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陽宗。
丹霞峰。
“這位師姐,若師妹還沒回來嗎?”
“何師弟,不是跟你說了嗎?若師妹和林師姐下山採買物資去了。”
“可她們已經出去好幾天了,怎麼還沒回來啊?”
“下山採買物資三五七天都很正常,可何師弟你一個男弟子每日都跑到女弟子的居所來怕是不合適吧?”
“是啊,何師弟,不如你去我的房間,我與你慢慢說來。”
“何師弟你別聽她的,她已經有道侶了,你來我房間吧!”
秦耕耘正在丹霞峰執事弟子居住的地方,詢問若梅的行蹤。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來了。
那晚娘子離開後,他始終覺得心裡不安,翌日得知娘子隨林輕綢下山去了,他更覺得不對勁。
連忙用傳音符給秋知荷傳訊,但娘子卻一直沒有回覆。
秦耕耘實在放心不下,第二日就跑來丹霞峰,在眾多女弟子驚愕的目光中,徑直去找若梅。
卻被人攔住,一番詢問,得到的答案是若師妹和林師姐下山採買物資去了。
但秋知荷卻始終沒有給他傳信,於是秦耕耘這幾日都要去一趟丹霞峰打聽若師妹回來沒有。
到了今日,已經是娘子離開的第五天了。
此時秦耕耘照例被一群花痴女弟子圍住,一片鶯鶯燕燕,但他根本無心與這些女人糾纏。
娘子那晚說話就有些奇怪,加上鄭聖謨的橫死,秦耕耘心裡隱約有種猜測,這讓他更加不安。
“林師姐?”
“林師姐回來了!”
這時周圍的女弟子們都朝後方打招呼,秦耕耘大喜,掙脫纏著他的幾個女人,果然看到林輕綢從下方走上來。
他連忙上前,卻見林輕綢身後幾名女弟子中並沒有若梅的身影。
秦耕耘對林輕綢拱手問道:“林師姐,請問若師妹回來了嗎?”
林輕綢瞥了他一眼,搖搖頭:“若師妹還在山下。”
秦耕耘連忙問道:“林師姐,你與若師妹是一起下山,怎麼你回來了她還沒回來?”
林輕綢皺眉:“何師弟,這裡是丹霞峰,你一個化神峰男弟子光天化日之下闖進女弟子的居所,恐怕是不妥吧?”
她這話說得也沒毛病,鎮陽宗各峰之間還是又分界的,像秦耕耘這樣連續幾日闖入他峰,而且還是去女弟子的居所,確實不合適。
秦耕耘沉默片刻,歉意地道:“抱歉,林師姐,是我唐突了,我這就離開。”
林輕綢忽然開口:“我們回來的路上發現採買的靈髓數量少了些,我讓若師妹折返回去採買靈髓了。”
秦耕耘一喜,連忙道:“多謝林師姐告知。”
他離開丹霞峰,臉上的笑容消失,心裡的擔憂不減反增。
方才林輕綢看似是在告知他若梅的去向,但其實更像是在向所有人解釋若梅去了哪裡。
這樣有些太刻意了。
以林輕綢的行事風格,應該沒那麼好心。
娘子,你到底去做什麼了?
秦耕耘剛回到化神峰,天上忽然爆起一團紅色信煙。
同時,其他五峰之上也爆起了同樣的紅色信煙。
“這是出什麼大事了?”
“難道是獸潮又來了?”
鎮陽宗的弟子們愕然抬頭看向空中的紅煙,這情景在數月前獸潮發生時就出現過。
只有在面臨非常嚴重的危機時,鎮陽六峰才會同時發出紅色信煙。
秦耕耘心頭一跳,倏地,懷裡的傳音符震動,他拿起一看,竟是秋知荷發來的傳信。
“夫君,我回來了。”
丹霞峰。
峰主大殿。
代掌門澹臺明月坐在主位,左右兩側是見月和冷鏡,見月旁邊是淳寧之,他代表已死的峰主鄭聖謨參加這場緊急會議。
而另外兩人同樣不是峰主,一個身材瘦削,揹著一把黑色的長劍,他叫陳雲豐,是接天峰的大師兄。
另一個身形壯碩,長著一張方臉,他是化神峰的大師兄,張正。
兩人都有些迷茫,他們只是統御弟子,並不是峰主,按說是沒有資格來參加這種級別的會議的。
但剛才紅色信煙發出後,兩人都接到了代掌門澹臺明月的傳信,讓他們代表接天峰和化神峰來參加這場緊急會議。
陳雲豐和張正連忙趕到丹霞峰,直到此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