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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葉孤城只覺全身都傳來一陣陣隱隱的疼,凌厲而破碎,從頸部以下,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費力地想要坐起,只是這樣一個動作,就有薄薄的汗泌出,凝在他玉色的額角。

清冽的冷梅氣息攏了上來。一隻手臂自他的後頸伸過,扶著他未曾受傷的左肩,用恰到好處的力道,穩穩讓他坐起身來。

他靠在床頭,每呼吸一下,都會牽扯到胸膛和腹部的傷口。傷處很深,很疼,但他只是靜默地微微喘息了片刻,便抬了眼,朝著扶他起身的男子,略略淡笑一下。

幾縷漆黑的髮絲交錯在葉孤城的臉側,這樣的一個笑容,狹長而些須上揚的眼角,就這麼印在西門吹雪眸中,於是原本冷寒的眼底,終於緩緩有了溫度瀰漫開來。

尚含著一絲喑啞的嗓音響起,低沉,重厚,卻淳冽得有種說不出的味道,茫茫地氤氳在室內。

“我睡了多久。”男人問,燎燥的咽喉讓他輕咳了一下。

“一日一夜。”西門吹雪走到桌前倒了水,拿著瓷盞回到床前,直接遞到了男人淡白色的唇邊。儘管在他昏迷時早已替他喂下不少的食水,但長久的飢餓和乾渴造成的影響,並不會一下消失。似是有些不習慣,葉孤城微揚了眉,卻也清楚自己確實連抬手都有些費力和疼痛,於是,便也順從了男子的這個舉動,微啟了唇,讓清涼的水入口,滋潤了乾渴的喉嚨。

西門吹雪默默將空杯放回桌上,然後轉身出了房門。不多時,他重新回到屋內,手中拿著一碗簡單的白粥。對於現在的葉孤城來說,豐盛的給養並不適合他此時的身體,只有這樣清淡的流食,才是他最需要的。

仍是沉默地順從。西門吹雪坐在塌沿,執了匙,動作略顯生疏,然而一絲不苟,將盛著溫熱米粥的白瓷湯匙一次次地,緩緩遞到男人唇邊。葉孤城斂著眼角,默默喝下小半碗,然後費力地抬起手,握住了西門吹雪手中端著的瓷碗碗沿。

男人的目光平靜,但西門吹雪完全看得懂裡面包含著的意思,於是他慢慢放開了手,任由男人明顯有些吃力地將碗端在左掌心,右手執了匙,緩緩把粥水送入口中。只是幾下,他的額上便滲了幾點細細的薄汗,眉峰也因疼痛而微微蹙起。

西門吹雪靜靜看他,沒有出手幫忙,也沒有阻止。這是出於對他的尊重,對於這樣一個孤鐫剛傲的男人的尊重。這並非是無謂的執拗,而是作為眼前這個男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