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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髮女修依然只是輕輕揚手,一團冰霜白霧飛出,那對短刀在空中便被凍成了冰。
哐噹一聲掉落在地。
裴道玉立刻跪下:“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
白髮女修走到他的面前,若是抬頭往上,便能看到那修長勻稱的美腿,纖細的腰肢,再到雄偉的山川,將一片美景盡收於眼底。
但裴道玉根本不敢抬頭,只能一個勁兒地猛磕地面,差點把地板都給撞出一個洞來。
“常春子是誰殺的?”
縹緲動聽的聲音傳來,裴道玉不寒而慄,正猶豫該怎麼回答。
啪!
白髮女修一腳踩在他的手背上,裴道玉慘叫一聲,倏地一顆藥丸飛進了他的嘴裡,竟直接透過喉嚨,進入經脈,迅速溶解。
“這是噬心丹,你是丹師,應該知道它的效用吧?”
縹緲的聲音再次響起,裴道玉全身經脈一陣劇痛,他無法自持,在地上翻滾慘叫。
“再問你一次,常春子是誰殺的?”
裴道玉不敢再隱瞞:“是、是秦耕耘殺的,他住在窄雨巷巷尾右側那間房裡,他家中有一個娘子和一名小妾,我願給前輩帶路!”
“小妾?”
那如九天玄女般的聲音一頓,似乎帶上了某些情緒,又是一腳踩在裴道玉的另一個手掌上。
“啊!!”
裴道玉經脈劇痛,手掌也被碾壓,頓時像條被扔上岸的魚,不停地翻滾哀嚎。
他心中委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裡了,居然惹得這位前輩下腳這麼重。
白髮女修再次問道:“常春子是誰殺的?”
裴道玉一怔,抬起滿是汗水的臉,似乎有所明悟,連忙道:
“小人已有多日便沒見過常春子了,不知前輩何故說他已死?”
這次他終於沒再被踩,白髮女修繼續問道:
“我聽聞雲陵鎮有一個丹師似乎與常春子有衝突?”
裴道玉道:“回前輩,那名丹師與常春子並不認識,我不知道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白髮女修低頭俯瞰他:“這名丹師姓什麼,住在哪裡?”
裴道玉立刻道:“小人確實不知,請前輩恕罪。”
他算是明白了,這位前輩多半就是那秦耕耘背後的靠山,這是來警告自己,不許出賣秦耕耘的。
裴道玉心中正思忖,抬頭一看,那白髮女修已經不見了。
他連忙喊道:“前輩,能把噬心丹的解藥給我嗎?”
但周圍一片安靜,顯然那位前輩已經走遠了。
裴道玉一臉苦澀,坐倒在地。
完了,從此以後便是別人的傀儡了。
還談什麼開族立宗?
他心中不忿,那秦耕耘其貌不揚,為何竟能有如此修為和相貌身材的女修做他靠山?
難道秦耕耘是這位女前輩豢養的面首?
草,他憑什麼啊?