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裴道玉連忙跪下,爬到那白髮女修的面前,恭敬地道:
“不知前輩來了,未曾遠迎,望前輩恕罪!”
白髮女修冷冷地道:“方才那人是誰?”
裴道玉跪在地上,眼珠亂轉,最終還是不敢隱瞞,回道:
“稟報前輩,那人是星落鎮常家的信使,來詢問小人常春子的下落,應是常春子久未露面,常家有所察覺,是以派人四處搜尋。”
他突然感覺屋子裡的溫度驟降,頓時嚇得心膽俱寒,連連磕頭:
“前輩息怒,前輩息怒啊!小人只推說不知,一點都沒有洩露秦前輩與此事的關係。”
說完便感到周圍的溫度漸漸恢復正常,他擦了下額頭的冷汗,繼續道:
“前輩,常家一直找不到人,定會派出高手四處調查,雲陵鎮自是逃不過,我擔心此事終究會查到秦前輩頭上,您要早做準備啊。”
白髮女修冷冷地道:“守好你的嘴,其他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
“是是是。”
裴道玉連連答應,悄悄抬頭看了看那白髮女修婀娜的身段,終是沒忍住問道:
“前輩,您和秦前輩......是何關係?”
下一刻,屋子裡氣溫驟降,裴道玉神情呆滯,白霜迅速覆蓋他的鬢髮、額頭、臉頰,直至全身。
不過片刻,裴道玉已經變成了一座冰雕,臉上驚恐的表情透過薄薄的冰層竟是一覽無遺,分外詭異。
白髮女修聲音也猶如冰霜:“下次再多嘴,我不會手下留情。”
說完身影一閃,已消失不見。
待她離開不久,咔嚓,咔嚓,凍住裴道玉的冰層裂開,最終變成了一地碎片。
“哈!咳咳咳!”
裴道玉撥出一口大氣,跪倒在地,嚇得渾身顫抖,朝著遠方跪倒:
“前輩,小人知罪,再、再不敢問了!”
跪了許久,沒再聽到回應,裴道玉這才艱難地爬起來。
我只問了一句,就差點被殺了,這秦耕耘在前輩的心中竟是如此重要嗎?
媽的,這秦耕耘真是走了狗屎運,竟傍上了這麼粗的大腿!
他扶著桌子緩緩坐下,眼神飄忽不定。
不知那常家與她,到底誰更厲害?
若是利用常家將她擒住,能不能逼她交出噬心丹的解藥?
......
翌日。
窄雨巷。
巷口第一間屋子。
這是窄雨巷的房東林薇所住的。
東修之地由三大宗門瓜分,其中鎮陽宗轄下有三城十二鎮,還有零零散散的村落、山川河流等,不可統計。
每座城有城主,鎮有鎮守,鎮守之下,每條街道也有相應的管理者。
而林薇作為窄雨巷的房東,嚴格來說也算是一個小小的管理者。
不過她手上雖有權力,卻並未為難過窄雨巷的租客們,都是底層修士,為難了也拿不出什麼利益,還不如與人為善。
清晨,林薇剛起床,房門便被敲響。
“誰啊?這麼早。”
她嘀咕一聲,過去開門,卻見秦耕耘正站在門口。
“原來是秦丹師啊!”
林薇一看門口的是秦耕耘,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
現在秦耕耘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只能住在逼仄小屋裡的落魄散修。
昨日林薇可是聽說了,秦耕耘與他家中妻妾已經搬到了綵鳳街的一座靈脈仙府。
據說秦耕耘現在已是三階丹師,練氣七層,這等修為和丹道境界,在雲陵鎮已屬上流人物。
林薇自然不會得罪。
秦耕耘拱手道:“林房東,抱歉,這麼早來打擾你。”
“秦丹師客氣了,快請進!”林薇哈哈一笑,側身請他進屋。
看茶落座,秦耕耘拿出一張請柬,交給林薇:
“林房東,我與我家娘子搬到了綵鳳街,明日在新房中設下酒宴,請窄雨巷的各位鄰里光臨。”
林薇接過,笑道:“恭喜恭喜,明日我必定到!”
秦耕耘接著道:“林房東,還有一事,我想把我之前住的那間屋子買下來。”
林薇一怔,問道:“是巷尾那間?”
秦耕耘道:“不,是我最早住的那間。”
林薇不解道:“那間屋子狹小陳舊,秦丹師為何要把它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