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佔據了相當大的優勢。而一直和他不對付的突利,聯合和數個較大的部落,居然還被頡利壓制到喘不過氣來。
對於大唐軍隊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好訊息。原本打算好的趁兩家打個你死我活的時候一舉出兵,如今看來也只能放棄了。身為主帥,李靖這會兒壓力山大。徐世績、柴紹、李道宗這些人的兵馬都差不多到部署好的位置了。要是繼續拖延下去,不說大軍士氣影響,這糧草供給都是個問題。
好在六路大軍分佈在河北河南關內河東四個行軍道,不然捱不到過年大軍就得回撤。
而比這個訊息更讓人擔心的,便是越往北行軍,雪就下的越大。一路走來因為天寒的緣故,人員折損就超過五百人,在三萬人中的比例也不小了。
這天李靖照例升帳後,麾下數十位將軍紛紛開始訴苦。
“大帥,這幾天麾下軍士來報,炭火明顯不足。眼見天氣越發嚴寒,這樣下去,難免會虛耗兵力。”
“值守的明哨暗哨也來上報,稱無力在這等天氣下值守一個時辰。外邊雖然也有炭火,但是終究不及夜間天寒地凍。”
“斥候們請求配給烈酒及大量乾薑。不同於崗哨,斥候要想在劃定的區域巡視,沒有一個時辰以上是完成不了的。物資缺乏,會造成大量減員。”
“……”
“行了行了,這些事情一件一件處理。斥候的物資優先配給,崗哨換成半個時辰一班。至於炭火和糧草,我已經統領朔縣及周邊州縣徵集,據昨日各地來報,已經徵集木炭十萬斤,糧草兩萬石。不論如何,儘可能保證精銳兵力的戰鬥能力。”作為主帥,這些問題早就思考過了。此刻聽諸將這麼一說,立刻就給出了答案。
一系列的佈置吩咐下去,李靖正要準備讓諸將回去,忽然聽得帳外有士卒急報:“大帥,斥候隊有要事稟報。”
“進來。”
大帳的氈簾分開,一股冷風吹了進來。隨即,一身著氈衣的斥候疾步跨進來,向李靖一拜,便說道:“稟告大帥,我等在朔縣正北五十里處巡視,遇到一突厥人,衣著華麗不似平民,聲稱有要事找大帥。我等不敢怠慢,便將此人帶了回來。”
以這斥候的形容,眾人都知道這絕對是突厥的貴族。突厥各個部族的貴族們,大都以身著綾羅口吐漢語為尊。此人既然兩樣都佔了。而且言辭之間大有非主帥不見的架勢,想必身份絕非尋常。
“讓他進來。”
這斥候口中的突厥人早就已經被帶到了帳外,李靖話音剛落,便被衛士請了進來。
此人見李靖坐在主座,到了帳中便拱手一拜:“突利可汗帳下俟斤阿史那齊至,拜見大帥。而今前來,乃是受我家太子所託,有要事向大帥稟告。”說完之後,眼神掃視周圍一圈,這才正視李靖,等待著他的答覆。
只聽來人的名字,熟悉突厥的人便知道其地位絕對不低。阿史那族乃是東突厥的王族,難怪此人精熟漢語身著綾羅。而聽到他的身份諸將更是心中一喜,聯絡之前所知突厥內部的紛爭,想來突利是要聯合大唐軍隊對頡利展開攻擊了。
要真是這樣,雖然和之前訂立的戰略目的有些出入,可是有突厥內部人幫忙,消滅頡利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來人的做派滿是漢家氣息,李靖也知曉他的意思,揮揮手,讓諸將退下。
就在羅彥轉身要出去的時候,忽然聽李靖說道:“張副總管與羅將軍留下。”這倒是讓羅彥一愣,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既然李靖要求自己留下來,那就留下當回旁觀者好了。想來李靖的意思,也是要他倆在場做個見證,以後就算是有人向藉此攻訐他私通突厥,也可以找張公瑾和自己作證。
看帳中就剩下李靖他們三個,這阿史那齊至還是有些不放心,眼睛盯著李靖看,但卻一句話也不說。
“貴使大可放心,這位是行軍道副總管張公瑾,想必你們絕對熟悉他的名字。這位是天子近臣羅彥,當初曾陪著陛下與頡利小兒在渭水河畔談判,絕對不會洩密。有什麼事情,貴使盡管說來便是。”知道此人是不放心羅彥他們兩個,李靖將兩人的身份介紹一遍。
阿史那齊至這才放下新來,向李靖一拜:“大帥請恕在下愚魯之罪。實在是事情干係甚大,不得不小心。”
見李靖點點頭,這才說道:“想來大帥也曾聽說了,自從前年的時候,我家可汗便於頡利兩人爭奪族中權利。近來因為國勢頹微,這種爭鬥就更加劇烈。先前因為有大量的貴族受不了頡利的苛待而投靠我家可汗。只是近期頡利大肆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