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才明白過來。
陳玉如問道:“不對啊,郎君,方才你說的那些,不是都符合律疏麼,怎麼又會是在誆他。而且這些都已經寫進了供狀,將來刑部核驗,要是有問題,這案子就沒法繼續了。”陳玉如也是有些著急了。
“不,我說的都是真的,不過就一點有假,那就是到最後不論是他,還是何明德或者其他人,涉及的都不只是這件案子。”
打蛇不死的事情羅彥可不相干,何明德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麼也別怪羅彥心狠手辣,不把何明德弄到抄家滅族,羅彥是不會罷休的。不守規矩的人,談什麼仁義。羅彥也不是善男信女,還相信割肉飼鷹的那一套。
回到縣衙,羅彥就寫了一份文書,連同這些人的供狀一併交給快馬送往京城。
死刑這些還有待下一步審理,但是抄家這些事情,壓根就不用等到秋後,現在辦了,正好可以把藍田這糧價之類的打壓下來。
這樣的好事,羅彥可是等了好久呢。(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四章 抄家放糧治流民
當天下午,羅彥不問緣由,將城中糧店封店拿人,衡量器具全部帶走。在百姓一陣拍手稱快中,派人鬧事的幾家豪紳全部被看押。
仇富是任何年代都有的共性,尤其是這些富人還曾經年復一年盤剝自己。看到平日裡吆五喝六的豪紳們,這會灰頭土臉被差役一個個帶到大牢,心裡那個暢快。這些天被生活壓力弄得越來越低落的心情,此時也暢快起來。
不少人不惜多花幾文錢,奔到酒館裡打上一兩酒,就為這心頭的一點痛快。
現在能一幫子打倒的豪紳,也就何明德一人。要想徹底把這些人給打痛,還必須多找些罪名才行。把這些豪紳們控制了,第二天羅彥又放出告示,收集這些豪紳們為惡的證據。一時間縣衙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這些人平日裡在鄉間作威作福,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惡事。但是從來沒有哪個縣令是敢把這些人抓到大牢裡的。羅彥這一手,給不少的百姓壯了膽,以往敢怒不敢言的事情,這會兒像瓢潑大雨一樣倒了出來。
這下子倒是方便了羅彥。最後何明德以謀殺官員、指使下人鬧事、製作假衡量器、擅殺奴僕等數項罪名,秋後問斬,眷屬一律沒入關中。查抄宅邸,同時驅散僕役。其他幾個豪紳,也有抄家的,但是卻沒有死罪。畢竟,有些罪名,最終還是被金錢所抵消了。羅彥對此也很無奈,不過沒了錢的豪紳,也不過是拔了牙的老虎,想必以後日子不會好過。
當了一回名正言順的破家的縣令,羅彥在藍田的地位一時間猛漲。隨後的幾天,為了徹底打壓當地殘存的幾家豪紳,羅彥將糧倉的糧食按照縣中簿冊,按每個鄉半天的時間發放糧食。按照人口,每人一升的份額,挨家發放。一斗米恢復到四十文錢,比之其他縣都低了不止十文錢。
這下子可真的讓幾家豪紳坐不住了。前些天拼死了要把羅彥手中的糧食給買下來,花了鬥米快八十文的價格全都收到手裡,這會兒突然限制供應,卻看好了人頭鬥米四十文,來來去去,這中間虧了多少錢啊。
但是又不能不賣,要是這些糧食賣不出去,當年的收成又不錯,豈不是明年要虧死了。
可是沒想到羅彥壓根就沒想著讓這些人好過,以工代賑的方式,從發錢突然就變成了發糧食。這下子進一步就滿足了人們的糧食需求,哪還用得著去米鋪買米啊。
沒辦法,降價吧,羅彥官中的糧食賣多少錢,自己就降一兩文,總會有人買的吧。不過,讓這些人噴血的是,他們降多少,羅彥就跟著降多少。更可氣的是,居然有人說,羅彥自言自語:要不是不能與民爭利,直接派人把他們的糧食包圓了。
當羅彥讓鼓旗軍把藍田各個要道計程車卒都撤了以後,京兆府諸多大縣,藍田居然成了糧價最低的一個。
要不是這個時候各縣都攔著流民,沒辦法進藍田縣城買糧食,怕是周圍各個縣的百姓都要跑來搶糧了。
做完整件事情,羅彥長出一口氣。這幾天說真的可是把自己給愁壞了。要不是何明德出了這麼一個昏招,自己還得跟這些人博弈好長一段時間。而且最後的收益,最多也就是把之前放出去的錢都從這些鄉紳手裡收回來。
哪像現在,直接整到幾家,剩下的那幾個也不過是小魚小蝦。抄沒的錢糧,也是把之前糧倉和府庫的錢糧都補充了,還多出來很多。
留下一筆錢糧備用,又私下給鼓旗軍和縣中官吏一些好處。羅彥這才將剩下的錢糧,連同自己的奏疏一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