:“不僅是他,我還看到了不少世家和大師的傳人。唉,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就應該早早地來應徵,也好過和這些人競爭。簡直就半點機會也沒有了啊。”
金州和附近幾個州縣的那些算學同好齊齊地哀嘆起來,要是當初沒有那麼多的猶豫,也不會有今日之爭。
眾說紛紜的時候,州學的大門“吱呀”一聲。猶如軍中的號令一樣,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目光一起射向那慢慢開啟的大門處。待開到有一個人可以進出的時候,忽然間探出一個腦袋。“呀,不想諸位這麼早就來了。讓大家久等,張某在這裡給諸位賠罪了。”
一句話說完,這個腦袋就慢慢伸出,逐漸露出身體,最後連腿腳也邁出門檻,隨後就是躬身一禮。
赫然,是張通。
“張兄,幾年不見,你怎麼幹起這門房的活來了。”略帶調侃地,祖繼賢對著張通一回禮。
卻是兩人同樣的出自算學世家,這年齡也沒有差上多少,當初長安見過以後,兩人也是時常有書信來往。正是有這樣深厚的交情,祖繼賢才敢這麼笑話張通。至於祖繼賢身邊的幾個,雖然和張通沒有那麼深的交情,可是也算是彼此認識。對著張通也是回禮之後,跟在祖繼賢后邊和張通寒暄起來,順帶打聽點羅彥的訊息。
“原來是祖家老弟。哈哈,我也不想來啊,只是羅師跟我說,有事弟子服其勞,我沒法反駁,只能乖乖聽他的。”言辭之間,對羅彥的恭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張通還沒有正式拜師呢,可是眼前這個態度,明顯就是將羅彥當作是老師來看待。沒有絲毫的做作和逗樂,這一聲“羅師”叫出來,很多人都聽出了張通的佩服。
“張兄,這羅博士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這等心悅誠服?”懷著不解,祖繼賢問道。
淡淡笑了一下,張通說道:“只有跟著羅師學習一段時間,才能知道我等所學不過是皮毛。自從跟了羅師以後,我才知道這世間居然有這麼多我等不知道的事情。回想以前,確實是我等妄自尊大了。”
聽張通一直在為羅彥吹法螺,祖繼賢也有些不耐。當初兩人是並駕齊驅的英才,如今眼前這人卻拜在一個同齡人門下,還這等吹噓。這不是平白降低了自己這些人的身份麼。等張通說完這句話,祖繼賢便說道:“好了好了,你這羅師的本事我等已經知道。今日我等前來,想必張兄也知道是什麼來意。不求跟著這位羅博士學習,只想見識一番這同齡人中突然冒出來的宗師。”
看到祖繼賢這般衝動,張通似乎想起了當日的自己。也不多說,便從懷中掏出三張紙,說道:“羅師也知道諸位的意思。因此我來之前,便將這入門的題目交給了我。諸位,想要見羅師,便將這三道題目都答上來吧。”
說完便展開紙張,將第一道題目念出口:“平平湖水清可鑑,面上半尺生紅蓮。出泥不染亭亭立,忽被強風吹一邊。漁人觀看忙向前,花離原位二尺遠。能算諸君請解題,湖水如何知深淺。”
這是一道很明顯的勾股定理應用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