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耘嚇了一跳,連忙扭頭挪開視線,惱怒道:
“蘇蘇你幹嘛?”
流蘇手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朝煉丹室走去,嘴上切了一聲:
“我忘了帶穿的衣服進來,就走回去換咯,怎麼了?”
秦耕耘閉著眼睛大聲道:“以後再這樣,我就趕你走!”
“別裝了,你肯定很想看吧?沒事,讓你看個夠,我不告訴小姐。”
流蘇聞言居然停下腳步,叉腰挺胸,朝秦耕耘盡情展示自己的身材。
秦耕耘轉身走進了臥房,關門前還大聲說了一句:
“我娘子比你好看百倍,我為何要看你?”
流蘇大怒:“姓秦的伱什麼意思?!”
砰!
秦耕耘已經關上了門。
流蘇氣得跺腳:“慫貨!”
氣呼呼地走進煉丹室,一邊穿衣服一邊自顧自嘀咕:
“這傢伙居然真的可以坐懷不亂?難道他對小姐真的這麼專一?”
方才流蘇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秦耕耘是不是那種花心老色胚。
如果秦耕耘經不住考驗,流蘇肯定會告訴聖女,說她所託非人。
流蘇是看出來了,聖女雖然嘴上總說她對那傢伙無情,只是把他當工具,總有一天會離開云云。
其實聖女對這傢伙心軟的很。
那可是我們青蓮門聖女,殺幾十個正道修士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的。
竟對一個小小的散修這麼溫柔,說什麼為了隱藏身份才裝作賢惠娘子。
流蘇是不信的。
隱藏身份確實,但賢惠娘子也不是裝的。
她從小和聖女一起長大,太瞭解聖女的性子了。
若不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她是怎麼也裝不出那種體貼細緻的。
所以流蘇要確定這秦耕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這混蛋表面上忠貞不二,背地裡其實是個渣男呢?
不過透過剛才的考驗,流蘇稍稍放心了些。
我這麼好的身材,那傢伙居然只看了一眼就扭過頭了。
看來還真是個專一的男人?
如果他真的全心全意對聖女好,那倒不如......
把這傢伙誆入青蓮門!
這樣一來,聖女就不用與他分開了。
只是,聖女說過,不會讓秦耕耘加入青蓮門。
應該是不想那傢伙被正道宗門追殺。
那該怎麼把聖女和這傢伙徹底套牢呢?
流蘇眼珠一轉。
對了。
孩子!
若是聖女懷了那傢伙的孩子,也許就真的捨不得離開他了。
甚至,也許因為孩子,聖女會放棄報仇的想法,從此做一個普通的修士。
這,或許才是門主和紅棠師姐想看到的。
流蘇正想著,外面的大門響起敲門聲,她走出煉丹室,見秦耕耘也出來了,流蘇哼了一聲,徑直過去開門。
只見門口站著兩名男修。
一人大概四十多歲,身穿白玉錦袍,仙風道骨。
一人滿頭白髮,雙眸微眯,臉上滿是威嚴。
那仙風道骨的男修微笑拱手:“請問這是秦耕耘道友的家嗎?”
流蘇點點頭:“你們誰啊?”
那白髮老頭子哼了一聲,似乎是對流蘇的態度頗為不滿,流蘇冷笑,老孃殺人無數,你他媽誰呀跟我擺臉色?
那中年男修連忙道:“在下裴道玉,是靈丹坊的坊主,秦道友曾在坊中指導我煉丹。”
裴道玉說話很有講究,把秦耕耘曾在他那裡打工說成了指導煉丹,面子給足了。
流蘇哦了一聲:“原來你就是那個黑心老闆啊。”
裴道玉一怔,尷尬笑道:“看來秦道友時常在家中提起在下,倒是在下的榮幸了。”
旁邊的白髮老頭又哼了一聲,裴道玉連忙介紹:
“這位是常春子,鎮陽城有名的三階大丹師。”
這話就說的更有藝術性了。
鎮陽城能人濟濟,常春子區區一個三階丹師,也就手下人奉承時才會說一句“大丹師”。
果然,流蘇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心想這秦耕耘那麼拉胯都是三階丹師了,你都快入土了才三階,還好意思擺譜呢?
常春子察覺到流蘇的不屑,眉頭一皺,正要說話,裴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