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鄭聖謨被赤焰狐殺死時,秦耕耘就察覺娘子好像有些不對勁。
隨後見月安排人員分隊,卻讓娘子單獨送林輕綢回城。
秦耕耘心裡那股不對勁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但一時又沒有頭緒。
其實他對娘子的真實身份一直都有些隱約的猜測。
畢竟娘子來歷太過神秘,功法和戰力那麼強,又對青蓮門的隱秘如此熟知。
若只是一個不受寵的長老,怕是做不到這一步。
只是娘子不願說,秦耕耘也沒有追問。
反正他已下定決心,不管娘子是誰,他都不會與她分開。
今晚鄭聖謨橫死,林輕綢被鄭聖謨強暴,卻是發生的太過突然。
秦耕耘隱隱覺得這些事和娘子有關係。
畢竟她是青蓮門的長老,要為青蓮門報仇也說得過去。
秦耕耘只是擔心,娘子一個人做這麼危險的事,遲早會被人察覺。
他甚至猜測,也許根本沒有赤焰狐。
當真的碰到赤焰狐時,秦耕耘心中疑慮頓時消去大半,覺得是自己太多疑了。
娘子才金丹六層,怎麼也不可能殺得了元嬰巔峰的鄭聖謨。
只是,當他與那隻赤焰狐近身戰鬥時,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
若這赤焰狐當真如典籍中記載的那般強大和殘忍。
那他們必定死傷慘重,而自己也絕無可能與對方僵持這麼久。
尤其是打傷赤焰狐的那一棍,秦耕耘有一種清晰的感覺。
對方絕不可能躲不開!
所謂近戰剋制赤焰狐,這說法根本不可信!
帶著某種猜測和擔憂,秦耕耘一回來就直奔秋知荷的房間。
但敲了半天,裡面卻沒有回應。
“若師妹,你在裡面嗎?”
秦耕耘不死心,繼續敲門,旁邊幾個女弟子回來,看到秦耕耘,都好奇地看著他,小聲議論:
“何師兄對若師妹真的與眾不同,剛和赤焰狐大戰回來就迫不及待的來找若師妹了。”
“剛才明明是我們跟何師兄並肩作戰的,若梅什麼都沒做,憑什麼啊!”
“誰讓人家若師妹長得那麼嬌柔惹人憐愛呢?”
“別說了,你們忘了若師妹怎麼捅人的了?”
幾名女弟子帶著不甘走進自己的房間,秦耕耘依然繼續敲若梅的房門。
他一定要確定自己心裡的猜測。
“何師兄。”
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音,秦耕耘回頭,只見徐彩禾和周玲兒正驚訝地看著他。
兩人臉上都帶著複雜的表情,兩雙美麗的眸子微微黯淡,徐彩禾幽幽地道:
“若師妹在沐浴間,很快就回來了。”
秦耕耘一怔,連忙道:“多謝徐師妹。”
說完便站在若梅的門口,看來真的打算站在這裡等她回來。
徐彩禾輕輕咬著嘴唇,周玲兒忽然笑起來:
“何師兄,今日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都會死在赤焰狐的手裡。”
秦耕耘沉默一下,苦笑搖頭:“也許它本就沒打算殺我們。”
兩個女人一愣,周玲兒詫異道:“怎麼會,連鄭長老都被它殺了呢。”
秦耕耘道:“也許是她覺得鄭長老該死,我們不該死。”
兩個女人頓時怔住,張大了嘴巴,心想這話是能說的嗎?
徐彩禾看著秦耕耘,美眸閃爍,忽然低聲道:
“何師兄說的對。”
“喂,彩禾!”
周玲兒連忙拉了她一下,徐彩禾可是鎮蓮城城主的女兒,這話可不能亂說。
“何師兄,我們回房了,你那個也早點休息哈。”
周玲兒拉著徐彩禾走了,秦耕耘繼續等在門口。
來來往往不少女弟子都看到了,眼中都帶著曖昧和嫉妒。
今日之後,何知秋的名字就將名震東修,回到鎮陽宗後地位連升幾級也是可以預見的。
加上那強壯又有安全感的肌肉,哪個女人不迷糊?
只可惜,何師兄被若梅那個小狐狸精給迷住了,這麼好的道侶,卻被人捷足先登。
女弟子們看了一會兒熱鬧,也各自回屋了。
夜幕愈發深沉,長長的走廊上變得幽冷寂靜。
秦耕耘的身形挺立,巍然不動,彷彿黑暗中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