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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見羅彥執意如此,眾人也不再反對,跟隨在羅彥身後,前往學堂開始考校學生。

其實這裡頭誰行誰不行,羅彥不知道,錢寅還不知道麼。可是這個出頭鳥偏偏誰都不想當,那就只能讓羅彥把惡人做到底了。

走進學堂,羅彥已經被眾人所知,這個時候也沒有再多行禮,之間眾多的學生抬起頭來,靜靜看著羅彥。

走到前頭,羅彥環視一圈,隨後說道:“官學乃是為朝廷培育人才的所在。藍田縣數年來科考成就不佳,某初上任,便來看看,順便考察一番。”這話瞬間讓學堂的有些鬨鬧。

有些學生心裡暗喜,這次總算是趕上自己表現的機會了。還別說,古代這樣的事情是真不少。有不少才學出眾計程車子,接受上官的考察時得到看重,然後贈送書籍贈送錢財。甚至就算是推薦才德之士,也會得到不少好處。

何況羅彥還是武德五年的進士,剛剛被從弘文館擼下來的人。就算是得到一點提點,在縣學的日子都好過不少。然而,這樣想法的也不過是個別幾個人罷了。

更多的人,心中則是滿懷惶恐。

羅彥準備整肅縣學的事情,昨天晚上就已經傳開了。至於誰在被整頓之列,大家心裡自然有底。這段時間縣學的制度崩壞,加上那些豪紳子弟的影響,好些人的學業已經有了放鬆。萬一羅彥出的題目相當的難,到時候還不得哭死。

已經心知情況很糟糕,但是這事情必須要自己親自開刀,羅彥也只能下狠心了。

走下去,停在一個面色如常計程車子面前,羅彥問道:“儒有忠信以為甲冑,禮義以為幹櫓;戴仁而行,抱義而處,雖有暴政,不更其所。何解?”

羅彥問的這句出自《禮記。儒行》,大意就是士子把忠信當做申胃,把禮義當做盾牌是在家,都時時刻刻謹守著仁義;無論是出門,或者即使受到暴政的迫害,也不改變自己的操守。

只見這位士子一臉從容,略微思索一下,就回答說:“有子曰:信近於義,言可復也。恭近於禮,遠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

這士子也回答的甚為巧妙,自知如果用自己的話表述出來,難免會在羅彥面前失分,所以就選用了《論語》中的一句作為回應。

按照這個水準來說,這位的基礎打的相當不錯,想必大經也是爛熟於心。羅亞點點頭,表示認可,同時說道:“叫什麼名字?”

此人起身一拜,答道:“學生尹世昌,拜見父母官。”

嗯了一聲,羅彥勉勵道:“我記住了。不可驕矜,苦心讀書,早晚會有一番成就。”

說完拍拍尹世昌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又往前走了幾步,羅彥停下來,對著一位似乎很從容計程車子說道:“《論語。為政篇》子曰:吾予回言……。”

這是要用帖經的方式考察這士子的基礎。正確的答案是:子曰:“吾與回言,終日不違,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發,回也不愚。”

只見這士子方才的從容一下子消失不見,兩股戰戰,喉中吞吐著音節,就是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不說別人,錢寅就有些抹不開面子,至於原因,很快羅彥就說了出來:“去歲十二月,明經科科考帖經三十道,此為第一。你居然不知道?”

羅彥話雖然是說這個人的,可是目光卻投向錢寅。無他,每年科考完畢之後,科考的題目就下發到各個州縣作為參考。初春開學的時候,必然是要這些夫子們講過的。

而且,《論語》可是打底的書籍啊,這東西的背誦可是蒙學的時候該做的事情。怎麼縣學的學生就這個水平。一想就知道,這貨就是那豪紳子弟中的一員。

看到羅彥把目光投向自己,錢寅只能訕笑著說:“初春科考的內容都是講過的,想必他是未曾好好溫習,便忘了這些。”反正能把自己的責任推脫乾淨就行,羅彥想幹什麼他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只要板子不落在自己身上便萬事大吉。

不多說,讓這個坐下以後,羅彥又轉到另一邊,抽調了一個。“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一句。”

好在這個是羅彥隨便找的,沒想到還能順利地背誦下來。完畢以後,看著羅彥,不再說話。

想想爛了一半的縣學,到現在能夠把禮記背下來的,也算是不錯,羅彥也不吝嗇誇獎,為這位叫了一聲好。

回到前邊,羅彥看著錢寅說道:“看來,縣學的情況確實有待改善。這樣吧,這次的旬考,考卷由我來出,凡事得了下下的,便直接黜退。空下來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