綵鳳街。
月飲樓。
“秦道友,今日怎一個人來?你家妻妾呢?”
掌櫃笑呵呵地對秦耕耘說道。
現在秦耕耘在雲陵鎮已頗有名氣,加上這些時日他偶爾也帶秋知荷和流蘇來月飲樓吃飯,是以掌櫃對他已極為熟悉。
秦耕耘拱手回禮:“劉掌櫃你又說笑,蘇蘇是我小姨子,不是我小妾。”
“對對,哈哈,看我這記性,秦道友這次還是坐月魅包間?”
劉掌櫃哈哈笑道,正欲給秦耕耘帶路,卻聽他道:
“劉掌櫃,今日我們在家裡吃,我娘子想吃水晶肘子,讓我給她帶回去。”
“好,秦道友稍坐,我馬上讓人做來。”
劉掌櫃立刻讓人去吩咐廚房了,並親自給秦耕耘泡了一杯茶,請他坐下,這時櫃檯旁邊一桌人正在興奮的議論,聲音頗大。
“沒想到這西皇朝有上古神器鎮守,還有三大宗的弟子相助,居然也沒能保住他們的太子!”
“道友此言差矣,那西皇朝的大皇子又不是在皇宮內被殺的,而是在雷劍宗回西皇城的路上遇襲身亡,上古神器只鎮守西皇宮,可管不了那麼遠。”
“那也同樣駭人聽聞啊,據說那大皇子足足有兩隊禁軍和十多名雷劍宗弟子保護,其中還有築基巔峰的內門執事,卻是全數被屠!”
“是啊,我們東修之地有多少年沒有發生如此血案了!”
“那大皇子死狀極慘,說是四肢被砍,連命根子都被割了下來,這兇人當真殘忍至極!”
“不會是魔門餘孽所為吧?”
“可我聽說,那位大皇子品行不端,行事荒淫,最好霸佔他人妻子,在西皇城時便欺男霸女,在雷劍城也凌辱了不少已有夫君的散修婦人,死的也不算冤吧?”
聽到這些人的話,秦耕耘心中一動,倏地想到了一人。
前幾日秦耕耘去方家探望方超,卻見方雪還在,曾詢問過她,方雪說司明蘭外出辦事了,原本說一個月左右回來,沒想到竟是拖延了近兩個月還沒回。
方雪用傳音符也是聯絡不到她,只能在雲陵鎮等她。
秦耕耘起身走到那桌議論的修士前,拱手問好,隨即問道:
“諸位道友,在下方才聽你們議論,頗為好奇,這樁血案是何時發生的?”
有人回答:“我剛從西邊回來,應是幾日前的事,據說西皇城現下已亂作一團了!”
秦耕耘又問:“那這兇人抓到了嗎?”
旁人笑道:“哪有那麼容易?此人狠辣果決,手下無一活口,據說西皇宮至今都沒有線索。”
這時水晶肘子打包送過來了,秦耕耘便提著食盒離開。
一路上心裡還在思索方才聽到的事。
若真是司明蘭,她恐怕不會再回雲陵鎮了。
這個女人行事狠辣,喜怒無常,下次若是碰到她,要躲遠一點,免得被連累。
想起娘子還要吃天雲閣的酥餅,秦耕耘又往綵鳳街另一邊的天運閣走去。
秦荷園。
“啊!!!”仟仟尛哾
秋知荷慘叫一聲,全身泛紅,嘴角溢位鮮血,顯然此時她體內的痛苦已經連修士都難以承受。
即便如此,她卻依舊咬牙維持著秋知荷的模樣。
“聖女!你這樣靈根都會廢掉的!”
流蘇淚流滿面,卻怎麼也無法說服秋知荷放棄壓制體內冰火與劍意。
“朧靈浴法!”
流蘇一把抱起全身癱軟的秋知荷,身形一閃已經躍入沐浴間,在浴缸裡放入了熱水,將秋知荷的衣物脫光,自己也脫掉衣服,抱著秋知荷踏入浴缸。
“聖女,我現在用朧靈浴法助你壓制體內靈力,你要配合我!”
秋知荷睜開眼眸,無力地點點頭。
流蘇將她擺做盤腿姿勢,自己也面對秋知荷坐下,雙手貼在她的小腹上,閉上眼睛,靈力狂湧!
霎時,流蘇頭頂浮現出一隻淡藍色的眼珠,浴缸中水流飛速旋動,那眼珠發出的光芒將流蘇和秋知荷籠罩。
秋知荷臉上痛苦的神情稍緩,眼看又要變作紅白的長髮再次恢復烏黑,身軀也艱難地維持著那嬌小玲瓏的形態。
但流蘇卻沒有絲毫放鬆的樣子,反而緊咬銀牙,臉色蒼白。
“聖女......伱體內的靈力衝突太猛烈了,必須兩個人一起才能幫你壓住,姑爺怎麼還不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