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彥對李藝講道:“燕郡王客氣了,按理說,你我還是本家。燕郡王方才的幾句話,恕在下不敢苟同。你便是殺了楊岌和趙慈浩,兵敗也不過是一兩月的事情。而今天下動盪初定,百姓思安之心迫切,誰會跟著你去造反。即便是你裹挾了涇州的數萬精兵,就在你逃出豳州的那一刻,就立馬繳械投降了。無人為你死戰,郡王怎會成功。”
李藝被羅彥說得一時之間居然無話可說,嘆口氣,看著比自己聲名顯赫的一代人傑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尉遲恭也有些慼慼然,便示意手下把李藝押走。
歸途中,尉遲敬德問羅彥說道:“小子,此次出征,老子我帶你來絕對是一步好棋。只是,老子要給你記個什麼樣的功勞才行呢。按理說,你這動動嘴皮子的事情,應該是沒有功勞,但是,怎麼感覺不對啊?”
“原來也有在戰場上難倒尉遲將軍的事情,哈哈哈。”羅彥知道尉遲敬德在逗他,所以順著尉遲敬德的話說道:“這戰爭還沒有結束,將軍就想著兵甲入庫馬放南山,也實在是太過輕鬆了吧。”
李藝能夠如此輕鬆從涇州到達豳州,那麼作為他的大本營,涇州必然是爛透了。羅彥這是想提醒尉遲敬德事情還早著呢。
知道羅彥的意思,尉遲敬德說道:“涇州的事情,主要還是你和長孫尚書的事情。這個並不記在功勞簿上,就算是我和你們一起去,也是你們做主,我就是給你們當護衛的。所以,小子,你的事情,咱們得說清了。你在我手下的活,現在就算是幹完了。”
這不是尉遲敬德在開玩笑。戰場的軍功,作為隨軍記室,要是出謀劃策有效果,自然是有功勞的。可是關鍵就在於,羅彥這一把玩的太大了,真的就像他剛才所說,動動嘴皮子大功一件,這要手底下的將士們怎麼開心的起來。
“將軍多慮了,依我看來,這軍功對你等是香餑餑,對我來說就是雞肋。要了又不能加官進爵,還不如我在治理一方,得個好評來的實在。軍功我不要,但是人情你得欠著,開春的時候,尉遲寶林借我十天,算是你還了人情。怎麼樣?”
羅彥不要這軍功,自然是有他的打算。現在他已經是開國縣公,再往上就是開國郡公直到國公。就這一仗的功勞,根本就不足以讓他達到開國郡公的程度,那麼剩下的就是加官。這著作郎的位子還沒有坐穩呢,再來個其他的官職,那還不把羅彥給煩死。而且確實開春以後,羅彥有一件想了很久的大事要做,需要幾個幫手,這個時候乘著尉遲恭欠人情,乾脆就把這個好處先要下來。
羅彥不爭功是好事情,但是自家兒子交到這位手裡,到底要幹什麼。就這一個寶貝兒子,尉遲敬德可是不放心。
看著一臉懷疑的尉遲敬德,羅彥笑著說道:“是件好事,不過他小子要吃點苦頭,到時候希望將軍不要阻攔就好。你放心,這事兒對他絕對沒有任何壞處,非要說壞處,那就是暫時吃幾天苦頭。”
見羅彥這麼保證,尉遲敬德也就放心了,擺擺手:“既然這樣,那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吧。不過,小子,我可提醒你,我尉遲家就這一根獨苗,要是出了什麼叉子,老子跟你拼命。”說白了,其實還是有些不放心。
一行人就在羅彥一再的保證和尉遲敬德一再的威脅中,緩緩走向豳州城。(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有人在頂風作案
回到城中,長孫無忌和趙慈浩兩人已經處理好了城中的庶務。寫好戰報,派快馬往長安送去。時間太晚,要是親自帶著大軍把李藝送往長安也不現實,尉遲敬德只好著心腹手下親自看著李藝。就是連慶功宴,也謹慎地沒有擺。
次日天一亮,尉遲敬德就分兵兩路,一路由自己帶領,押著李藝趕往長安。另一路則是在羅彥和長孫無忌的手下一路安撫豳州到涇州沿路各州縣。
好在李藝一路過來,都是打著接到了密詔的旗號,所以各地都還算是平穩,兩人僅僅是一番安撫,就奔向下一個地方。到了涇州,也不過就是四五天的光景。
當初李藝開府儀同三司,總攬了涇州的軍政大權,自打李藝帶著人馬奔向長安,這涇州城就剩下大貓小貓三兩隻。見大軍打著尉遲敬德的旗號,也不見探聽訊息,直接就開城門受降了。這倒是也省下了不少功夫,謹慎地聽從那些將領的建議,將涇州城戒嚴,同時收繳了駐軍的兵械嚴加看管。
將整座涇州城打成鐵桶,羅彥和長孫無忌這才著手處理涇州城的政務。原本李藝府上的那些官員,顯然是不能用了。一時間人才難得,羅彥和長孫無忌不得不派書信給李世民,請求調撥一批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