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羅彥身前,將考題呈上去。羅彥拿過兩頁紙,轉身示意陳玉如和錢寅出去,只留下兩位夫子看著。
門外,距離學堂已經好遠的地方,陳玉如這才感慨說:“早些時候郎君說的話,卑下還不是太明白。原來郎君選的是這樣的題目。真是有些讓人意外。”
錢寅這個時候也是一臉苦笑:“陳縣丞說的極是。說真的,郎君的題目真是嚇了卑下一跳。若不是郎君點頭,卑下是絕對不敢往下再念了。”
聽著兩人一驚一乍的,羅彥走到一處闌干邊上,示意兩人坐下來。隨後說道:“你等真的以為,我要對那些豪紳子弟趕盡殺絕?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縣學裡頭,有一兩個混水摸魚的,也在所難免。只是個別也就罷了,不影響整個縣學的風氣就好。怕就怕這混日子的人成了主流,那麼縣學就廢了。”
“今天我刻意選擇了去歲明經科和進士科的題目,只要有人能做好一樣,他在縣學終究已經算是中等了。三樣都做不好的,那麼不用考慮,直接逐走。至於剩下的,我等再一一考慮便是。”
羅彥說完自己的打算,兩個人這才明白過來。合著,從一開始羅彥都是在虛張聲勢,就算是要從縣學淘汰一批人,也沒有想著一刀切。
見兩個人露出恍然的神色,羅彥笑著說道:“只要這些人有心向學,縣學未嘗不能給他一個機會。便是外邊那些沒有機會進縣學的,若是他日有暇,我也可以在外邊講授幾堂。若是今天這些人裡頭能夠出來一兩個與國有益的,也算是我等的幸事了。”
這個時候,兩人才有些敬佩地望著羅彥。不過,敬佩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