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爬蟲般的傷口遍佈在纖細的胳膊上,將原本白皙修長的手臂變得可怕又噁心。
雖然剛才在記憶畫面裡已經看到了衛婉被父親和弟弟鞭打,但此刻真的看到她的傷疤,那震撼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怪不得那天我叫她和我們一起洗澡她都不不願意。”
流蘇捂著嘴,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兩個傢伙真是她的親人嗎?”
幾人都陷入了沉默,秋知荷忽然扭頭看向秦耕耘,秦耕耘會意,轉身走出這片樹林。
待他離開,秋知荷纖手對向衛婉,只見那纖柔的身子憑空漂浮了起來,身上的衣物被靈力輕柔的解開,脫下。
一具窈窕有致,近乎完美的白皙身體出現在四個女人的面前。
霎時,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
那具美麗的身體上,依然遍佈著無數長短不一的傷痕,像是最噁心的蠕蟲爬滿了皮肉。
將這具柔美的身體變得醜陋又可怕。
“嘔~”
流蘇忍不住乾嘔了起來,要不是親眼看到,實在難以想象會有人這麼殘忍。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你們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折磨成怪物一樣,實在是太噁心了!
“那兩個畜生肯定不是衛婉的親人,誰捨得對親人下這種毒手啊?!”
莫小蘭攥緊了拳頭:“這樣的人生,當真比死還悲慘。”
見月咯咯笑起來:“那我們到底該叫她衛婉,還是該叫她墨玲呢?”
秋知荷秀眉緊蹙,眸中的冰涼依舊,纖手一擺,給衛婉重新穿上衣物,將她的身子輕輕放回地上。
“不管叫她什麼,雲竹山的賬終歸要找人算。”
見月又提起劍:“大夫人,那我殺了她?”
流蘇切了一聲:“見月你好像很想衛婉死?”
見月咯咯一笑,掰著手指頭開始數:“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再來個八夫人,奴婢豈不是隻能排第九了?我當然想她死咯!”
“你不要胡說!”莫小蘭有些尷尬。
“就是!”流蘇氣憤地指著見月道:“你說清楚,我和小蘭到底誰排第二?”
“蘇蘇!”莫小蘭臉頰微紅,氣惱地對流蘇喊了一聲。
“行了。”秋知荷冷冷地對見月道:“你也別費盡心思挑撥了,除非你化神,否則噬魂丹無藥可解。”
見月又笑起來,一臉諂媚地道:“大夫人你別誤會,奴婢就是開個玩笑,那我們怎麼處置衛婉啊?”
這時秦耕耘也走了回來,沉聲道:“衛婉的記憶畫面裡沒有關於雲竹山大陣靈匙的來歷,還有她的父親到底誰,此人應是靈屍山山主,卻能讓衛婉進鎮陽宗,恐怕身份沒那麼簡單。”
秋知荷點點頭:“衛婉身上還有許多秘密,鎮陽宗與靈屍山勾結的內幕,她應該知道不少。”
莫小蘭道:“可衛婉現在已經懷疑你了,她定然不會把這些秘密告訴我們的。”
流蘇忽然打了個響指:“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幾人看向她。
流蘇嘿嘿一笑:“攻心!”
“攻心?”
“對啊。”流蘇笑眯眯地看向莫小蘭:
“不過嘛,這個攻心之法還得三夫人犧牲一下下咯。”
莫小蘭知道流蘇古靈精怪,立馬警惕地捂住胸口:
“蘇蘇,你想做什麼?對了,我和秦耕耘是朋友,不是什麼三夫人。”
秋知荷也冷冷地看著她,眸子滿是警告,秦耕耘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蘇蘇,如果沒有好辦法,你也可以閉嘴。”
哎呀!流蘇捧著腦袋,嘟起嘴:“姑爺小姐你們太過份了,我這個辦法一定可以的!”
秦耕耘看向秋知荷,一家之主考慮片刻後,終於點頭:“你且說說。”
流蘇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道:“只要我們擾亂衛婉的心志,自然就好套出她心裡的秘密了,你們想想,一個女子最看重的是什麼?”
衛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她又回到了那個沒有人的山谷,啃著帶血的妖獸肉。
然後周圍一變,她又來到了曦月峰,一個個師弟師妹都滿懷崇慕地喊她二師姐。
接著周圍變得黑暗,她跪在地上,上半身的衣服被脫光,身後的墨殺拿著鞭子瘋狂地抽打著她。
最後是父親走了出來,她抬頭看著父親,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